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之前有过沟通的样子,估计是万宜宁临时起意。
当天晚上,万宜宁果不其然去了巴黎水榭,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付左笙拍完一天戏,有一点累了,万宜宁还贴心地送上了一杯热水。
这种举动在万宜宁身上可不常见,付左笙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何德何能让老板端水,忙不迟疑地接过去一饮而尽。
万宜宁随手接过去放在茶几上,道:“ 有什么事情要问的么?”
既然万宜宁主动开口了,付左笙也就不客气地问了:“洛洛有什么失职的地方吗?”
万宜宁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朝旁边挪了挪,拍了拍旁边的座位,道:“坐,我给你看个东西。”
付左笙不知道万宜宁葫芦里卖什么药,依言坐下,还尽职尽责地靠在了万宜宁的肩膀上。
万宜宁笑了笑,点击开桌面上的一个视频文件。画面糊得很,付左笙脱口而出:“是要一起看片吗?”
饶是她们俩的关系这样直白,万宜宁也不由得被这句话震惊了一秒。她挑眉盯着付左笙看了几秒,语气轻佻道:“这个我们可以之后再谈,先看看这个。”
付左笙努了努嘴,这才把视线移向屏幕。
这是个监控视频,监控的区域付左笙相当熟悉,正是回别墅的必经之路。
视频里大雨滂沱,连个路面都录不完全。因为是高档别墅小区,所以车流量较少,前十秒钟都是除了大雨空无一物。
付左笙诧异地看了万宜宁一眼,心中已经清楚这是什么。
万宜宁说:“接着看。”
话音刚落,屏幕里便出现了变化。一台车飞似地驶过。
视频到这里就停止了,万宜宁伸手关了,说:“你知道这是谁的车么?”
“万总这么问,肯定是我认识的人,”付左笙说:“是万副总?”
万宜宁看了她一眼,说:“你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改行想去当编剧么,叫公司给你留个位置?”
没想到付左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道:“可以现在实习么?”
“……”万宜宁怒拍她的头,说:“你还是猜谜语吧!”
付左笙配合得低下头,然后笑了笑,说:“我猜了啊,万总不是说我猜错了么。”
万宜宁本来打算故作神秘来着,被付左笙搞得气氛全没了,只好平铺直叙了:“是洛洛。你知道洛洛之后干什么了吗?”
付左笙大惊失色,道:“难道雨衣人是洛洛?可是她……”
她跟我并没有能结仇的地方啊。
付左笙刚刚被万宜宁“夸”过有编剧天赋,立刻就脑洞大开:难道洛洛暗恋我已久,这次终于有了机会近距离接触,所以一直stalk我?
付左笙自恋得很,已经脑补了一系列边缘而又隐忍的故事,荡气回肠得要在万宜宁面前哭了出来。
万宜宁问:“你在想什么?”
付左笙一边擦去眼角从未出现过的眼泪,感伤道:“洛洛真是太可怜了……暗恋我就直说,虽然我已经卖身给了万总,但是我心里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啊,你还是有可能的啊……”
“……”万宜宁心想,这人智商一定存在某种缺陷,不能把她单独丢在一旁,不然她会脑补出神经病来的。
然而,万宜宁说:“你不是说我追我?才没一周就改口,信誉也太差。”
付左笙悲痛的表情顿了一顿,立刻变得面无表情:“那是因为万总您不肯住进来。”
万宜宁风里雨里那么多年,什么情话没见过,真讲起来只怕比付左笙还要溜。只见她轻蔑地哼了一声,说:“洛洛的确是你说的那个……”
“……‘雨衣人’。”万宜宁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出这三个字,也许是嫌弃这个称呼太令人尴尬了。
猜测被万宜宁坐实,付左笙这才收起了玩笑的势态,声音低沉道:“这……”
万宜宁“嗯”了一声,语音拖得特别长,似乎是在思考。“你又在想什么?”
付左笙神情严肃,并不说话。她发现可乐和玩具蛇事件之后,都是直接交由白洛莉处理的,因为白洛莉是万宜宁派给她的人,她放心。
“我猜猜看,”万宜宁说,“白洛莉贴身照顾你那么久你都没有看出来,你在心里为白洛莉开脱,并不承认我的判断。”
付左笙反问道:“洛洛跟了您那么久,万总这么轻易地就怀疑她?”的确是在为白洛莉说话。
“我从不轻易怀疑人,这次证据确凿,也没什么冤枉不冤枉的。”万宜宁说。
付左笙不可思议地看向万宜宁,就算白洛莉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对她心怀怨恨,那也绝对不会冒着万宜宁可以被误伤的风险撞自己。
白洛莉跟了万宜宁六年,对万宜宁忠心耿耿,至少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洛洛是雨衣人,我已经找她自己确认过了。我说了,我不会轻易地怀疑人。”万宜宁补充道:“可是,除了客串漫画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