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你师傅我一年多年前就使了!只是师傅没有你运气好而已!”老叟气得拿起拂尘就要打颜卿,颜卿也不躲,硬生生的挨了几下之后,见老叟没那么生气,这才问他:“师傅刚刚说什么?”
“说……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是在骂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没良心的师弟……你还不如我这个乖徒孙好……”老叟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实话。
阮依依也听出点端倪,她笑米米的看着老叟,直言不讳:“祖师爷,虽然你的辈分比师傅高,但徒孙觉得吧,你不如师傅有智慧。你说你一千多年前就使了招,是说笑话吧!有谁使了一千年的招都没看出成效?祖师爷,你这牛吹大发了吧!”
“呸,你师傅知道在心里藏个什么红绳子恢复记忆,还不是跟我学的!我的招,比你师傅的厉害……”老叟想都不想的辩解,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阮依依的激将法。
话都说了一半,再吞回去也不可能。
老叟只能捂着嘴,假装在看天。
阮依依与颜卿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分别坐在老叟两边,将他夹住。阮依依伸手挽住老叟的胳膊,腆着脸,阴阳怪气的笑道:“祖师爷,原来你早就恢复了对鱼娘的记忆……我说你怎么天天粘着鱼娘,原来是想重续前缘啊!”
老叟想走,却被颜卿给扯了回来。阮依依看着老叟灰溜溜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
颜卿见阮依依笑得开心,这才放下心来。尽管阮依依从未在颜卿面前表现出来,但颜卿知道,她对柴智有愧,所以这些日子过得甜蜜但还是有心事的。
难得她笑得这样开心,就算被老叟骂一百遍不尊师重教,他也要刨根问底的,让阮依依开心。
“祖师爷,你就说嘛!你说了,我们才能帮你啊!”阮依依喜欢八卦,但她也是真心的关心老叟和鱼娘,希望他们能重续前缘,象她和颜卿一样,过着幸福生活。
老叟被他们两个缠得没办法,最后只好扭扭捏捏的说道:“我给鱼娘的忘情,里面掺了我的血。”
阮依依点头,鱼娘服下去的忘情,是赤红的。
“当年,我知道自己躲不掉升仙这一条路,为了不连累她,我就当着她的面服下忘情,还留了一颗给她。”老叟感叹道:“其实,她不知道,只要她服下那颗忘情,无论天涯海角,那里面的血都会将我唤醒……”
阮依依一听,更加糊涂。老叟是在服下忘情后过了快一千年的时间才真正升仙的,期间,他一直留在佛牙山,悉心教导颜卿他们三师兄妹。
假如鱼娘没有坚持一千年,在他离开没后没多久就紧接着服下那颗忘情,老叟恢复了记忆又能如何?不升仙,选择跟鱼娘继续在一起,还是抱着这团记忆升仙。
“唉,我说了你们没我聪明,还不信!当年,天庭逼得紧,要我快些升仙,我就想了个权宜之计,以培养接班人为由,留在佛牙山继续修行。我吃了忘情,成了无情之人,天庭便信了我的话,任由我留在佛牙山……那些日子,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总觉得我在等谁,可是……”老叟说到后面,不停的摇头感叹,再也说不下去了。
颜卿听罢,已是明了。
老叟以为,鱼娘会在他离开之后的两三年之内就服下忘情。这样,他就能利用这个时间差,骗过天庭,继续留在凡间。假如鱼娘在他原定计划内服下忘情,他便能恢复记忆,重新去找她,重新追求。他有自信,还能将她重新追回。
可是,鱼娘陷入苦情之中一千年,老叟只知道要等待却不记得等谁为何要等。熬了这一千年,最终还是升了仙,却没想到,鱼娘在阮依依的触动之下,主动服下了忘情。
事隔千年,老叟就算用再快的速度冲下凡间来找鱼娘,也没有全胜把握。更何况颜卿升仙之事,天庭盯得紧,老叟不敢再起波澜,只能配合天庭观静其观,选择时机下凡来渡颜卿回天庭。
在天庭的五年里,老叟时时刻刻的想再次下凡,却总没有合适的机会。鱼娘状告天庭给了他一个最佳的机会,老叟憋足了劲对鱼娘献殷勤,结果,阮依依和颜卿泡在蜜罐子里卿卿我我,可怜老叟,望着鱼娘都快望成木乃伊了,也没见鱼娘有半点感动。
老叟在颜卿和阮依依的双面夹击之下,把他当年的那些小九九全都说了出来。阮依依听完,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看着老叟哭笑不得。
“祖师爷,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阮依依真得想骂他:“你什么好主意不出,竟然出个忘情的主意!你给鱼娘吃什么不好,大不了直接让她喝你的血!你让她忘记了你你才能记起她!你跟鱼娘玩躲猫猫啊!好啦,现在躲不到一起去,我看你怎么办!”
阮依依象小钢炮似的,把老叟骂得狗血淋头。
老叟委屈啊,当年他一个人,要瞒着天庭偷偷计划,又没人商量,想了一整晚才想出这么一个破办法。结果,还被徒孙骂了一顿。但仔细想想,确实有纰漏,才导致今天这个结果,被骂也是应该的。
老叟垂头丧气,伤心的说道:“相当年,我也是一个风度翩翩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