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你。
但是苏景不信邪。
第二天还特地穿上比较彰显女人味的裙子,去了画室。
路原看了看苏景,问:“你想明白了?”
苏景点了点头:“想明白了,我还是喜欢你。”
路原点了根烟:“苏景,你根本不明白。那天晚上你看见的那群人,有谁是跟谁没发生过关系的?今天还跟她处对象的人明天可能就跟我睡在一起了。你太干净了,我不想祸害你。”说着她抬手在空白的画纸上抹了一下,洁白的画纸立马变得五彩斑斓。
“我真的明白!”苏景拿起一旁的画笔在路原弄脏的画纸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说:“我没谈过恋爱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我很庆幸在遇到你之前是这样的一张白纸。你可以在我这张纸上画出任何你所希望的图案,我只是想呆在你的身边,仅此而已。”
画纸上被粗略的勾勒出一只蝴蝶,五彩斑斓的翅膀很好的跟路原弄上去的痕迹融汇在了一起。苏景看着路原,说:“你瞧,这样又是一副画。”
路原走过来抓着苏景的手腕将她带向自己,叹了口气:“苏景,是你自己陷进来的。如果有一天,我让你难过,你别怨我。”
说完,路原的嘴唇就压了下来。
那一刻苏景好像看见画里面的蝴蝶从画纸上飞了出来围着她们翩翩起舞,她想:就算是有一天她真的会难过,在那之前至少她爱过。书上不是说,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吗?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每每回忆起这一段,苏景都疼的肝肠寸断。有时候,比起痛苦的回忆那些所谓的幸福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抬头,老地方的招牌已经近在眼前。苏景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心情走了进去,陈辰已经不知道到了多久,坐在右边的一桌向她招手。
坐下之后苏景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这?”
陈辰笑了笑:“你每次想吃糖醋鱼就非要拉上我,今天换你陪我吃你居然还有意见。”
苏景说:“我可没有,就是挺长时间没来了。而且最近你也没联系我不是?”
陈辰:“最近公司接了个项目,每天加班到凌晨,回家倒头就睡哪还有精力搭理你。再说,我这不是也怕耽误你积极向上的生活吗?”
苏景觉得陈辰话里有话,不想接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开话题:“好久没来了,现在光是闻着糖醋鱼的味儿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见苏景转移开话题,陈辰从包里拿出烟点上,半晌道:“我遇见路原了。”
苏景立刻觉得人真是不能重念,刚刚来的路上还在回忆过去立马就有人跟她提起来。
陈辰继续说:“她问到你最近怎么样,还问我要你的电话。”
苏景一听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紧张道:“你没说吧?!”
“当然没有。”陈辰将烟灭在烟灰缸里,“我不想你再走回头路。”
“你太小瞧我了!”苏景拍着桌子说。
陈辰摇了摇头,说:“苏景,话别说死了。”
这个时候糖醋鱼上来了,打断了这个话题。陈辰抄起筷子闷头吃饭,看样子也是不想继续跟苏景说下去。苏景只好也拿起筷子加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老板的心情不好,盐好像放多了,咸的发苦。
陈辰也一样皱起了眉,说:“我去,好咸。”
结果,真的是老板将盐当成糖错放了分量。一个劲儿的跟苏景她们赔不是,免了她们的菜钱还要重新做一条上来。苏景跟陈辰谢绝了他的好意,因为一道错误的菜苏景跟陈辰都没了继续吃下去的欲望。只是苏景想不明白一道几乎天天都会做的菜怎么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是不是当某种行为成为习惯,才会令人倦怠?
饭吃成这样让人实在是让人失去兴趣再去找下一个场子,况且苏景也确实没有胃口。就在巷子口跟陈辰分手,打算立马回家睡觉让今天这些不该想起来的东西都给睡回记忆深处。
陈辰走之前,对苏景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人。”
苏景摆了摆手,说:“你提或者不提,回忆都在那儿,不离不弃。”
陈辰被苏景这语气逗笑了,说:“你这都哪学的啊?行了,快回去吧。今天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儿,好好睡一觉,我改天再找你吃饭。”
苏景笑着点头挥手送陈辰离开,然后一个人沿着巷子往回走。关于过去,她到没有讳莫如深,相反跟郭茗琳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拿来自嘲一下。可是时隔五年,无论她用什么方法当初的那种切肤之痛都不能减少一分一毫。
是谁说时间能冲淡一切?是不是她的时间还不够长?五年不够,那么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说这种痛要陪着她进火葬场一起灰飞烟灭?如果真是这样,苏景估计自己在喝孟婆汤的时候一定不会手软。甚至还想在奈何桥上刻下一行字:路原出没注意!
苏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以致于看到巷子口站着的人时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