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一直不见的林云一直在呼唤着她,当梦醒了,她看到林云正满脸血渍的站在她面前,而她身旁却站了一位老人。林云体力不支有倒下的迹象,沈青山见状连忙抱着林云:云儿,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吗?林云却有点悲凉,说不出话,而是摇头。天玑也不好打扰,去找镜花去了,便留下两人独处。
沈青山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血迹斑斑。证明打斗十分激烈,可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林云就那样窝在沈青山的怀里,最后连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嘴角含笑地安静离开人世。而沈青山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云已经走了。沈青山才突然落泪,滴在林云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她没有大声呼喊,也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只是默默垂泪。她在后悔,竟然连道别也做不到,明知道她伤得那么重,至少跟她说说话。她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心生嫉妒,没有好好听她解释!她很想告诉她,她们有一个女儿,很像她!可是,她连说的机会也没有!何其悲哀。
天玑汇合了镜花,发现镜花身边有一位奇装异服的高大女子,当他们走出来后,看到沈青山抱着林云静静哭泣,便知又一条人命殒落。镜花想着,一山之前想救这位二师傅的,便问道:我们要去找一山,你和我们一起走吗?沉默了很久,沈青山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不了。麻烦你们代我带个话,如果遇到一山和她师姐,告诉她师姐,她娘已经离开人世了,她师傅会在毒谷等她回来。沈青山由此至终都没往镜花一行人看去,始终看着林云,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甚至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镜花见沈青山面如死灰,也知逝者已矣:好,保重!说着去找司徒渺渺的同伴--田甜。未等司徒渺渺介绍,镜花便拦住了司徒渺渺,问道:你的同伴是一条狐妖?司徒渺渺不可置信,望向田甜,田甜也不解释,天玑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镜花,我们还是去找小徒弟吧,迟些我怕她真的性命堪忧。
你是狐妖?司徒渺渺真的不敢想象,这个人一直在大王身边,原来是狐狸精?田甜却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司徒渺渺却摇头了。田甜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傻:你宁愿相信不过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的话,也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
是的,你宁愿相信陌生人的片面之词,也不选择相信我。当真伤透了我的心。即使我对你有所隐瞒自己的身份,原来这么多年的相处,真的抵不过一个狐妖的身份。田甜心里想道。“这些年我可有加害你,加害大王?加害子民?”田甜质问司徒渺渺。司徒渺渺摇头,冷漠地说:你走吧,不要再踏入大漠了,要是大王问起,我会说你已经死了。
田甜很想哭,可是她不能让司徒渺渺看到她的泪:好!司徒渺渺,我恨你!说完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司徒渺渺见田甜在沙漠中越走越远,竟然有点担心。但随即想起她是狐妖,又有什么好担心呢?踏上镜花的剑,去找一山了。
田甜带着她哥哥的尸体,一边落泪一边说道:人类果然连禽兽都不如。
☆、美丽之最
“启禀郡王,郡夫已醒,可郡夫不肯吃药,奴婢等无能为力。”郡王一听侍女报告,便火急火燎地去看望她的那位郡夫了。一山慵懒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这中药的味道可难闻了,现世可是喝不少,喝到都麻木了。那些侍女正想行礼,郡王却一摆手,随即走近一山:可还有哪里不适?怎么不乖,不肯吃药?一山撇撇嘴:很苦嘢~郡王忽然心生一计,“要不本王喂你?”说罢竟然含着药汁渡进一山口中,一山睁着眼睛想吐,不料郡王竟然笑着看着她,她不敢吐,只好咕噜喝下去……还差点呛着了。剩下半碗,一山把那半碗抢了自己喝起来了。郡王宠溺地摇摇头。
一山内心是悲催的:为什么她时常想着吃我豆腐!不行!再这样下去可要完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就睡睡。“还睡?起来本王带你看看大漠风光,特别晚霞,这里的晚霞特别美,所以才有落日沙丘这个名字。还是,你想亲亲?”郡王知道一山总是闪避着她的亲热,想来这人定然是害羞。一山一听到亲亲便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了。
郡王喊人拉来了骆驼,两人共乘一匹,一山在前,郡王在后。郡王牵着骆驼,头倚在一山的肩膀上,给她诉说这里的历史辉煌,一山像个驴友,认真听着郡王说的城市故事、风土人情。走着走着,郡王说累了,她们靠在一个较高的山崖边坐下,等待着日落。郡王的头挨在一山肩膀上,享受着这宁静的美好。日落将至,整个大漠随着落日的余晖把沙子染得像橙汁一样的颜色,城市依旧繁荣,没有人停下看这景致,一山忽然想起了陈奕迅的那首,随即哼了起来:夕阳无限好,好~好~好~却是近黄昏。
“你刚才是在唱歌?”郡王好奇问道。“也不是。”一山有些不好意思。郡王接着说:我等了很久,才等到今天。与你一起。要是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多好。一山一时接不上郡王的话,唯有沉默。是的,她不知道郡王的心思。也不知道郡王为什么等她,郡王一直待她都是极温柔的,完全不像一个王。可是,正因为那份温柔,让一山觉得,这位女子不能辜负。
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