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鞋子,光着脚在浅浅的溪水里踩来踩去,玩了半天,才回来到溪边惬意一坐,欣赏大好风景无边。
不多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叫骂声。肖烜循声望去,好巧不巧,却见正是那陌馨姑娘被人剥了衣裳,躺在路边挣扎。
“你们在干什么?!”肖烜冲上前去质问那二人。
那二人是当地的地痞流氓,知道陌馨并无家人,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会怎样,因此今日,才会偷偷跟在她的身后,想占些便宜,不想半路却被肖烜发现。而肖烜也好巧不巧,就选了陌馨逃走的这条路。
二人知道肖烜只是一介药医,并无什么拳脚功夫可以傍身,不由胆大了起来,道:“姓肖的,你算什么东西,今天爷爷们就是要占这妮子的便宜,你敢如何?!”
说罢,其中一个流氓扯下陌馨肩头的一块衣衫,并淫笑着在上面咬了一口。
陌馨叫喊着,哭着道:“肖大哥,肖大哥!”
肖烜冲上前去本来想帮忙,却被另一个流氓踢了一脚,打了好几拳,躺在地上,暂时起不得身。
那流氓踢罢,觉得不解气,正要再踢几脚,忽见不远处尘土飞扬,昏黄飞扬的沙土之中,有一袭白色身影愈行愈近。那白色的身影行如鬼魅,落地无声,袍袖无风却兀自飞扬,长发无风也径自飘拂,一看便知是催动内力所致。
待得近了,才发现那人居然是一袭银发三千,双瞳之中紫色光华流转万千,竟生了一副妖孽之相。这人只走近了一点儿,他肩上的雪貂便坐不住了,立即跳下来,跑到肖烜的脚边,吱吱得叫个不停。
肖烜一看,脸都白了,下意识的反应竟是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来人见状,却只冷哼一声,淡淡道:“肖烜,你这是要去哪里?”
来人话音一落,肖烜却如立即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两个流氓一见来人这气势,也顾不得占什么便宜了,拿起落在地上的衣衫,拔腿就跑。
来人走近肖烜,拍了拍肖烜的脸颊,冷冷一笑道:“肖烜,你让我找的好苦。”
反观肖烜,根本无法正视来人的眼睛,他垂了垂眸,却脱下身上的外衫,给一旁的女子盖上,道:“陌馨,你先回去吧,我和这个人……还有些话要说。”
陌馨起身,看着肖烜欲言又止,却又被白衣人满身的煞气所摄,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只得率先转身回去了。
“离幽,五年未见,别来无恙。”
肖烜这时,才转过身,正视眼前人,叹了口气,道。
被唤作离幽的人微微一笑,神情却更冷了,他紫色的瞳孔仿佛结了一层冰一般:“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情骂俏,月儿身中剧毒,若是再寻不到你,我看她那条命都要没了。”
肖烜听了,大惊,猛地则抓住离幽的手腕:“什么?!月儿中了毒?!你为何不早些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儿怎么会中毒呢?你也会医术,为何不替她诊治?!”
“我手上全是蛊毒。想要解她的毒,必须要用她的身体养蛊,以毒攻毒。肖烜,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我来为月儿医治吗?”
“带我去见月儿!”肖烜立马情急的,脸色都苍白了,他一生只有这一个女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月儿出事。
“好。”离幽态度冷冷清清的,他说罢,上前一步揽上肖烜的腰,谁知肖烜却立马推开他,怒道:“你干什么?!”
“带你去见月儿。”离幽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风姿姣好,音容兼美,却不掩冷意,“你不擅武功,若不是我带着你去,你要走着去吗?”
肖烜无法,只得让离幽上前,揽住自己,以轻功飞跃而出。
二人在半空中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在一家客栈前落地,肖烜连忙跑上楼去,在一间天字房外止住了步。
“月儿就在屋中,她因婚姻之事与我置气,服毒了。肖烜,要解她身上剧毒,惟有靠你。”
“婚姻之事?”肖烜奇怪道。
“数月前,我安排她与北国洛湅的晋王结亲,被月儿拒绝,我一再逼迫,月厄尔不甘之下便服毒了。”离幽将这话说得简单,肖烜却能体会到这其中的波折,他恨极了离幽的冷酷无情,又心疼女儿的固执决绝。
“离幽!!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一辈子不与女儿相认,你便不会逼迫她!!现在我浪迹江湖多年,每一次回来都只等着她唤我一声‘肖叔叔’,你现在将她逼迫至此,那我多年的隐忍又算是什么?!!”肖烜气急了,转过身,狠狠推了离幽一把,可谁想离幽却稳稳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肖烜气不过,又想抡他一巴掌,却还是被离幽十分强硬地箍住手腕。
“我是答应过你,可现下,洛湅晋王的势力如日中天,月儿若是嫁过去,不会委屈了她。”
离幽的声音冷冷的,让肖烜听着不寒而栗,他怒极反笑,推开离幽的钳制,冲进门去。
房内,离月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她这时虽然中毒,但意识清醒,听见有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