畿之地,而煜羡君赢冽若与其二军会盟,便可控制我中原通道。如此,峰阳关险,渭河天堑,反手便回成为攻我映碧坦途,锁我映碧铁链。”
“不是,皇上,叶邵夕他……”
“这一次,实乃豪赌。输则满盘皆输,再无翻身机会!”宁紫玉忽然语气一重。
“是!”陈青听罢一凛,反射性地便道,“臣定为映碧,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人在,西北边陲的安宁便在,决不会让三军会盟!”
陈青话罢,似乎又想旧话重提,却忽然被一旁的郁紫一拉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话。
如今之计,纵观映碧庙堂,老将们惧兵,小将们尚未磨砺,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而陈青当初虽背叛过宁紫玉,但那却全是情义所致,并非有叛变之心,此外,陈青亦将料帅,且极熟悉阵法布防,实为不二人选。
宁紫玉听罢,满意点头,好似感叹一般地,走到挂在墙上的一面巨大疆域图前,负手而立,观看半晌,才道:“现下映碧三面被围,三面受攻,西北线反军,南线纳兰迟诺叛军,东线君赢冽的敌军,顾此失彼,节节败退。如今,朕已无可调动之兵马,我军主力都在南疆,西北二境。北方守军要防洛湅突然进犯,不能动,而其余险关要塞之处更不可能撤兵驰援,映碧危矣。”
他一边说,一边在图上指划一番,言罢,又道:“雍嗣,宋邺等蕞尔小国当此之时,为摆脱我映碧长期以来的统治,竟也在映碧困难之时落井下石,聚兵于两国交界之处,枕戈达旦,准备开战。”
“郁紫,你如何看?”
“皇上如此问臣,其实心里已有定夺。”
宁紫玉沉默半天,才道:“朕要先听听丞相之策。”
郁紫道:“如今,映碧最该避免的,应是几线一同开战,纳兰迟诺与西北二疆那面既然无法避免,而君赢冽的东线皇上又打算请他带兵长驱直入……”
“……朕要将那个人的安危……拜托于君赢冽……”
宁紫玉听到这里,不由望向窗外,低低一叹,沉吟道。
“那个人?”陈青一时没听懂宁紫玉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正要问,却又被郁紫拉住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而郁紫聪慧绝非常人,他如何能不明白,宁紫玉要君赢冽带兵长驱直入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叶邵夕现在还被困在纳兰迟诺手中。如若到时宁紫玉无法顺利救出叶邵夕,便只能寄希望于君赢冽带兵与纳兰迟诺对抗,毕竟皇上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之期,只有三个月。
更何况,叶邵夕身怀宁紫玉子嗣,纳兰迟诺与宁紫玉深仇大恨,势不两立,又如何会放过叶邵夕?现在没有杀他,无非是因为还有用处罢了。
郁紫想到这里,心中无奈,不禁叹了一声,但嘴上又道:“如此一来,我军应该避免于雍嗣,宋邺等蕞尔小国开战,以免分兵无力。”
宁紫玉点头,也是这样想,于是他道:“丞相想法与朕不谋而合,因此,朕打算让丞相出使雍嗣,宋邺等国,赠予重金厚仪,避免四线开战。”
宁紫玉指着疆域图上的几处地方道。
雍嗣,宋邺等国几百年来便是映碧的附属国,一直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现下是看到映碧到了腹背受敌,大势已去,山关已开之时,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起兵反抗。
“做附属国做了几百年,只怕几车重金厚仪,不能使他们罢休。”
“必胜何想法?”
“邦交之要无他,利人利己,无利则无交。”郁紫说罢,又问,“皇上愿以多少代价尽退敌兵?”
宁紫玉知晓此事事关国家存亡,便肯定道:“国家府库尽管去搬,不计代价!”
“数十年前,映碧与雍嗣,宋邺等国也有过一战,那战将雍嗣,宋邺等国的家底打掉一大半,这会儿他们最眼馋的,不是重金厚仪,而是粮草辎重。”
“送粮草,辎重,岂不是助敌?”陈青在一旁插嘴道:“如若送出这些东西,他们又反过头来打我们,怎么办?”
“这便要说到雍嗣,宋邺等国此时开战的目的了,无非是为了摆脱我映碧的长期控制。皇上,最坏的打算,是同意雍嗣,宋邺等国独立,不再附庸于我映碧,皇上可否接受?”
郁紫分析罢,陈青又在一旁接话道:“想来那雍嗣,宋邺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得到粮草辎重,又可达到他们的本初目的,如此买卖,不做,才是傻瓜。”
宁紫玉考虑一阵,下定决心道:“好!此事,烦请丞相去办!只要可以退兵,朕不计代价!如若,此等蕞尔小国敬酒不吃吃罚酒,仍不肯罢休,警告他们,如今映碧困难之际,逆我反我,映碧以后,必倾全国之力灭之!”
“是!”
“另外,朕还要丞相再跑一趟北国洛湅。”
郁紫不明。
“当今四大国,映碧、苗疆、煜羡,都参于到战事之中来,而唯有北国洛湅还在作壁上观。朕知丞相才思敏捷,锦心绣口,如今映碧一国之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