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斧地和他同居下去。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天真很无知。但唯有如此,我才好受些。
可是,就在我决定不再逼凌傲取消对他前妻的赡养的时候,他前妻的一个致命的电话还是将我们彻底地分开了。
“你给我找凌傲!”
真的,那是个月亮很圆的晚上,我和凌傲刚刚吃过晚饭,正准备看中央十台的电视节目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赶忙去接电话的我,又被凌傲的前妻命令着找凌傲接电话。
凌傲已经接过电话,我的人还是不住地在发抖,发抖的我,手和脚竟然有些发凉了。这个女人又在理直气壮地命令我找凌傲了。看看凌傲的表现?
“你好!”凌傲在问前妻“你好”了,这是往日接电话不曾有的。啊,这声“你好”饱满晶莹透亮而清醇。他们的关系又在前进一步了,凌傲在我面前更公开地和前妻调情了。我连舌头根都在发麻。凌傲不仅不会做个样子给我看,取消对前妻的赡养,他还要更亲密无间的和前妻交往。他却要和我搭伙。继续用这个女人来伤害我。
凌傲始终无限温柔地和前妻说着,我则躲在厨房里,抖成了一团。他们的继续对话,但他们温柔的对话还是一个劲儿地向耳朵里心里灌。
“是的编辑来电话向我催稿子,打我的手机,打不通,就打原来家的电话。”放了电话,凌傲向我解释着,他是在微微笑地解释着,但是我的心已被他的解释幻化的炸弹击成了斐济,不,刚才的“你好”是炸弹,现在的解释就是导弹,这枚来自凌傲解释的导弹,准确无误地一下就把我的心击成了斐济。
凌傲和我住在一起,不把我们的电话留给编辑,而是把他前妻的电话留给编辑。我想起了,前日,就是这个编辑打我们家的电话,找凌傲,还问了句,请问这是住家的电话吗?凌傲留得是前妻家的电话!而他前妻不指责他为什么留她的电话,说明凌傲对前妻已交代过了,他们配合得很默契。现在,他前妻深更半夜把电话打来,不是急着告诉他什么约稿事宜,而是在向我宣战的同时,讨好凌傲,她在帮着凌傲维护他的秘密。
凌傲,你做得太绝了。
“我一听到她的电话,就慌得不行。”
“慌什么?我们有什么把柄在她的手上吗?”
“她还知道把电话打过来告诉你有约稿。”
“她也知道没有钱,沁沁上学怎么办?”还问什么?与前妻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男人还在与你捉迷藏。忍耐是有限的,就开始数落这个男人。我已失去了大发雷霆的兴致了。我更不想骂这个男人一句。我笑看了凌傲很久很久,就连连地问:
“你们这样地在我面前亲昵地打电话怎么可以?”
“你这样地与你前妻接触怎么地行?”
“她为什么打电话命令我?”
“请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通这样的电话了。再通一个,我们就分手,一定分手。”
…………
“为工作。人家也没为别的,人家是为工作。”凌傲居然有理了。他要抓住这个终于得到的理由教育我了,是为他自己出气,还是为可以随便骂他,也可以随便骂我的前妻出气?还是掩饰他的花招?
我再一次地笑了。凌傲生气了,他反而不理我了。我的就把破碎的心笑得更散了。
“你再这样我就离开你,人家是在为工作,你没有道理。”第二天,凌傲不仅依然生着气,还威胁我。我破碎的心就笑啊笑的。
我对这个男人已山穷水尽了。
我对这个男人已山穷水尽了。
我对这个男人已山穷水尽了。
这一整天,我就是在笑,就是在反复地想凌傲与前妻打电话的亲昵,和为前妻的据理而争。
“我不喜欢平淡,我喜欢变换。”
“那我们就沿着山上的路走。”傍晚散步的时候,依照我的建议凌傲和我踏上了北边山上的路。
“哎呀,这几个月的折腾啊。真是精疲力尽。爱情啊。”我们在一个小山包前坐下来的时候,凌傲开始感叹了。
“你是说我们没有必要在一起了?”我无所谓地问凌傲,一边向山下丢着石头,一边问。
“真是前途灰暗。”听到没有,因为我质问了他前妻的电话,就前途灰暗。就忍不住笑。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结婚了,什么地爱情,根本没有。爱,只是虚幻的感觉,你也不用感叹,来去自由。”回头看一眼凌傲,他蹲在那里苦笑着,落日的余辉正把他的半张脸映得和他脚下的黄泥堆一个颜色。
想一想这个让自己发了疯地爱着的男人,顷刻,在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谈婚论爱,就被巨大的讽刺包围,就更狠命地丢着土块石头:
“我已决定不结婚,就同居,听着,你来去自由,我们各交一半的房租,你交生活费,月生活费一千,你交生活费是表示对我的尊重,你爱与你前妻怎么接触就怎么接触,我不管。”想着凌傲十分算计地只给500元的生活费,我把必须交一千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