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郁金香略一侧身,让舍脂避过剑芒,同时左臂微旋迎向银练。
呲嚓——碎衣血肉纷飞,郁金香左臂上剑伤骇目,但还没等几兄弟回神,他已将天南星的软剑缠在自己臂上夺了下来。
咔崩!
顺手折断天南星的手腕。
地、影两兄弟急忙上前拖下天南星,白云锦也及时出手引开郁金香的注意力,总算保住天南星的一条小命。
“够了!都住手!”舍脂皱着眉喝道。“放我下来。”
郁金香停下手,垂着鲜血淋漓的左臂盯着前方的白云锦,但右臂仍是牢牢地抱着舍脂,没有半点松动。
舍脂无语。
“落葵,把牢门打开。”
一拍郁金香的肩膀,“进去,进去他们打不到。”
郁金香看了看牢柱,浓密的睫毛扑扇了几下,抱着舍脂乖乖走了进去。
“落葵,放下牢门。好了,现在放我下来。”
郁金香这才蹲□,松开手臂,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一圈,两臂一环,将舍脂搂在中间。
“呵呵……”
舍脂伸手双掌盖住郁金香的脸,她实在不想看到这种单纯地近乎白痴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闭上眼睛,松开手,腿张开。”
待郁金香听话地做完这一切,舍脂却从那个被他撑开的牢柱间钻了出来。
郁金香闭着眼面对她的方向,脸上的疑惑显而易见。
“呆在里面不许动。”舍脂命令道,随即扫视了一圈白云锦四兄弟,眼光在天南星身上稍作停留之后,“落葵,打开地道。”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她可以走了。
“启禀鸾将,地道只能从外面开,我……”
“那里面的人要出去,总归有办法。”
“外面的人确定密室内一切正常才会开门,而现在——”落葵看看白云锦。
舍脂也扭头去看白云锦,“还要杀我吗?还要杀就动手,要不就叫人开门。”
“你……你究竟为什么回来?”两年前既然诈死,现在又为何出现?白云锦不想留下她这个无法估量无法控制的因素,但他也很清楚,大哥能出来一次就能出来第二次,他若真的出手,她会不会死很难说,他们兄弟四人则今天肯定命丧于此。
“我来只是为了跟香说一句话——不过现在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想跟他说什么?”
舍脂想了想,认真地看着白云锦,“若香好不了,你必然是下一位亢金王,而我,是丹国人。我不想和我曾经守护过的将士们持刀相向……”
“所以你来求大哥不要攻打丹国?”
“呵呵……如果是香,他绝不会这么想。在我的生命中,除了一个人以外,我绝不会再求其他人。而香,也绝对不是一个会因别人的请求而改变主意的人。”舍脂望向郁金香,慢慢走回牢边。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没死,之前不回来见他,是因为还爱他,但我永远也不可能接受一个爱江山权势胜过爱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心中的第一位——只能是我!”
郁金香猛然睁开眼凝向她。
“不过现在,我有了更想保护也更需要我的男人,所以我必须和香有个干净的了断。”舍脂语气平和地说着,郁金香原本清澈无瑕的眸中却隐隐流出一丝哀伤。
“香,我知道当初下令让我死守的不是你,是红姨,但是你明明有机会更改军令,你却犹豫了,你怕我的撤退断送你已经到手的江山,你以为在双钺她们的保护下,我不会有事。但是你弄错了一件事,那时的我,比起生命,我更在意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当你选择了江山之时,我也选择了放弃你。”
白云锦闻言,不由得深深注视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明明看上去无比娇弱却为何让他觉得她强大的可怕?
“难道你认为……你比这茫茫苍原还要重要吗?”
“当然。茫茫苍原亘古永存,什么时候想要,它都在。而我,仅在这世间停留一瞬,错过了,我就永远不会回来。你说我和江山,哪一个更难得,哪一个更重要?”
白云锦哑口。明明知道不是这么衡量的,他却无法反驳……
是啊!江山永存,而人却只有百年,为了一个永远都在的东西,放弃一个一旦错过就永远失去的东西,值得吗?
大哥,你是因为明白了,后悔了,所以才会不断地惩罚自己折磨自己,直至疯掉吗?
“我明白了。”白云锦按下机关升起牢柱,“你带大哥走吧。”
“你没有听清我的话吗?我已经放弃他了。”
“可是他已经疯了!在如今的他眼里,你不仅是第一位的,更是唯一的!这样的他你凭什么不要!”
卜若地三人看着一向性子淡漠的白云锦竟如此激动,不禁有些呆愣。
“因为我已经不爱他了。无论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于我而言没有区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