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联系我!”姚朵帮她拨了拨杂乱的头发,苏雀这副样子她看的难受的都要掉眼泪了。
苏雀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原来她早就哭了……
那粗糙的手指完全不像是人能拥有的,刮的她非但没有止住泪水,反而因为疼痛掉的更凶了。
“别哭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别哭了——”苏雀瞧她白嫩的脸上被自己弄红了一片,连忙心虚的换了大衣袖口。
“那你倒是说啊!先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姚朵色厉内茬道。
“我怕你被我连累。”
“我就知道——我艹你苏雀!”姚朵狠狠地抽咽了两声。
“那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姚朵眼角挂着两行泪,苏雀就这样被这铃声给打跑了。
笔记本电脑上的四十分钟的视频已经循环了一遍,她怔怔的看着上面抓老鼠的狗,却只能映在她的视网膜上。
她的心仿佛要窜出胸膛一般,拉扯着她的内脏——
姚朵想大肆的呕吐出来,最好身体的内脏一并吐出来才好。
——叮铃铃
她回过神,站起来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点,咳嗽了一下,那是想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的举动。
“还没睡吗?”门外的人是化思菱,她穿着宾馆里的白色睡袍,以她的身材来说略显宽大,那握紧的手掌慢慢松了开来。
“没有。”姚朵心里有事,语气颓废无力。
“是被那个女的气到了吗?白白挨冻就为了这么一个人。”化思菱笑了笑,跟着姚朵进了房间。
“这到不是,只是个陌生人,再气能气到哪去?”姚朵开了瓶酒店赠送的矿泉水,倚在柜台上喝了一口。
“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去医院?”
“可能是找别的地方继续寻死了吧。”她漫不经心道,苏雀那粗糙的手指帮她擦眼泪的样子在脑子里不断循环。
“我其实挺好奇她说的难言之隐是什么,什么难言之隐可以把命赔上?”化思菱优雅的翘起腿,紧绷的小腿肌肉就跟刷了一层蜂蜜般可口。
“不知道,二十三岁,因该是疾病或者家里人吧。”
化思菱笑了笑,“看得出来,你的本质很纯良。”
姚朵听见了,但没听懂,所以就没接她的话。
“我觉得一定是她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她吐了水出来就骂的起劲,生病的人早就心如死灰,哪有这功夫骂人?”
“你说是不是?”
“嗯。”她顺口接道。
“……”
姚朵扣着塑料瓶上的凹陷处,瞳孔没了焦距,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化思菱琢磨着要不要换个话题,看姚朵那样子,完全不care啊。
“姚——”
“我现在要去柳眉桥上看看。”
两人同时开口,却只有姚朵一个人说完要说的话。
化思菱捋了捋思路说道:“现在十二点了,你现在去干嘛?”
“我有事。”姚朵说道,既然打定了注意,那就不要多耽搁了,她迅速的翻出衣服抱到卫生间里。
“我和你一起去,正好车还在这。你等等我!”化思菱也顾不上语笑嫣嫣了,麻溜地回房间换起了衣服。
姚朵有种预感,那个叫花子,那个梦,还有苏雀,她们有关联,不论大小关联,都是有关联!
她魔怔了,她迫切的想知道“苏雀”会告诉她的事,她想留住苏雀,哪怕是梦境里的一面,哪怕是自己的幻想——
如此清晰的相遇,如同重要的契机,她就是不能消停下来!
化思菱刚停下车,姚朵就跟疯了一样打开门冲到桥上。
离那女人跳湖的地方越近,她的心越是无法自拔。
就像是——就像是只要到了那里,苏雀就在那等着,然后把一切她困惑的事告诉她。
就快到了……
桥很长,她跑的肺部一阵抽搐,吸进来的空气又是冰冷刺骨,折磨着她的鼻腔与肺泡。
姚朵伸长脖子,盼着能第一时间看到目的地的人。
结果那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湖水推挤的声音和冷风刮过的尖啸声,连一株植物都没有。
姚朵站在原地,愣愣地由着风刮着她的脸,其实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发疯而已,她该知道的。
她该知道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姚朵扶着栏杆,嘶吼着,一个啊音硬是被她弄得百转千回,凄厉异常。
扩大的咽喉让寒风顺利的刮进去,她干呕了起来。
悲伤到呕吐正是应了景。
她呕了半天,一口痰都没呕出来,干巴巴的。
“姚朵你怎么了!”化思菱喘着粗气停下来,穿高跟鞋脚疼痛欲断。
姚朵没理她,不知不觉落下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