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满意。”
“不用破费,只给我两瓶酒就足矣足矣。”
“那怎么行,怎敢那么地怠慢你?喝酒喝酒,酒喝多了是要得病的。”
“喝死拉倒。”邹瑞德越是不耐烦和无所谓,我就笑得越和蔼可人。
我点了清蒸梭鱼,生食海胆,铁板烧海参,外加本店的一个特色菜,五香茄子褒。
我为邹瑞德要了两瓶滨城的特色酒——黑狮啤酒,为自己要了两停露露。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好了,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儿。”邹瑞德将我为他倒酒的手挡了回去。恶狠狠地将面前的啤酒瓶子咬开,一仰脖子要喝,被我夺了过来。
“你就直接说不用我好了,干吗要拐弯儿,我什么都能接受的了。”邹瑞德说着,冷不防备地将我拿在手中的瓶子夺了过来,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喝着。
“干吗说得那么地绝望,世界的末日到来似的。工作的需要,我是非出头当这个分校的校长不可。我依然请你为我排课程表,让你上三个班的课。你可得卖力地干啊,攒着钱娶媳妇,不能都抽了喝了,一个月一千五,可不是个小数目啊。”邹瑞德停止了喝酒,听错了似地,用怪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又无限温柔地将后两句话重复了一遍。沉默,沉默,沉默。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邹瑞德仍是低着头不停地翻着面前的清蒸梭鱼的鱼尾。
“你践踏了我的真诚。”这段难堪的沉默过后,邹瑞德依旧翻着鱼尾,明显底气不足地说。
“这话应当由我说。”我举起饮料杯子,笑得暖暖的灿灿的。
“我的心很难受,真的很难受的,有的人苦,他说,有的人再难再苦,也不说。”邹瑞德握住了我举杯子的手,我就把杯子放下,紧紧地握住邹瑞德伸过来的手,是那种朋友式的紧握手。
“自离婚后,我就不相信女人了,操他妈的,女人是什么,想当初,我们爱得让全校的师生都羡慕。我是我们寝室最小的,几个哥们都说,‘照着老九的样子找,又温柔,又漂亮,还能干。’还是说离就离了,绝望的我,离开了那个城市,跑到滨城当起了老师……”
“你不能这样偏激地一概地评价女人,这世界还是有好女人的,你要有信心,不能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邹瑞德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咕咚咕咚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用那只看上去极有力的左手唰的一声将嘴角的啤酒沫子一抹,眼睛里就有浑浊的泪在闪动。
“好女人?我见的多了,离婚的前前后后,以后的种种经历,我把女人是看透了,去他妈的吧。我喜欢在小雨中打着伞走的爱情,可那不当饭吃啊,女人都是认钱不认爱情的,爱情就等于钱。”
这个企图欺骗自己的男人的眼泪和自白扯痛了我。就以朋友加母亲的胸怀和气度来关爱和感化他吧。
“以后,不要吸过多的烟,不要动辄就借酒浇愁了。土台子那边正式开课后,你的工资由我来发,如果你的烟酒依旧地多,我会少发的,相信你定会振作起来。”
“不用你管,你别管我。我死不了。”邹瑞德又一仰脖子地将满满的一大杯酒喝了。他再要倒酒时,我决然地用手捂住了他的杯盖儿。
“你会幸福的,你一定会找到幸福的。”
“现在不是谈我能否找到幸福,关键是你要有信心,你是受了欺骗,遭受了坎坷和挫折,但是心态要好,爱别人就是爱自己,你要意志坚强,自己不能将自己打倒了。”
“不要说这些了,我躺在水里,活得低调得很,我不需要。”
“牢骚太盛妨肠断。你不要抱怨,多多地从自身找找原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邹瑞德不说话了,温温顺顺地跟着我走出了北方鱼村的“馨香”包间。
两天后的深夜,我接到了邹瑞德的电话。
“你不要生气,林校长,我是唐吉可德。”
“什么事啊?我生什么气啊?你的话,我不明白啊?”
“你放心,我会忠心耿耿的,你这个姐姐,我认定了。”
“那我太荣幸了,我的好弟弟。”
“好啦,再见。”
“好弟弟,再见。”
可是一个星期后,邹瑞德突然通知我,他要辞职,这样就有了在“在水一方”的那一幕。以后,邹瑞德就真正地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娶你。”好多次,邹瑞德都这么说。用他一惯的阴阳怪气的语调。我也阴阳怪气地回敬:“好弟弟,这是不可能的。”
感谢邹瑞德,使我那刚刚萌生的性与爱分离的时尚,隐遁了,我知道,如我,如果将性与爱分开,只能比邹瑞德更苦更闷。是皱瑞德使我更充分地认识到:特别的经历,让我一定要把性和爱看成完整和谐的统一。这不能因为外界的什么就能改变得了的。为此,我对时代烙印的概念介定,更折服。我只能死心塌地地寻我的灵与肉的结合,我更知道,这样的追寻会被看成混沌未开的乡巴老,但,我很无奈。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