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迫症,有了演员新因素加入,他不得不亲自看一眼——每个摄像头在不同的人手里都会是不同的,真人到底是圆的是扁的,不亲自用眼睛去看、去打量、去对比!那是对工作和自己的亵渎。
那略胖的男人虎着张脸看着她们,眼睛就跟两把机关枪似得,射得她姚朵打惴惴不安,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腌臜事,用得着如此看她。
他看了半天眼睛都没眨一下!
桃子上前攀谈:“刘导您是下来吃点心的吗?我们是联娱公司派来的。我是姚朵的助理,叫桃子。您好!”她仰视着他,刘平的身高对她来说太高了。
姚朵跟了过来,同样仰视着:那确实太高了。
“这家店的点心不好吃。我是来看看要饰演反角的人。”他的眼睛还是睁着,连稍微眨动一下都不乐意。
“刘导您好。”姚朵接口。
“嗯,我先上去了,等下到三楼358来拿剧本,明天姚朵来演一下给我们看看。”他移开“机关枪”,没有按电梯,而是靠角落里的楼梯上楼了。
桃子登记了两间房,纳闷地看着墙上跳动的红色数字,说道:“等下你要不要亲自去拿剧本?”
“我有点慌啊,你看到没有,他不眨眼睛。”
她们踏进空荡荡的电梯。
“他是不是对你不满意啊?”桃子按好层数。
“我也有这个感觉,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强制(她在这里比了个引号手势)退货。”
桃子靠在电梯的一面,叹了口气,“那我去拿剧本吧,正好试探一下他的意思,明天你可要努力点!不然b姐要打死我!”
“我今天不睡觉了。你和b姐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会那么熟悉,我都不知道。”姚朵抱着手臂,带着探究的眼睛仿佛化身了第二套机关枪。
“她是我表姐,小时候带我玩的,后来我毕业后没事就干脆来她公司一起了。”桃子笑着走出电梯。
“那你怎么混到现在还是个助理?大腿白抱了。”迅速地搓了一把桃子的脑袋,她故意拉着一边嘴角笑了笑。
桃子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爸妈对我干这行气得要死,专门嘱咐过b姐不让她给我抱大腿。”
“她给你抱了。”姚朵说。
“她很听长辈的话,说不给我抱就不给我抱,这次是给我开扇后门,不算抱大腿。”她停下脚步。
姚朵不置可否:“给我张房卡。”
桃子打开门,“不进来继续吹吹吗?”
“你去拿剧本吧,我要抓紧时间找一找冷艳霸气的感觉。”她食指与中指并拢,晃了晃其间的房卡,头也不回的继续往走廊里头走。
桃子没说什么,到洗手间整理行头去了。
冷艳霸气——冷、艳、霸气。姚朵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皱着眉毛,对心里念叨着的四个字表示困惑。
到底怎么才能做到冷艳霸气呢?
她站了起来,微抿着嘴,让它形成一条线,解开脑后的马尾辫,她撩了撩发尾,然后盯着镜子中的人。
在希望里,她该是冷艳霸气,眼神利如刀锋。她露出个笑容,镜子里的人距离希望又远了十步。
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原因让她连冷都做不到,装面瘫还好,一笑起来什么表情就只剩下亲切。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遮住眉毛,笑了笑。
醍醐灌顶……
她为什么不画个妆呢!
想时迟那时快,姚朵从皮包里拿出眉笔和口红。
那只第一次与苏雀重逢时用过的渐变唇膏到现在还有大半。
不知道过期了没?
她摘掉盖子,把橘色和淡粉色的膏体拧出小节。嗅了嗅,清新的水果味,没有变质的意思。
那就是能用了。
姚朵拿着两件东西凑回床脚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手上的唇膏沿着唇线涂了一圈。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霸气点,她反复涂了五次,甜蜜的淡色终于稍稍艳了些。
抿了下嘴唇,姚朵微微歪了歪头打量了一下嘴唇的侧面。
“不管怎么样……有颜色就凑活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盖好唇膏的盖子,细长的眉笔在额头留下黑色,她很仔细地在自己专门修过的一字眉上加了半条眉毛——为什么说是半条呢?
这就要夸夸自己的机智了,初中时玩了一款名叫的游戏,里面有个声音苏眉毛特别骚的大反派,那分叉眉已经在她的灵魂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童年记忆——这就是她选择在一子眉上衍生出另一条眉毛或者说半条眉毛的理由。
那另加的眉毛斜飞入鬓,粗细倒是把握合适,不然洗了还要重画,麻烦的很。
姚朵对着镜子挑了挑眉,一样的动作,硬生生给那分叉眉弄出来不一样的气质。
霸气……
“嘿嘿嘿。”确实霸气,可怎么就那么好笑呢!
姚朵拍了拍脸,让鼓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