提起这事许梦书就糟心,居然瞒着他把合同都给签了,许志国如果知道了估计会气死。
“你不用管合同的事,违约金不管多少都无所谓,我付得起,你就给我好好地准备出国的事。”许梦书黑着脸看着许漫兮,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冰冷的语气跟她讲话,“我现在就去星海,找郑总。跟他谈解约的事。”
“若我违背合约,必遭天打雷劈。”
许梦书定住脚步,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许漫兮平静道:“我跟郑总说,若我违约,必遭天打雷劈。”
许梦书突然笑了起来,便笑便摇头,他看着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漫兮,你太让哥哥失望了。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可以不顾家人的感受了,好,那哥哥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鬼神之事,谁也说不清楚,迷信与否,谁也不敢妄下定论,但总要心存敬畏的。妹妹发下了这种毒誓,即便崇尚科学,做哥哥的也不敢拿自己妹妹的性命去作赌注的。许梦书没有撒谎,因为在那一刻,他的确被许漫兮伤到了心。因为许漫兮赌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命,还有他对她的爱,她在拿自己对她的爱作赌注。
看着许梦书决绝离开的背影,许漫兮慢慢蹲到地上,事情的发展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仍然有一些酸涩。
难以言说。
【大家去看作者有话说喔(づ ̄ 3 ̄)づ】
顾不得身后石韦等人的呼喊声,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乔倚夏被路西绽捏着衣角,走到外面之后,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室内外偏差过大,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感官刺激。路西绽在等着她为自己开车门,她却没有为她开门,而是问道:“路教授,你是不是已经知晓谁是真凶了。”
“乔警官,不要忘记赌约。”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多耽搁一秒,就多一个人陷入危机。”乔倚夏不明白路西绽如此故弄玄虚究竟意欲何为,既然已经锁定了对象又为何要卖关子,难道她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路西绽眸光微垂,看不出情绪上的波澜:“他不会再杀人了。”
乔倚夏想着她话中的意思,又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个人便笔挺着高挑的身子站在车前。
“乔,外面很冷。”
乔倚夏这才回过神来,帮她打开车门,上车之后乔倚夏才意识到路西绽对自己称呼上的变化,虽然不愿意多讲话,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说道:“路教授,方才叫我乔。”
“嗯。”路西绽倚着后背,轻轻合上眼睛,“三个字,太长。”
乔倚夏暗自腹诽道,你自己的名字不也是三个字,还嫌弃别人的名字长。一直到手握住方向盘的时候她才想到,路西绽还没有说她们要去哪里。她刚刚张开嘴,便听路西绽说道:“福口镇银杏村。”
从这儿到银杏村距离不近,开车需要四十分钟左右。车里仍然是那首悠扬动听的小提琴曲,可乔倚夏却觉得气氛莫名的有几分压抑。不知为何,原本沉默寡言的她,在遇见路西绽之后,似乎被激发起了很多活跃的细胞,她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她,有些想要破解这个女人身上的谜题。
“路教授,你方才说,你来局里看录像是为了对你的想法进行验证。”乔倚夏试探性地问道。
“嗯。”
“那么验证的结果如何呢。”
“我是对的。”路西绽的眼睛依然轻合,看起来静美清雅。
乔倚夏心中的疑惑愈演愈烈:“方便告诉我是什么想法吗?”
“她的鞋跟的确是三点五公分。”
路西绽的回答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还在谈论案情,怎么问题突然便转移到了鞋跟上,究竟是自己思维太迟缓,还是路西绽的世界难以理解:“鞋跟?”
“我没有记住她的鞋跟是三公分还是三点五公分。”
“……”乔倚夏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语。她还以为路西绽特意来局里是为了验证什么呢,毕竟以路西绽的自信程度,不可能对于自己的案情分析有什么怀疑。没想到只是为了验证鞋跟的高度,怪不得她方才一直盯着监控录像。
虽然说对于路西绽的这种行为乔倚夏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她却生出了调侃她的想法,慢悠悠道:“路教授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么。我记得不久前有人同我说,她记性好得很,只需一眼就能将全部的细节记下来,是我出现幻觉了么?”
路西绽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乔倚夏的后脑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乔倚夏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倒是个记仇的女人,这么快就将这句话给还回来了。
等了许久,未等到路西绽说话,乔倚夏心想她不会是因着自己这一句无聊的调侃而生气了吧,若是这样,那也未免太小肚鸡肠。
“路教授为何不讲话呢?”
“无话可说。”
“路教授,我同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