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为平丘华纱打的第一战,没有技巧可言,清一色狠戾的厮杀,凭着真刀真枪,斩下了尹国国旗!
此役过后,苏寒凶名远播,除了尹国本土的不败天帅之称,多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绰号——血魔。
饮血为魔,屠尽人间。当杼翼国士兵回报平丘华纱这个消息的时候,女皇竟然绽放如花的笑颜,点点温柔宛若怀春的少女,明眸皓齿,丽色天成。虽然这等柔情之意只是片刻,但所有偷偷注视女皇的将士都为此心惊不已,一时女皇和苏寒的八卦秘闻迅速传遍了两国的每一寸土地,众多乐此不疲的杼翼国八卦人士甚至放言声称女皇大婚已定在统一之后。如此空前浩大的八卦大军遍布天下,传闻自然落入消息颇为通畅的封城宋灵珊耳中……
“啪~~!!!”
温絮盈皱眉,这已经是宋灵珊今日拍废的第五张桌子,如此下去,此女拆了房子都是可能的事。
“灵珊妹妹,你打算怎么做?”
宋灵珊一张俏脸除了黑就没别的颜色,她咬紧牙关好半天才放出一句话:“灵珊随絮盈姐姐出征!”
“你……”温絮盈欲言又止,空穴来风必有根源,苏寒再混账也不可能动自己的丈母娘,这其中的微妙自然都是平丘华纱搞出的鬼,不管消息真实与否,都不难判断苏寒处境相当不妙。这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爱人,纠结的关系连温絮盈这个外人都大感头疼。
宋灵珊一腔怒气没地方发泄,想拍桌子发现早已报废,只得来来回回在屋子里游走,这一阵一阵的小风吹过,搞的温絮盈头晕不已,遂道:“灵珊妹妹,或许传闻有误……”
宋灵珊惨笑一记,终于顿住脚步,定定的看着温絮盈,说出了一番让后者大感意外的话来:“我的母皇,我比谁都了解!如果苏寒爱的是别人,她绝对不会做的这么绝,可那傻子爱的人是我,出于对皇权的考虑,她也不会如我所愿放过苏寒……我太天真,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争取这段感情,可……错了,全错了!”
温絮盈顿感脑袋不够用,思索了半天还是疑问众多,不禁问道:“就算苏寒有一夺天下的能力,但也不至于对杼翼国皇权有威胁,这跟你对苏寒的感情又怎么起了冲突?”
“不知道为了什么,杼翼国开国祖先定下数条祖训,其中就有一条,便是杼翼国以后历代女皇,不得涉及情爱,必要做到绝情绝义,以达到真正的无敌于天下。先祖认定强者,尤其是女子,被情爱缠身,必会对社稷不利,要斩断情丝,方能成就天下。是以杼翼国从小小荒凉之地,迅速崛起于大陆,这一百多年,疆土扩张快的出奇,也许,做了杼翼国女皇,就彻底变成了个开疆拓土的工具……女皇很宠我,很爱我,也许我是她唯一的女儿,这些年所有事她都肯包容我,但惟独感情,她不能允许……”
宋灵珊泪眼婆娑,回忆起平丘华纱充满母爱的容颜,顿感一阵揪心:“我猜测,母皇所为就是要我对苏寒彻底死心,依那傻子的性格,就算受到天大的屈辱,也决计不肯放弃感情,所以会被母皇一再牵制……”
温絮盈张开的嘴巴一直没合上,大脑混乱的一塌糊涂,依照宋灵珊所言,爱人不是已经……如果不忍放弃和宋灵珊的感情,那苏寒绝不会让此女知晓所发生的一切,在搞不清女皇心中所想的同时,也只能咬牙忍住,寻求转机。如此想来,似乎之前想不到的东西都开始呼之欲出,只是她不想接受而已……
“她……平丘华纱不怕这么做,你会弃她而去?”
宋灵珊静静擦擦眼泪,苦涩道:“若是前几年,她自然不会做的这么决绝,但现在,她不得不如此了……平丘家的女人,从来没有谁活过三十五岁,明年,是最后一年!若我不表现的那么强硬,或许,或许……”
所以她必须要赌一把,让宋灵珊在绝望中无情,是成是败,都要赌一次……宋灵珊充满悔恨的泪水让温絮盈动容不已。
温絮盈感觉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烦,各种头疼的问题让她无所适从,果然还是躲在温家堡装淑女比较自在……温絮盈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惫之极。
“我这次回来,不能耽搁太久,若妹妹执意跟我出征,那便快些出发,近日过于风平浪静,我担心杨景天会搞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来……”
与此同时,重重密林中,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洞内,一道尖锐刺耳的怪叫猛然迸出天地:
“神功大成,神功大成!天下奈我何,奈我何?!哈哈哈……”
“轰~~!!!”逼人的诡异气劲挥洒而出,将小小山洞震得灰飞烟灭,无数石头无休止的在空中转圈,最后向两侧奔涌爆射!
如此磅礴的场景持续了几秒钟,烟尘中走出一人,面色狰狞,青筋遍布全身,残破的衣衫挂在身上,宛如厉鬼。
“恭喜主人,神功大成!”
厉鬼冷眼扫了下眼前的黑袍人,森然一笑,用他仅有的左手扣住了眼前人的脖颈。
黑袍被风拂过,露出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庞,正是,杨一忠!
“主人……属下,属下已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