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有人没玩过吗?”
江楚天举起了手:“我也不太懂。”他尴尬一笑,“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从来没玩过桌游。”虽然比李并溪小一岁,但江楚天今年也有三十八岁,算不得小鲜肉了。
凯莉笑道:“男神又在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我们Eric是越活越年轻啊。这游戏很简单的,Eric一定要跟我们一起玩啊,保准你三分钟就能学会。”
江楚天笑了笑,望向李并溪:“并溪,你呢?”
李并溪同样望着他,开口说道:“以前有玩过杀人游戏,天黑请闭眼应该跟那个规则相仿吧,可以试试。”
听到杀人游戏四个字,许漫兮握着矿泉水瓶的手微微一颤,顿觉恍如隔世。其实这么多年了,杀人游戏的客户端她一直没舍得卸载,还会定期更新,有时间就上去看一看,但李并溪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而她也再也没有了以“甜心”的身份同她说一句话的机会。
“杀人游戏,那是什么?好玩吗?”方才那个年轻的女艺人问道。
李并溪点点头:“还不错,蛮有趣的。”
“看不出来,你居然也爱玩游戏。”江楚天揽着她的肩膀,语气里是满满的浓情蜜意。
李并溪淡淡一笑:“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因着桌游带动起来的气氛,几个人之间不再那么尴尬,初学者觉得刺激,而老玩家则一心想赢,场面很紧张,许漫兮屡屡失误,破绽百出,无论是当杀手还是警察都出局很快,最终只得同大家说声抱歉,出门去了洗手间。
她拧开水龙头,猛地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几把水,也不管是否冲花了眼线。
她总觉得心里有点堵。
形婚这件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大可小,事实上她可以接受李并溪结婚,跟一个她真正爱着的,待她好的男人组建一个家庭,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她是可以接受的。
对于李并溪选择跟江楚天形婚,她曾经觉得很困惑,很不忍。她希望江楚天是一个正人君子,虽然只是契约婚姻,但仍然可以在生活上照顾她,包容她。可是当这种希望变成了现实的时候,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地开心。
人都是自私的吧,一面希望所爱的人过得好,可一面又会遗憾为什么这种好不是自己带给她的。
很多年以后,许漫兮再回忆起这天的场景,她仍然觉得,如果当时离开盥洗室,穿过长廊之后,她没有往拐角处看那一眼,那就好了,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我同事说,她之前请过一个已婚女保姆,那女保姆的丈夫很蛮横,女保姆又特别矫情,总是向丈夫说她们家人多么欺负她,亏待她,后来那女人的丈夫便上门去闹了。所以我觉得,还是选孑然一身的人做保姆比较合适。至少不会引来那么多麻烦。”
对于这一点,倒是三个人都能够理解,在雇佣关系中总会有一些矛盾或纠纷,每个人都在想办法避免这个问题或者尽可能减少摩擦。乔倚夏放下手中的奶茶,伸手握住对面陈念微的手,而后轻轻拍了一下,表示安抚。之后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出去一下。”
陈念微是个端庄秀气的女孩,若不是因为出了这等事,她也会和其她同龄女孩一样,有个美好幸福的年轻岁月。
待乔倚夏出门之后,一时之间三人便无人言语,起初路西绽不说话,商陆也不太敢开口说话,后来他实在觉得尴尬,就开始询问起陈念微一些其它的问题,不过很显然,路西绽对此并不感兴趣。
“老大,回来啦。”
商陆看着款款走来的乔倚夏,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俊俏得不得了,旁边桌上两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女孩托着下巴一直盯着商陆,像是在议论些什么,还时不时捂嘴发出笑声。
一个干净透亮的玻璃瓶被放到路西绽面前的桌子上,窄口用木塞塞着,玻璃瓶中央有一行漂亮的绿色英文,商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大是去旁边那家鲜奶吧买牛奶了喔,那家的牛奶味道很好,我特别喜欢,老大真是懂我。”随即握住玻璃瓶想要打开木栓。
“住手。”乔倚夏声音很淡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商陆怏怏地缩回了手,轻哼了一声,他之前有跟乔倚夏提过好多次他喜欢那家店的牛奶,所以误以为是买给他的也正常嘛。
只见乔倚夏细心地把木塞打开,而后插上细长的吸管,重新摆在路西绽面前:“路教授会喜欢的。”
路教授看着那精致干净的玻璃瓶,眨了眨眼睛,而后语气温和地说道:“谢谢。”
路西绽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握着玻璃瓶的手格外美丽,她对着吸管喝了一口牛奶,不知是不是幻觉,商陆觉得这冷冰冰的教授嘴角似乎多了一些难以察觉的弧度。路西绽终于再次开口道:“陈小姐,方便让我们去你家看看吗?”
陈念微苦恼地皱皱眉:“我是请了两个小时假出来的,如果再请假,老板就要开除我了。家里只有我父亲一个人,我怕,我怕你们会刺激到他。”她痛苦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