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呐喊、豪情澎湃起伏万千、杀敌的呼声、慷慨激昂万古长青。宁紫玉望着眼前这一张张誓与自己共同进退的脸孔、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如英烈赤子般跳动的脉搏,此情此景,耳边这一声声如雷贯耳,犹如染着殷红热血的心跳,怎能不让人动容?
“好!”宁紫玉感受罢这些。心中震动,却来不及感叹一声,随即转过身来,朗声下令道,“刘子安,朕命你,率步兵营五万,陷阵之士一万,分成左右两部,形成掎角之势,于峰阳关关下全力构筑壁垒严阵,全面迎战苗疆大军!”
“是!”刘子安朗声道。
“赵敬晟!”
“卑职在!”
电光火石之间,宁紫玉已在脑内将骑兵四方,编为三路,只听他继续冷静沉着地下命令道:“朕命你,当即率骑兵两方,待刘子安击溃苗疆大军,由东西两侧截断其逃跑通道,追杀逃敌!”
“是!”
“吴楚成!”
“卑职在!”
“率骑兵一万,随机策应各方,并兼任战场上的救治,不得有误!”
“是!”
“朕自率一万精骑,同陷阵之士一起,冲击敌军主力方阵,正面掩杀敌军骑兵!”
“皇上!不可!陷阵之士,开战之始便冲杀在前,为求速战,有三‘不’:不着盔甲,不毁敌营,不能生还!皇上龙体尊贵,万万不可!!”
刘子安一听宁紫玉不仅要身先士卒,还是与最危险的陷阵之士一起,不由急得大叫。
“绝境险境,不须多想!”
“皇上!”刘子安还想劝他,却听宁紫玉又喝道:“存亡血战,何惧之有?!!”
安排罢这些后,只见宁紫玉一字一顿,放声喝道,“开城门!迎敌!!”
众将抱拳齐声:“是!”
片刻之后,峰阳关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宁紫玉带十万步骑,一骑当先,出城迎战。
狂风怒吼,鼓角争鸣的喧闹夹杂在风中。
只见他手持雪亮的马槊,横槊驱马,于背后一副旌旗猎猎,雄关漫道的景象中上前。雄浑之景中,亦衬得他一身紫色的盔甲,如簇的盔缨厚重豪迈,如高山般伟岸。
他仍旧是那般俊美不凡,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胜似仙人,然而如今这份俊美,却已被山川后的烽烟,烽烟中的漫漫黄沙,磨砺出一种更为逼人和高峻威竦的气魄来。
下一刻,只见宁紫玉鞭指前方,发出进攻号令道。“还我河山!映碧壮士,杀!————”
“杀!————”
瞬间,杀声震天,数万将士手持长矛,大盾,争先出马,勇猛冲锋,势不可当。紫色与银色两股铁流,更是顷刻之间,便矛拼矛,盾接盾,轰然相撞在一起。
映碧陷阵之士万人,在刘子安的指挥下,第一拨冲进阵中,人人怀死战之心,面对敌军肆意砍杀,血花飞溅。
此时,两岸山头战鼓如雷,号角凄厉,各方大军阵营旌旗招展,步兵短兵相接后,纳兰迟诺当即下令一万铁骑,两翼冲锋。
苗疆大军的银色铁骑立即漫山遍野地呼啸着压顶冲来。
几乎就在同时,峰阳关下也是战鼓隆隆,宁紫玉下令冲锋,举槊高喊:“跟我杀!————”
他说罢,便横槊跃马,奔腾而出。
“杀!————”
身后,一万紫色铁骑精锐立即在随他杀出,旋风般地杀向敌军山坡。
宁紫玉的善用兵器乃是马槊。此兵器,与矛相似,但又很是不同,多用于马上作战,比之一般的矛要长、要重,杀伤力扱大。它的前端类状短剑,可砍可削,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威力无比,令人惧怕。
映碧大军乃是重装骑兵,除去宁紫玉以外,其他将士,人人一律一口十五六斤重的长剑,人马皆是铁甲裹身,只露出两只只眼睛来。
这样的一支骑兵,铿锵压来,寻常刀剑剑矢碰到便飞,根本无法靠上去厮杀。如此一万骑兵尘烟激荡,杀声震天,直对着苗疆大军的壕沟杀去。
那一方,数万步兵在刘子安的指挥下,与苗疆大军大规模纠缠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铁甲方阵,强弓箭雨,他们却眼皮眨也不眨眼前仆后继,死不回首。
而这一方,宁紫玉亦是身先士卒,单马横槊驰人虏阵,以马槊刺穿敌人。再高高将尸体举起抛远,手杀数人,毫不留情。
纳兰迟诺在远处观战,用金鼓旗帜发号施令,指挥全军向宁紫玉方向截杀,看样子,是一心要置宁紫玉于死地。
“报!————宁紫玉率领映碧铁骑入我重甲方阵,双方正在交战!”
两军交战,有探马穿梭其间,一直在为纳兰迟诺报远处军情。
“大道传令!中军包围!右军出击!放箭!”纳兰迟诺听罢,颔首,冷声下令。
旗帜手听见他的命令,迅速摆动大旗,连连发令:“大道传令!————中军包围!右军出击!放箭!”
苗疆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