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不要忘记。
哦!莫言怎么会知道?雨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霖儿,你在怀疑什么?青衣调笑着,莫言原来是个富家小姐知书达理,叫她管理账务不是很好么?而且,我也不愿意你受累啊?
可是,我不想做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废物啊!雨霖埋头扒饭,也不顾自己碗里就剩白饭了。
不会,你要站在我身边,支持我。青衣抓紧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
恩。雨霖脸红的看她一眼,低头,看见自己的碗里都是满满的菜。对上青衣的脸,羞红不语。
出门的时候,青衣让莫言将最后的白狐毛披上了雨霖的身,厚厚的毛将雨霖围住,像是一个让人爱怜的小猫咪,更加雍容华贵。
青衣一身青色长衫,外面套着厚厚的棉袄,一副潇洒的气质。
午后,雪已经半融,街道上的行人践踏的雪地一片狼藉,污浊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雨霖打开帘布,突然示意老常停下来。
马车慢慢的停在一个客栈门口,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没有人去会去注意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小小的影子。单薄的衣服下那和骨架几乎没什么区别的身子瑟瑟发抖。
雨霖的眼睛被水汽覆盖,滚烫的像要涌出的温泉。她满含祈求的看了青衣一眼。
青衣皱着眉头,看了那个小东西一眼,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伸手想要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没想到他居然咬了他一口,唯一洁白的牙齿狠狠的咬进青衣的手中。青衣任由他咬着,平静的看着他。
等他咬够了,犹豫着放开的时候,雨霖立刻心疼的拿出手绢,轻柔的擦去上面的血,眼泪也跟着滴,疼不疼,疼不疼?
青衣摇头,叫老常拿了一件厚棉袄过来,裹住那小孩的身体,拉着雨霖蹲在他面前,轻柔的说,你愿意和我走么?
雨霖明白过来,感动的握着青衣的手,她说,我们缺一个孩子,你愿意做我们的孩子么?
那小孩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写着防备,他像一个受伤的幼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
青衣转身离开,她淡淡的说,你可以选择和我们走,或是成为一具冻死的尸体。
雨霖几次回头,想去叫他过来,心里也在埋怨青衣的狠心。
等她们走到车前,小孩突然跑上前,低着头,含糊的说,我要和你们走。
稚嫩的童音里带着不确定和犹豫。雨霖抱住他,心疼于他的瘦弱和冰冷,立刻将他扶上车。
温暖的车上,小孩紧紧的缩成一团,不敢多占用一点地方,他的头一直垂着。乱蓬蓬的头发里沾上的雪花融化成水滴,一滴滴的滴下。他惶恐的看着身下湿掉的垫子,怕主人生气。
雨霖铺开绸布,细细的擦干他的头发,想要换下他的衣服的时候却得到剧烈的反抗,他死死的撰着他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放手。
这孩子。雨霖的母爱彻底的释放出来,将车柜子里的小点心全部摆到他面前,示意他吃。
小孩谨慎的看了她们几眼,才低头吃了起来,开始的时候还是一口一口小心的吞食,到最后不顾一切的大口吞咽,往自己嘴巴里塞。
看着他狼狈的吃相,雨霖觉得自己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陷下去了。
青衣抱住雨霖,拍着她的背,让她在自己的肩上尽情的无声的哭泣。
霖儿,那是我们的孩子。青衣看着那孩子,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不堪的过去。当孩子防备的看着自己,狠狠的咬下的一刻,她真的以为那是自己,那段苦痛的记忆已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骨头上,每一次血液流过的时候都疼的撕心裂肺,硬生生的提醒自己。
雨霖抱着青衣纤细的身体,咬牙忍下了所有的哭声。她不愿意让那孩子听见,她相信,那个孩子一定是很好强的,就如同青衣。
莫言看见她们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过大的棉袄孩子时,没有惊讶,就像这样的事是习以为常的一样,安顿好两位小姐,拉着小孩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孩奇怪的没有对莫言的亲近做出防备,温顺的任由她拉着。
等了很久,莫言才牵着那孩子进来,打扮干净后的居然是一个小女孩,倔强的眉眼,水灵灵的眼睛里包含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成熟和叛逆。一身的红色衣服让她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耀眼。
你叫什么名字?雨霖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越看这孩子越喜欢。
红染。我叫红染。她说。
我叫青衣,你可以叫我母亲。青衣说。
红染疑惑的看着她,不解的眼神才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
雨霖拉着红染的手摸上青衣的胸口,笑着说,她也是女子身哦!
红染不确定的用小小的力挤压,青衣修长的眼睛里露着危险的光芒。都是你干的好事,让她吃我豆腐。青衣看着雨霖,眼神里的危险气息让雨霖心慌。
那你可以叫我娘。雨霖指着青衣说,在外人面前记得叫母亲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