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也就罢了,怕就怕来者不善,偏偏母亲头脑过热,一味胡想,根本不考虑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她想,这事恐怕不简单!从武明戈偷偷先过来就知道了。
而且武明戈在启思国逗留已久,从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到如今也有二十多日,只怕更早之前就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这号人物罢了。
最重要的是,这两人是否真的是所知国的太子,还是有人假扮用来刺探柳家。
当今皇上本就对将军府很忌惮,如果能拿到柳家通国的罪证,或者意图谋反的证据,那要打压柳家也就易如反掌了,这事来的太突然,太刻意。
柳溢歌自然不便在启温婉面前与小柳交谈,她道:“小柳,你跟我来,我写封信让你带回去。”
启温婉只管敷脸,吃冰棍,并不起疑。柳溢歌心下放心,带着小柳去了她的房间,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问了问。
“小柳最近那两人可有到府中来?”
“这倒没有,不过将军倒是去各处转了转,奴婢一直跟着,有时候去某个武官的府邸,有时候去军营,有时候上酒楼,奴婢忌惮将军的武功,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她发现,所以只敢在酒楼等外面候着,等她出来,她们说过什么,奴婢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嗯。”
有了这些消息,对柳溢歌来说,已十分好了。母亲的动向她已明白,与她暗中让人打探回来的消息一点不差。
“那家里呢?娘可说了什么?”
“将军每天都待在书房,忙到很晚。”
“是么,有书信出去吗?”
“有!”
看来母亲与那个所知国的太子联系的还挺频繁,就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内容。甚至连这两个人的真假也不知道。柳溢歌感叹母亲的大意,她已看了柳淑让小柳送来的信,与武明戈吃饭的时间约在明天,让她最好今晚回去小住。
“小柳你先回去,告诉我娘说,我傍晚就回去,让她老人家放心。”
“是。”
又拿了个空信封给她,“我也懒的动笔,你就拿在手里就好。”
“是。”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等这事办完了,就放你一个礼拜的假。”
“谢谢小姐。”
小柳路过太子的屋子,自然要去说一声,这才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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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溢歌跨进门来,启温婉正摸着脸上的黄瓜片,问道:“你又要回去是不是?”
柳溢歌笑着说:“我还没有说,小婉都知道了,小婉真聪明。”
“你也不用特地夸本宫,跟本宫说好话,本宫心里明白,只问你一句,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你说了,本宫心里也好放心。”
“傍晚走,要是快一点明儿傍晚回来。”
启温婉道:“这就要一天一夜了,这么长时间。”心里却是舍不得,这恋爱的人啊,就是巴不得每天跟个五零二胶水似的天天腻歪在一块儿,有一刻半刻的分开,就疯狂的思念起来。
启温婉明知柳溢歌非走不可,可嘴里多少还是有些小小抱怨,来发泄她的不满。
“这回给你带东西,你要什么?”
“本宫又能要什么,这大热天要衣不行,要吃的宫里有的是,也怕买回来坏掉,所以样样不得人心,你只要记得把你自己带回来就成。”
“好,一定照办。”
两人又恢复了开心,闲聊起别个,一直挨到傍晚,柳溢歌才离开皇宫。
“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了。”
这般缠缠绵绵的十八里相送,待到天有些黑了,柳溢歌这才走得脱,手里抹了把汗,心里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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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溢歌与启温婉说话耽误了些时间,因此回家时,把马催的跟什么似的,一路飞奔回去。到了府前下了马,将马和马鞭子交给门卫,自己先进府。
柳溢歌人刚到,就有柳淑身边的丫头把她请了走。“小姐,将军把您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先穿穿看,合适不合适。”
“娘真是费心了。”
她心里更加断定宴无好宴,连娘也未必是好娘了。为了取到所知国太子的好感,竟然巴结到这地步。自己今日一定要好好留心,跟着丫头走进她原来的落凤苑,丫头把托盘里的衣服指给她看,“小姐,就是这身,您最喜欢红的,将军是按照您的喜好给您置办的,您试试看。”
“哦,知道了。”
这点更让人觉得可疑,家中兄长刚死了没多少日子,母亲就让她穿红衣,这不是可疑是什么?
丫头道:“那您穿着,奴婢先去回禀将军一声,告诉她您已回来,好叫她高兴。”
“嗯。”
这是要去通风报信么?
丫头走后,找到了柳淑,万福道:“奴婢拜见将军。”
“嗯,小姐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