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却在封情的床上,她呼唤我名字的时候,我在声嘶力竭的叫着封情。她离开的时候,我竟不在她的身旁。
我再醒来的时候,躺在病房的床上,我看到了满脸痛苦的封情。
她抓着我的手默默流泪。
我说:“余果死了。”
她说:“我知道。”
我说:“她死的时候我在干嘛?”
封情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说:“我想去看看她。”
封情摇着头,哽咽着:“她昨天已经被送走了!”
我猛地坐起来,喃喃的念着:“我要去看她,我得去看看她……”
封情拉不住我,我冲到地上,脚却软软的使不上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封情抱住我:“非凡,不要。”
“我要去看她,封情!”我拉着封情,望着她哭红的双眼,用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你知道我得去看看她,对吗?你知道的……”
封情捧着我的脸,哭着说:“她死了,非凡,她已经死了!”
我挥开她的手,挣扎着爬起来,喊:“她没死!你骗我,果果没有死!你骗我,你骗我!”
“非凡……”封情扑过来把我压到地上,涕不成声。
“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封情,你好狠心,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她!”我的脸上冰凉一片,有我的泪也有封情的。我使劲的推她,但她死死的压住我不让我起来,我们俩就在地上撕打。
最后,我狠狠打了封情一巴掌,她愣了,终于松手放开了我。
我冲出去,跑进余果的病房,床是早已经空的,洁白整洁的床单刺激着我的双眼,我扑到床上,没有余果的味道,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这里不再有果果,不再有那个会等着我回来对我微笑的果果。
一个胖护士跟了进来,说:“干什么呢?快出去,这马上有病人住进来了。”
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似乎被我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冲出病房,在整间医院里疯跑,推开每个病房的门去找余果。
最后,我跑出了医院的大门,下楼梯的时候重心不稳滚了下去。
封情和赶来的万芝芝把我架回了病房。
我躺到床上,浑身冒虚汗,我已经脱了力,动也不能动。眼泪顺着脸四面八方的流,浸湿了枕头。
万芝芝说:“余果已经死了,你接受现实吧!别让活着的人跟你受罪。”
闭上眼睛,我不想听。
封情把万芝芝拉了出去,过了很久,封情一个人回来,就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不再喊,也不闹,只是哭,眼泪根本止不住。
封情在旁边默默的给我擦,泪一直流她就一直在擦。
我哭累了,睡着了,又在梦中哭醒。
封情哭着说:“非凡,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瞎了。”
我说:“瞎了更好!”
封情说:“我知道你恨我,不想看见我,但求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说:“我不恨你,我谁也不恨!”
封情说:“非凡,如果余果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心痛。”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蜷起身子,双臂围在胸前,轻轻的说:“那我不哭了,余果就不会心痛了。”说完,我就真的止住了眼泪,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我感觉封情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站起来,慢慢出了病房,再也没回来。
她走出门的那一刻,眼泪再次压眶而出。
原谅我吧,封情,我们无法再在一起了。
第62章 53.可怜人
出院后我没有给余果办葬礼。
我,不知道应该请谁。
我想,我应该通知许正辉,在生命终止后,无论爱恨,都应该化解,他们,也需要解脱。
他没有来,他甚至没有在电话中说一句话。在知道了余果的死因后,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拒绝了阿吉她们的意相陪,自己把余果送进了火葬场,取回了骨灰。
我把骨灰扬进了大海。
余果说过,她喜欢这样自由自在。
她她立了一份遗,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可笑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
律师把房契和车子过户到我名下,还有50万的支票。
看着手里的东西,我觉得可笑。
这些不是我一直渴望的吗?有车,有房,有钱,渴望与封情处于平等地位。
可,原来拥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因为,我找不到人,和我分享。分享这些,生命消失后留下的财产。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这些去换回她的生命,哪怕一无所有。
余果,留了一封信给我:
“非凡,我走了。尽管,我是那么不舍。
也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