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没电。
可欣的房间也已人去楼空,连日来的思念加上心里不安的冲击,在确定可欣离开他的这一刻,情绪差点崩溃。
谁来告诉他,这两个礼拜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打电话给她那几个死党,她们却不愿透漏一点风声,一概推说不知道。
他将最後一丝希望寄托在可欣母亲身上,转而查询她母亲的医院,才发现他母亲早在上个礼拜辞世了。
想到可欣独自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却没能陪在她身边给她安慰,他的心更加抽痛起来。
她在哪里? 为什麽离开他? 是不是因为抱怨他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还是因为她没有对他动过真心? 所以才能那麽狠心的说走就走?
他倾注所有的温柔呵护她,将他从未给过任何人的爱,赤裸裸的送给她,视她为稀世珍宝,难道她一点都没感受到吗?
一连串的问题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双手捂着脸,跌坐在沙发上,无助到想哭泣。他的心被狠狠的摔碎了!
不过,痛苦的心情并没有让他失去斗志,他很快的从无助中抽身而出。
他可不是个那麽容易被击垮,那麽容易放弃的人! 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誓言找到她,要她对这种不负责任的消失,给个正当的理由。若她还有一点点喜欢他,那麽,即便是死缠烂打,他都要把她的人连同她的心,一并掳回!
作家的话:
☆、捡到赔钱货6-2
席风深信,可欣的同学一定知道她的下落,诚意可以打动人心,所以他决定亲自拜访。凭着上次送那几个醉女人回家的记忆,他来到台北市区一个小巷弄的公寓楼下。
按了几声电铃,对讲机终於有人回应。
「你好,我是可欣的朋友,请问…」
「呃~~我不知道可欣在哪里,你找错人了!」对讲机那头, 「喀!」地把话筒挂了。
席风感到莫名奇妙。他话都还没说完, 有需要这麽急着挂电话吗? 还是那个同学在躲他? 是他的错觉吗?
可欣母亲的病,让她欠下了庞大的医药费,母亲死後,债主就找上门,所以同学慎防戒备的帮她挡去不堪其扰的麻烦。
「可欣,你那个远房亲戚又来讨债了。」同学进房跟可欣报消息。
「对不起,骚扰到你们家。」可欣无奈的坐在床缘,肩膀垂得低低的。
「你这样躲也不是办法,江宏恩真的不能帮你吗? 」
「我们才刚交往,我开不了这个口。何况,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宏恩家境小康,而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实习医生,哪来那麽多钱帮我付清债款。」
「你这个笨女人! 当初就不该跟你那个亲戚借钱。她家是开酒店的,会借钱给你, 是看上你能成为他们的摇钱树,目的那麽明显,你还敢借?」
「我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
「只能躲一天,算一天。我会尽快找到新工作,分期付款还她。」
「对不起喔,可欣,我也只是个没有固定收入的作家,没有办法帮上你的忙。」同学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气。
「你别这麽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在你家白吃白喝,还害得你三天两头让人骚扰。」
公寓外头的席风,呆望着对讲机几分钟,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契而不舍的再次按下电铃。这次铃声叫了更久才被接起。
「请问,可欣有没有跟你联络过?」
「对不起,没有!」话筒又被不耐的挂了。
也许她姑娘家月事不顺,脾气大。改天再来吧!
席风一连来了几次,都吃闭门羹。所以索性来个堵人方式,不信她还能相应不理。大热天的,这种笨方法,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如果对方一直不出门,他不被晒到变成脱水人乾才怪! 真是折磨人。
不断挥着汗水,等了大半天,老天终於可怜他,向他现出一缕曙光。
可欣的同学开门走出来,席风一眼认出她。 倚着墙的身体,马上弹跳而起,一个箭步过去,伸手按在那个女孩的肩头。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女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回眸。
「你是…」 哇! 这麽帅的男人跟她搭讪耶! 她陡然脸红心跳。
这人好眼熟,是不是在那儿见过? 难道是她前世的情人? 她的耳根一下子热了起来。
席风对她露出足以迷倒众生的笑容。
天啊! 这男人在对她笑耶! 魂都要被勾走了啦!
「你还记得我吗?」
她想也不想的点头如捣蒜,被他迷得七荤八素。果然是她前世的情人!
「所以可以告诉我可欣在哪里吗?」
女子一愣。她有没听错? 人家找的可是可欣耶! 呜~~心碎了一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