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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刚刚说也许，也许什么？为什么不说？”我心里装满了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忐忑，空空的毫无着落，此时这种不安转化为愤怒，冷冷的发泄在封情身上。

    “说什么？”她的头倚在门框上，挑了下眉毛，反倒质问起我来。

    我怒极反笑：“说什么？我哪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没话说，累了。”她看也不再看我，直接进了门，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我突然失了全身力气，跌坐在沙发中，抱着头默默抽泣起来。

    隐约中，我也知道余果今晚的出现绝非巧合，她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那个地方，我不知道，也许，是某个阔太太有意无意的提及，必竟许正辉家里也算名门，余果平时交好的肯定都是上流社会的少奶奶。这种同性间的感情在她们眼里，可能只是无聊生活的一种寄托，一种消遣，像我这种不入流的被包养的小摄影师只是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我不堪入目的种种便是她们的笑料。

    我问自己：费非凡，何时起，你变的在乎了？是真的在乎她们对你的看法，还是在乎余果听到的那些关于你的下作谈论？

    我倦起身子缩在沙发里，浑身冰冷……

    早上起来，我的双眼红肿的像桃子。看了看封情仍紧闭的门，我选择了先走。

    浑浑恶恶的到了店里，看了预约单，今天有我的外景——海边拍摄。

    我把器材取出来，细细的慢慢的擦拭，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余果，想不通她怎么会离婚，几次见面她都未向我提过她的婚姻生活，在三亚的时候，看到许正辉对她那是打心眼里往外的呵护，还说想要个小宝宝，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

    离婚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回来后？我打了个冷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是在余果见到我之后……

    手机就在桌上，我提不起打给她的勇气，我说什么呢？就这样问她终是不太好，我以什么身份去问她这件事？出于朋友的关心么？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非凡！准备好了吗？客人到了！”小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应了一声，匆匆收拾起东西往外走。

    海风很大，太阳又分外的毒辣。新娘很是矫情，操着她那一口让人作呕的娃娃音不停的抱怨睁不开眼，一会儿又是头发吹乱了，拍摄进度十分缓慢，旁边还有4对新人在等，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也很不好看。再看新郎那副唯唯诺诺，满面堆笑的德性我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终于，怒火在接下来的让两人走进海水里拍摄时，新娘又娇滴滴的嫌浪太大好怕怕中爆发了。

    我吼了一声：“不他妈拍了！”甩了相机扭头就走。

    我这次的拒拍事件几经辗转，最终在晚上的时候被投诉到了万芝芝那里。

    她问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说：“是！我他妈伺候够了！”

    “好。你自己去跟封情说。”

    “你不说吗？这是个贬低我的好机会，万总应该不会放弃的哦？”我冷冷的笑。

    她看了我一眼：“你们闹别扭了？”

    “不关你事。”我说：“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

    “你等等。”她站了起来，手撑在桌上，口气意外的温柔：“封情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体谅她一下。”

    我哼了声，谁的心情又好了？

    她见我冷冷的不回答，又说：“你应该给她点时间。”

    “说完了？”我拉了门想走，没想到她从桌子后面冲了出来，一把拉住我：“费非凡，你……”

    我翻着眼睛看她，她一时间竟无语，最后放开了我，挥手道：“走走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我心思急转，顿了下，重新关上门，说：“她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万芝芝说：“以后你会知道。”

    “她不许你告诉我？”我眼角微跳，凭什么万芝芝知道，我却不知道。我与封情的关系这么亲密，她却不肯告诉我，还不许别人告诉我。封情啊封情，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她皱着眉，靠回桌子上，抽了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说：“你只要记住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第38章 34.我就是不愿意回去

    出了门我没有坐车，慢慢的走，手中的电话号码在封情与余果之间换个不停。

    最后我还是选择打给余果，我想，我有必要知道她离婚的真正原因。

    电话接通了，我又不知道说什么。

    余果的声音听来很愉快：“非凡吗？”

    “嗯……”我挠挠头，这都快成我紧张时的习惯动作了：“在忙吗？出来喝杯东西？”

    “好，你在哪，我过去接你。”

    我抬头看了眼所在地，报上位置。

    银灰色的奥迪TT缓缓停在眼前，我弯下腰摆摆手，她放下车窗，笑着对我歪了下头，示意我上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