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轻笑。
当三人相亲相爱地步入膳厅时,百里伶舟只是微怔了一下便满目柔情地望着他的小妻主。他很好奇,这个世上还会有什么事能够难住她吗?
而当弦月高挂,这个让他无比骄傲、无比恋慕的女子沉静地窝在他怀中时,他又不免问自己:
自己,对于这样的她而言,又有什么价值呢?
小楼,她真的需要我们吗?还是说,我们在她心中,只是……可有可无?
近来丹国一直不是很太平,虽然太子终于返了都,南疆却冒出了一个红焰教,从舍脂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看似济世救人不图名利的红焰教实则正在慢慢渗透南疆的各方势力,过不了多久朝廷必然会有动作,而那些被红焰教控制的政商军三方势力被清肃之时,就是姬无瑾、西门双儿手底那些储备花儿们的上位之日。
约了姬无瑾在五子楼见面,交换了一下最近的消息,看着姬无瑾春风得意的模样,舍脂也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姬无瑾走后,舍脂又坐了一会儿,调戏了一下楼里新来的跑堂,名字很有趣,说是叫小卷儿,说话还带着大京口音。对于这些消遣圣地的异动,舍脂相信肆儿一定有在注意,所以也不深究,起身打道回府。
“家主……”车外的护卫低声唤道。
“嗯。”
这几天一直有人跟在她的车后,而且还刻意地每天换不同的车在跟,但是跟踪的手法却十分稚嫩,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妻主在跟踪红杏出墙的夫侍。
舍脂本来打算等那人自己出现在她面前,但那人耐性不错,那么……
叫停,舍脂下了车就直奔身后的马车,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掀开车帘就钻了进去。
车内的宁冬和任西陵顿时傻了眼。
“你、你……”宁冬一阵结巴。
任西陵连忙踢了踢身旁的宁冬。
舍脂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二人一番——一个仿若受了惊的小兔儿,一个却似正在壮胆的小狗崽。这俩前几日在三音阁见过的小子为什么要跟着她?
“你们是谁?”
模样俊秀的宁冬微微垂首斜瞄向任西陵。
“我……”可能是发现自己的声音太没底气,任西陵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叫任西陵,他叫宁冬。”
任西陵、宁冬?刚刚姬无瑾曾提到,几个新兴的商贾之家里有几个年轻人资质很不错,她准备好好培养培养,其中就包括这两个名字……
“为什么跟着我?”她似乎没和他们的家族扯上过半点关系。
“我们……”任西陵的眼光四下游离了一下,忽而像是定下决心般,声若金钹,“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好理由。舍脂轻笑,转向宁冬,“你呢?也喜欢我?”
“我……”
“他喜欢的是舍昕小姐。”任西陵代答。
舍脂点点头,“那你们跟踪了几天,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继续跟踪下去?”
俩少年互望了一眼,任西陵又想了一下,“你后天有空吗?”
“怎么?想约我?”
“后天在城东草场有一场蹴鞠比赛,我会出赛,你能来看比赛吗?”
任西陵的单刀直入让舍脂觉得十分有趣,被男子倒追,这种体验还真是第一次。“……好。”
“那……您可以叫上舍二小姐一起吗?”宁冬顺势问道。
舍脂快笑倒了,这两个小子……“好。”
两个少年立马雀跃起来,喜色满面,看得舍脂心情也分外愉快。“那后天见。”
说完,舍脂笑着下了马车,两脚刚落地,就听到身后车厢内爆出欢呼。
“只要她给我多接触的机会,我一定会让她喜欢上我!”某少年自信满满地说道。
闻言,舍脂弯起嘴角。
蹴鞠,丹国男女皆喜的一项球类运动,但对于舍脂而言却比较陌生,马球她倒是高手。
来到草场,宁冬已在门口处等候,看到舍脂身旁的舍昕,他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肤仿佛染上了薄薄的胭脂。
关于宁冬钟情于舍昕这件事,舍脂并没有多此一举先告诉舍昕,她还想看看这只小白兔有没有本事真的虏获舍昕,成为她的妹婿呢。
比赛快开始了,草场周围站坐一片,远比舍脂以为的热闹。双方球员一上场,观众就很给面子地高呼口号,大声为自己支持的队伍、球员打气加油!其中,呼唤“西陵”或“任公子”的无疑最为大声……难怪任西陵要她来看比赛。
不过这种场面,却是让她想起了不久前的赛马。在无数热切的呼喊声中,若无旁人傲然挺立的项贺楼,那番模样,让她只想将他压在身下,看他难耐地喘息、哀求。
“看!西陵是一号!”宁冬一指草场。
舍脂回神望去,便见身上别着“一”字布码的任西陵正精神焕发地朝她挥着手,一脸无比开心的笑容堪比头顶的艳阳般耀眼。
微笑着朝他挥挥手,舍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