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负责任的混蛋!那么大岁数怎么还学着年轻人吃干抹净就溜之大吉呢?”
低低的责骂出口,苏寒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可以,喉咙似乎被什么刺穿了,隐隐作痛。她好想爬起来喝杯茶水润喉,奈何下--体丝丝拉拉的痛感让她无力适从。
原来破身是这么煎熬的事……苏寒很想哭,当她有此想法的那刻起,眼泪就吧嗒吧嗒滴下来,像脱了线的珠子。她终于可以体会到当日自己溜出房间后袁兮痛彻心扉的感觉,但她苏寒不是袁兮,可没法子隐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开什么玩笑!老娘纵横花海十几年,就被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烂人给破处了,你丫的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再大的怨气都是浮云,眼下连床都爬不起来才是最悲催的所在。苏寒抹了把眼泪,运起内力,修复受伤的身子。
屋内透过几缕月光,淡淡的,柔柔的。苏寒再次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她缓缓穿上衣服,经由一个多时辰的运气疗伤,身子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苏寒半趴在桌前,想倒一杯凉茶,竟然发现茶壶内一滴水也没有,心中越发凄凉。
“你个烂人,连杯茶都不留给我……”
愤愤的苏寒,口中咒骂不已,但那温柔如水的语调,倒像是得不到丈夫疼爱的小媳妇充满哀伤的诉苦。她瞥了眼满床的血渍,红了脸。
迅速将带血的床单被罩塞到了床底下,在确认各个角度都看不到时,这才松下一口气。由于苏某人的拼命折腾,枕下静静安放的红色什物露出了角,苏寒眼尖儿,认出那是她当日和风仪雪离别后私藏的带血被单……
淡淡的惆怅,浓浓的思念。苏寒拿起这块不规则的红帕,黯然伤神。
雪儿啊雪儿,你到底何时才能醒来?
“爹爹!”
门房开了个口,一个粉嫩嫩的小脑袋露了出来,旋即“噌”的扑进苏寒的怀抱。
苏寒微微一笑,点着晴儿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道:“有事?”
晴儿垂着小脑袋,心思踌躇了片刻,绞着手指开口道:“爹爹能不能多陪陪娘亲?娘亲喝了很多酒,晴儿是头一次看见娘亲喝酒……”
苏寒暗自冷笑,分明昨天被折腾的最惨的是自己,她还没一醉解千愁呢,袁青雨你这烂人倒是会装可怜……
晴儿偷偷抬起头,瞧着自家爹爹脸色有些阴郁,不由吐了吐舌头。昨天这房间的嚣张叫声已经震撼了整座郡守府,而消失了一天的袁青雨第二日才回到自己房间,这其中的微妙以普通人的头脑也不难理解,更别提聪慧绝顶的小晴儿……
见她仍不说话,晴儿只好摆出一双晶莹的荷包蛋眼,撒娇般扯着苏寒衣角道:“爹爹去陪娘亲,娘亲一难过,就不给晴儿生小弟弟小妹妹了~~~”
苏寒大囧,这哪门跟哪门啊?不过提到生孩子,她将手伸向怀中,那里静静躺着一粒不小的药丸……
四个药丸,是用苏寒本命最精纯的血液配合胡山二人的药物炼制而成,这一次炼制只能弄出四粒,为了保证最精纯血液的浓郁,而下一次炼制,还需要时隔半年。本来这四颗药丸她是给胡蝶、白纤芸、温絮盈、袁兮四人准备的,但阴差阳错下见到了月下舞剑的袁青雨……
苏寒眼珠转了转,心中下了决心。反正平丘洛休那老家伙说这药只是有一部分几率,还得看体质才能成功,不如把这个也用在袁青雨身上,说不定能增加点怀孕的几率……
苏寒干咳一声,神色是说不出的猥琐,她望向殷切恳求的晴儿,缓缓问道:“你娘可在房间?”
袁青雨还在房间里喝闷酒,无关其他,就是想一醉方休。这是她这几年来头一回一整日没有练武。麻痹的大脑总是回放着昨日种种,苏寒那张或是妩媚或是娇艳或是俊朗的脸,太过鲜明,成了她挥不去的梦魇。
袁青雨将一个空酒坛摔到地上,苦涩的大笑。用酒消愁果然是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原来那些沉迷酒乡的人,都只是在自欺欺人!
苏寒苏寒,我该如何对你!明明只是一夜,我为何想你更深,罢之不能?
一夜的放纵却成了更深的羁绊,袁青雨少有如此烦躁,眼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右手捂着胸口,那里,痛的决然。
不擅饮酒的袁青雨在喝了整整十大坛子烈酒后,终于神志不清,伶仃大醉。当苏寒二人赶到的时候,她衣衫半开,媚态横生,哪还有当初笑傲武林,清冷佳人的模样?
苏寒和晴儿二人很是默契的一同吞了吞口水,然后大眼小眼紧盯着袁青雨朦胧娇媚的脸庞,久久不能回神。
到底是大人定性较足,苏寒首先晃动几下脑袋,将身边不停流口水的晴儿小脸一扳,道:“爹和娘要做大事,你今日自行玩耍,不要淘气~~”
大义凛然的说完,苏寒便将晴儿送出门去,大关门窗,不断搓手掌的靠近袁青雨。
“青雨……青雨?”
试探性的轻声问了一句,苏寒见此女半点反应也没有,心中大喜,撸起袖子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