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曾经”的烙印。
我嘴角弯起:“姐现在在酒吧快活呢,你今天别来了吧,姐帮你看店!”她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小千,你一把老骨头可别玩折了,早回吧你就!”我忍不住产生一种很想笑的感觉,但是又被闷死在喉咙里,沉重的,窒息的,冰冷的。
一辆拉着警笛的警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带的我全身撑不住,围巾飞舞起来。警笛声尖锐而紧凑,响彻夜空,胆战心惊。
那边沉默:“你不在酒吧?”
我继续走着,不说话。咪咪有点慌了:“你骗我?”
我冷笑一声,挂掉了电话,直接关机。
我不怪咪咪骗我。毕竟我亏她在先,这个时候要她保持对我的忠诚太过无耻,我做不出来。可是我有多憎恶三老板,咪咪不可能不知道。第一次她去“地下场”,我警告过她不要再去第二次。那男人太过危险,为了赚钱,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咪咪美貌而聪明,当年就吸引了他极大的兴趣。虽然我那一巴掌打醒了咪咪,却没对他产生什么效果。只要不跟他打交道,我可以远离的更远。他出现,只有贼心不死可以解释。既然来招惹我们,就表示他有什么一定要达到的目的。那些邀咪咪出去的人,十成十是他派去的。
可是咪咪,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在我挂机的前一刻,她已经懂得,我发现了她在撒谎,所以回敬她以谎言。“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如此而已。
我明明如此重视咪咪,可是为何咪咪一次一次,要背道而驰,让我失望。这是关于信任的问题,是关于两个女人相濡以沫的问题,她轻易的,击碎了。
难道除了爱情,她不能再相信一下,我可以给她更多吗?
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几天后的咪咪,让我相信了我的确不能给她更多。
所以人总是太过自负。作为一个女人,更是一个LES,太多无奈。
第二天我让俞子帮我把车取回来,顺便跟他吃了一顿饭。放了寒假,这小子就是脱了僵的野马,四处蹦跶,影都看不见一个。
上次我教训他一顿,他不敢再对小石安有太过亲密的动作了。他开玩笑说,不让他喜欢小石安,他就去喜欢男人。我只是告诉他敢喜欢男人腿打断。是的,我已经这样了,俞子却是这个家的独苗,我不允许他受委屈,也不允许他敢有邪念。俞子嘻嘻笑着,没再说下去。
这次依然是小石安下厨,我不时过去看一下有没有要帮忙的。跑了几次,俞子不可思议地说:“姐,你要不要这样啊,改变的也太多了吧!”
“哪变了?”
“居然摘葱,洗青菜,真是受不了了!你哪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我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擦了一下,淡淡的香葱味。
“啪”的打了俞子的头一下,“胡说,你忘记我有做过饭?”
俞子明显噎了一下,“姐,你那顿饭,毒死八头牛!……我错了!我错了!姐!”
我瞪着眼睛,俞子保持抱头的姿势,以为我要打他,紧张的看着我。所以我们就这样干瞪着,对看着。其实我是想到我那顿饭,的确,没有那么的,入口。那还是我第一次下厨,只是为了找乐子。几年前的事了。好像除了我自己,别人都吃了,然后都吐了。往事,不提也罢。
小石安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菜走过来,放下,走开。
俞子喉头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姐——”
我轻咳一声,保持着面子:“知道错了就好,姐那顿饭,还是有人吃的。”
俞子不敢再嘀咕,连声称是。小石安又端着第二盘菜过来,俞子大概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在小石安面前说我的好话。
我感觉有点别扭,跑到厨房替小石安端菜。出来时,听到小石安说了一句话:
“千哪有那么听话,每次洗菜过后我还要再洗一次的。”
我手一抖。
走过去把菜放在桌上,声音大了点。洗洗手,坐在沙发上,手臂支在沙发背上,冷着脸。
俞子却异常高兴起来,说要帮小石安,两人都不理我,端菜盛饭什么的做的有模有样。
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洗菜多洗几次也没什么,洗洗更健康。
小石安说:“千,吃饭了。”
我也没理,对俞子说:“吃,吃完滚蛋!”俞子低头扒饭,嗤嗤笑着,看他憋那样我都替他难受。
然后看小石安,小石安微微一笑,把一碗饭放在我手上,筷子也理齐了递给我。我隔了几秒才抽过来,吃饭。俞子看了看桌子,说:“石安,我想尝一下你最拿手的菜。”小石安说好,果真挟了一块儿红烧鲤鱼,就要送到俞子碗里。
我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挡在中间,小石安和俞子愣了。我淡淡说:“俞子不爱吃鱼,他怕鱼刺。”俞子呆了,小石安无奈,把鱼放在我碗里。我满意的收回碗,甚是愉悦。
果然,红烧鲤鱼是最好吃的。
就是鱼刺有点可怕。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