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粗鲁地解开九叶的红衫,他那在鲜红色泽映衬下泛着珍珠般莹润光泽的身躯让舍脂浑身血液一沸。至美之物,无论是占有还有摧毁,都会让人涌起无限快感。
“叫我的名字!”抚弄着眼前的玉体,舍脂片刻不舍得移开眼。
“……脂。”半妖难言羞涩地想去抓舍脂作乱的手,但又被那奇妙的丝丝酥/麻虏获。
叫单字?舍脂想了想,俯身在半妖耳边吐气如兰,轻唤他的本名,“莲……”
半妖一颤,反射性抬手拽住舍脂身上的衣衫。
舍脂低头看看他微微发抖的手,笑着起身缓缓脱衣,“别怕,我不过是要——吃了你!”
神殿外的御前亲卫等了两个时辰都没有看到舍脂,不禁有些慌神,连忙去报告了万俟海天。万俟海天惊异之余,亲自到神殿呼唤了半天。
巢中的舍脂猛然听到万俟海天的声音,不禁骂了句脏,听得九叶又是好笑又是窘然。论血缘,他可是万俟海天的祖宗辈,她骂万俟海天岂不是连他也骂了?
随后半妖就帮舍脂收拾了一番送了回殿中,而他,暂时不想见其他人……
舍脂美滋滋地回味着九叶的羞态,笑盈盈朝万俟海天告了辞。九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离开聚元阵太远,所以想再次品尝珍馐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不过九叶也说了,就快好了,下次再出来,只要不出太大的问题,他起码可以在外四五年不用回巢。
又过了几日,舍脂一直忙着谋算大京,等大计已定,她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和百里伶舟一同仔细推敲了一番既定计划,没发现什么破绽,但她心底的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对了,任西陵那小子自那天后好像再也没来过,虽然对他,她的确是有些内疚,但在他和贺楼之间做选择,无论几次,她都会选择贺楼。
所以,只有辜负他的一番情意了。
舍脂跟姬无瑾打了招呼,让她多照顾提携任家,让任家把任西陵从宁府接回去,适时安排一些相亲。毕竟任西陵还小,也许多见一些贤良淑德的女子,会发现他真正适合何种妻主。
做完这些,舍脂心头的不安不但没有半点消退,反倒越来越强烈,坐立不安的样子让百里伶舟也跟着有些着急。
“脂儿怎么了?”
“我不知——”舍脂无意地瞥过书柜,却猛然想到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
双钺!上次双钺报告说溜溜在浮城发现了天南星,可现在过去数天了,居然没有后续的报告!舍脂穿过密道到了双钺的茶楼,发现双钺不在楼中,便立刻策马去了藏香楼问肆儿。
肆儿一听双钺不在茶楼也瞬间白了脸,神色间除了焦急担忧却还带着几分心虚!一见他这模样,舍脂立刻质问。
“鸾主……二姐可能、可能去了浮城!”
“她去浮城干什么?”刺探敌情收集情报的工作一向由巴秦和肆儿分管。
肆儿犹豫了一下。
舍脂见状扭头便走,肆儿连忙告罪,“鸾主勿恼!并非肆儿有意隐瞒,而是,肆儿也不确定二姐是不是真的会……”
“你若不记得该如何和我说话,那你也不用跟着我了!”
“肆儿知错!如果肆儿没有猜错,二姐恐怕带着金卫去刺杀王了!”
“什么?”双钺?怎么可能!
“当年王令鸾主死守,罔顾您和万千将士的忠诚,以致三弟身陨、您武功尽失九死一生,二姐便对王心中有怨,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您平安喜乐,二姐恐怕王的出现会再次让您万劫不复,所以……”
“荒唐!”
舍脂没有听完就飞快转身下了楼,连一旁吃糕点的沙那罗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出了藏香楼,舍脂直接策马出城一路疾驰,沙那罗看看舍脂的脸色,几次想开口问问去哪里,但最后都只咽了咽口水一声不发。
双钺会去刺杀香?怎么可能!
以双钺对她的忠心,又有什么不可能?
双钺怕香的出现再次让她万劫不复?
会吗?在他们看来,香对她有那么强的影响力吗?
……没有吗?
舍脂心一惊,她不是告诉过自己,香的死活已经和她无关了吗?她不是轻松地从他身边离开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自己在害怕?自己在怕什么?
难道,她放下了他,已经不在乎他、不记挂他、不爱他了……只是她自以为吗?
舍脂突地勒住马。
“家主……”沙那罗怯怯地唤了一声。
舍脂微一清醒,看了看四周,竟已到了月城城郊,但以她现在的速度,要到浮城起码还要一天一夜。
十二个时辰……以郁金香的功力,双钺要刺杀他只能是自寻死路,若他杀了双钺——
舍脂咬牙。
若他杀了双钺,她发誓,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那罗,你速速赶到浮城找到双钺,传我的命令,让她立刻到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