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凤君。
其实我也看明白了,他就是想问我——玉牒上该怎么写,相思的生父是谁。
这个问题,天才知道,这屁大的孩子哪里看得出来像她哪个爹,可史书上却不能春秋了这一笔,否则倒显得好像我荒**无度御男无数似的。思来想去,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
话说那天刚好是是重阳,豆豆周岁,作为长公主,自然是要意思意思大办一场,宴请群臣同乐乐之后,我抱着豆豆面色凝重地回了寝宫。
五个男人早已候着,师傅和燕离交流养生之术,唐思乔羽打口水仗,陶清翻着他的小账本不知道在算着什么……
我轻咳一声,五人齐齐回头来看我。
我一边蹂躏豆豆的脸蛋一边沉重地说:“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不得不做个最后的决定了。”
燕离挑眉,皮笑肉不笑。“要三思哦。”
唐思切了一声,“要定不定,速战速决!”
乔羽沉默了片刻,道:“附议。”
唐思诧异地回望了他一眼,“难得你附议我?”
乔羽指了下燕离。“我附议他。”
燕离嗤笑一声,“自作多情了吧。”
唐思剑眉拧了起来,眼看要开打了,陶清轻咳一声,“安静。”
于是又安静了……
我心里滴血,啥时候自己要有这魄力还用得着三思又三思吗……
师傅微笑道:“玉儿,有话便说吧。”
我缩了缩脖子,低头看了一眼红豆馅糯米团子,后者在我怀里滚来滚去,似乎被我蹂躏出火来了……
“是这样的……”我咽了口水,缓缓道,“文武百官都逼着我立凤君,按规矩来说,是该立豆豆的生父,可是这个问题,呵呵,嘿嘿……”我讪笑两声,继续说,“我觉得吧,这个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她。”我把豆豆举起来,丫头一个后踢腿蹬我脸上了……
“什么意思?”燕离不解问道。
“这样,民间不是有抓周习俗嘛,咱们也效仿之,谁当凤君,让豆豆自己决定,她抓了谁,谁就是她亲爹,你们看这样成不?”我怯怯问道。
唐思鄙视道:“没见过你这么会推卸责任的人。”
泪奔……我这不也是没法子嘛……
“抓了谁,就是谁,没有三局两胜,一次定输赢!”我豁出去了,反正结果是豆豆选的,他们也怪不到我头上,落选了就是他们自己魅力不足,跟我没关系了!
陶清思忖片刻,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好像挺有趣。”
燕离皱眉道:“二哥,你常年在外,与豆豆只怕生分了,这对你不利。”
陶清一摆手,淡然笑道:“无妨,不过是个游戏罢了。”看着豆豆时,眼神柔和了七分,盈满了笑意。
二哥,你真大度……
师傅表示没意见,乔羽附议师傅,唐思想了想,走到我身边。“我就不掺和了吧。”
“这不成!”我两手抱着豆豆,伸长了腿去勾他,“公平竞争,豆豆跟你亲,我看好你哦!”
唐思看了豆豆半晌,看得出来他心痒痒地也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凤君什么的他自然是不在乎了。
不容他拒绝了,我让五个男人坐成一排,规定是不许说话不许做出任何诱惑性举动影响竞争的公平和公正。
“喂,我们都说好了哦!”我一个个看过去,严肃道,“豆豆选了谁就是谁,不可以反悔的!谁反悔了,师傅作证,二哥执法,怎么凄惨怎么罚!”
唐思不耐烦地皱眉。“罗嗦,快点吧!”
瞧这心急的……
我将豆豆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脑袋,掐了一把她水嫩的脸蛋,语重心长道:“豆豆啊,这可关系你和你娘一生的幸福啊,好好决定了……”
她似懂非懂——一定是不懂啦,反正就随意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她几个爹爹,不怎么认真地低头为难着。
我放了手,在她屁屁上拍了一下。“去,找你爹去!”
豆豆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岁的小孩刚会走路,摇摇晃晃扭了几下屁、股蛋,手腕上戴着的铃铛叮叮作响。走不出几步便下来爬爬了,抽了抽小鼻子,抬头看看,然后低头爬爬爬……
师傅笑得云淡风轻,可惜手中茶杯里水轻轻晃动,出卖了他的心情。
陶清握着折扇的手指节发白,不淡定了吧!
唐思不屑于掩藏他的忐忑,他孩子心性,跟豆豆最玩得起来,算起来似乎他胜面更大……
乔羽面无表情,只是食指无意识地轻轻颤抖。
燕离面上装得好似不屑,其实这人标准的表里不一,往相反方向理解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爬得六个人心惊胆战。
豆豆爬向了——燕离!
自从燕离回来,便三天两头抱着豆豆玩,喂她好东西吃还带她健身,都说有奶就是娘,难道豆豆就这么轻易被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