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我?”不知不觉间,张承宇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道:“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口中的‘他’是谁?”
“他?”假方萍笑道:“当然是一个情深义重得让我都忍不住感动的人。”
“情深义重……你说的是画上的那个少年!”张承宇沉吟了一会儿,肯定道。他指节握得泛白,道:“你……到底是谁?”
假方萍斜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张承宇猛地看向她,看了一会儿,苦笑道:“是啊!两座古墓,两个墓主,这之间的关联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先前小奇跟我说它见过你,我就该猜到的,你就是那个……”他犹豫了许久才道:“那个女鬼……所以自从你的尸身运回研究所后,你就没有离开过?”
假方萍做思考状道:“唔,我白天附在这具身体上,晚上附在嫁衣上,你要说我没离开过研究所,也姑且算是吧!本来我被镇压在地下,魂魄又被符咒锁在肉身里,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再重见天日了,是你们把我的肉身从地下挖出来运回研究所,我才有机会出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呢!”
张承宇道:“所以,那天晚上,是你设计的鬼打墙和幻境,目的就是困住我,好让萍姐撕了你身上的符咒,放你出来。还有这段时间的萍姐其实一直都是你?也是你……杀了小江?”
“额……那天晚上的困住你的的确是我,你最近见到的萍姐也是我假扮的,”假方萍道:“但是有两点你说错了,第一,最了解这两个墓的关联的人并不是我;第二,小江的死可不关我的事儿!”
张承宇:“不是你杀了小江又是谁?”
假方萍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这时,假方萍看了一眼窗外,道:“呐,最了解这两座古墓的人来了!”张承宇一听,立即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湖面上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乘着一个不明物体,朝湖心处来。张承宇脱口而出道:“陆博衍……”
“什么意思?”张承宇道:“为什么是陆博衍?他怎么会是最清楚这两座墓的人?”
假方萍笑道:“这个嘛,他自己的墓当然是他自己最清楚了。”
“他自己的墓?”张承宇双眼倏地睁大,道:“你是说,这座墓是他的墓?他是这座墓的墓主人?他就是壁画上的那个少年?不可能,这分明是几百年前的古墓,怎么会和陆博衍有关?他还那么年轻。”
“年轻?”假方萍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边笑边道:“得了吧,他和我一样,都是几百年的老鬼了,你是不是对年轻有什么误解?”
张承宇:“……”他现在大脑很混乱,耳边回响的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鬼”这几个字。
张承宇忽然想起昔日和陆博衍相处的种种来:他有很多古玩真品,知道很多鬼怪方面的事情,不喜欢吃东西,还有……他家里藏着的那副将军画像等等等等,他所有奇怪的地方似乎都有了解释。张承宇心里阵阵发凉,在心里喊道:为什么是陆博衍?为什么是他?
他宁愿是任何人也不愿是陆博衍,因为在他心里,陆博衍是那样优秀的人,他不想陆博衍牵扯上一丝一毫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真的像假方萍说的那样,陆博衍是画上的那个少年,而他又长得和严鸿一模一样,那么他和陆博衍的相识真的只是意外吗?还是他们的相识从一开始就是个局,而他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想到这里,张承宇不由得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气。他努力回想起和陆博衍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是在陆博衍的郊外别墅里,他刚醒,看到正在炒菜的他。那种自来的熟络、细心、体贴与温暖仿佛都变成了无比可笑的事情。
“所以呢?”张承宇冷冷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和带我来看这么一尊将军像!”
假方萍道:“当然不是!我来这里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同时也帮你找回属于你的东西啊,严将军!”
张承宇猛地看向她,道:“你……叫我什么?”
“严将军啊!”假方萍道:“该不会你到现在都还没猜出来你就是严鸿吧?还是你根本不愿承认?”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承宇道:“本人姓张名承宇,而严鸿是作古多年的历史人物,是我的考古研究对象,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联系!哦,除了长得像这一点。但是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假方萍道:“看来就是不愿意承认了,没关系,过一会儿你就不得不承认了。”
张承宇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假方萍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也……”她话音突然冷了下来,继续道:“没有资格这样看着我!”
她话音刚落,张承宇忽又感觉身体不受控制起来,浑身僵硬得如同一块木板,喉咙也再次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假方萍慢腾腾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接着又从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