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同吃同住三天三夜,相谈甚欢,竟到了手足兄弟的地步!三日后,此人要离开,老夫自然留之,谁料他洒然一笑,便道‘若是想再见大哥,可到皇城寻我!’老夫当年引以为知己,自然不疑有他,真的去了皇城……”
“白凡以举国最高的礼仪接待了我,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了我,按理说,这等至情至性之人,老夫该是何等荣幸与其相交!怪,就怪他太残忍……凌绝也是人,眼睁睁看着他亲手,间接,授意杀死的无辜之人,怎能不动容!人命在他看来,连同蝼蚁都不是!他曾说过,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那些寻常人只能被强者踏在脚下,猪狗不如!江山不是暴力和个人魅力就能保住,许多人如同老夫一样终日惶恐,终于有一日,一个姓风的太医,将我们几个有志之士集合起来,密谋反皇!”
苏寒青筋乍现,面容狰狞,放在青年男子身上的左手移动不开,龙纹间光芒大胜,许许多多的画面再现眼前,一波波充满愤恨和怨气的回忆将她双瞳烧的更加火热。
一个生命随着清脆的哭声呱呱落地,年轻帝王第一时间冲入房间,将婴孩抱入怀中,开心的狂笑。
“爱妃爱妃,你看这是朕跟你生的女儿,跟你一样漂亮,跟朕一样潇洒,哈哈哈……”
刚刚出生的婴孩,皱皱的,眼睛还没睁开,哪里能分得清漂亮和潇洒?躺在床榻上的绝色女子轻轻摇头,刚刚透支的体力还没恢复,她想看看孩子,却没办法张口说话。
年轻帝王看到了爱妃的心思,将婴孩抱到绝色女子身旁,道:“爱妃辛苦!朕定会爱护你们母女,一生不变!”
绝色女子笑的很美,那是一个女人在得到爱人承诺时该有的幸福表情。年轻帝王痴痴的看着她,轻声问道:“给她取个名字吧,朕的第一个公主!”
绝色女子笑容一顿,她想到了什么,胸口变得不再平稳:“皇上……女儿冬日出生,便取名为寒,如何?”
“白寒,白寒……好名字,好名字!就依爱妃所言,朕现在就去昭告天下,朕有了女儿,朕跟平丘纪月有了女儿!哈哈哈哈……”
年轻帝王不复平日霸气,一颗心满是为人父亲的自豪,他疯疯癫癫的跑出房门,真的第一时间昭告天下,为唯一的女儿设宴庆祝。
平丘纪月眼角流出一滴泪,那人的背影已经远去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向外看,仿佛再晚一些,那人就再也见不到……
“傻瓜……寒,从来就不是个吉利的名字……”
“怎么?跟了这暴君两年,你就真动了真情?!”
屋内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人,门口出现的一位青衫老者双目放着寒光,冷冷盯着虚弱不堪的女子。
女子抱紧仍旧大哭不止的女儿,苦涩一笑,道:“风寻,你还要如何?”
“哼!我要如何?我一个小太医能如何?!小人只是提醒一下月妃娘娘,不要忘了当初入宫的使命!”
“威胁我?你一个小小太医确实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大可以去告诉皇上我平丘纪月就是被你送入宫中谋朝篡位的内应!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同样好不了!”
平丘纪月一改柔弱本色,双目精光四射,冷冷道。
风寻恨恨的抽动几下嘴角,道:“老夫佩服!你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不然也不能两年时间就一统后宫,让那暴君专宠你一人,自你来后,他可是连其他女子的手都没沾过……”
“废话少说,你找我,可是因为大事将近?”
“好,月妃娘娘够豪气,风寻就直说了,皇上现在正策划三日后的庆生大宴,届时天下豪杰汇聚皇城,正是一举击破的时机!”
“这么快……”平丘纪月喃喃自语,神色立时黯然了三分。
“怎么,舍不得?”
平丘纪月一记眼刀射来,风寻立马闭了嘴。
“纪月知道该做什么,只不过,这次的报酬,有所更改!”
“娘娘请说,只要我风寻能够做到……”
“境内,最北方十五城。”
“你!!!”
“你我都是聪明人,那北方十五城尽是荒凉之地,与夺下白氏江山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以你的老奸巨猾,自然能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你也别想着赖账,据我所知,你已经打下白氏王朝五十几座城池,纪月需要拿到其中十五座最富饶的城池兵符作为抵押,以换取战后报酬,以及二十年边关无战争的承诺!”
末了,平丘纪月挑挑好看的眉毛,一笑倾城:“你风家策划了两辈子,不会这么不智,将那唯一的机会轻易错过吧?”
风寻猛的转身,被气的发紫的脸相当精彩。
“老夫,答应你!”
“你答应那太医了?”青光上人赶紧倒了杯茶水给凌绝润喉,小心问道。
“兄弟情谊,固然深厚,可天下苍生,却不能不救!老夫本着为天下人着想的意念就答应了那太医……恰逢那时白凡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