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过几日应该就能得到消息了。”段佩容转动轮椅离开,出门前又道:“现在人界很不太平,你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但是若有危险。随时可以找我和白月帮忙。”
流云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还是小容容最好了。”
段佩容浅浅的勾起笑容,转身离去。
流云收了笑,看着段佩容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屋外。他目光贪恋的望着,对着虚无苦笑,道:“傻子,你别对我那么好……”
他叹了一口气,很快恢复嬉皮笑脸,好似刚才的惆怅从未有过。他穿了衣服,摸着后背骂道:“大爷的,敢抽老子后背,下一次这笔账连本带利的给老子还回来。”
屋外的树下,白月和段佩容就着月色对饮。他蹦出门外,叫道:“冰碴脸,小容容,给我留一口。”
白月有些怨毒的眼神剜了他一眼,恨他不识时务。段佩容笑着帮他盛了一碗酒,还不时给白月使眼色。
流云肚子都要笑痛,心想:大爷我就不长眼水,你能奈何我?他举起碗一干而净,仰头看见一轮圆月,不免感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如今看来,他好似真的有了一个家。他无限唏嘘,丢了碗一把抱住段佩容:“小容容,我想死你了、”
又是一场筷子战,段佩容靠着椅背边看边笑。夜色清冷,山野荒地,倒也是添了无限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魍魉怪幼崽
风凛冽的吹,仿佛是谁在哭诉,尖叫,撕心裂肺般。女鬼化作的黑烟旋转在天际,带着刺耳的啸叫,混杂在寒风之中,翻过陡峭的悬崖,越过深山的幽谷,终是来到了一处山脉。
一人笔直的站在悬崖峭壁之上,披着带帽的黑色斗篷,帽子盖在头上,遮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尖瘦的下巴,以及惨白的薄唇。他静静地站着,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却像一颗老树岿然不动,仿佛一尊竖立在悬崖边的石像。
他浑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下,可是仅仅看那露出来的下巴,透着死气的苍白,连一丝青色的经脉也看不见,就像这人体内没有血,只有苍白的皮肉。
黑烟在头顶盘旋着,这人才有了一丝动静,缓缓的抬起头,举起了右手。黑烟落在他的手上,他凝神静听,片刻握紧拳头,黑烟从指缝中消散开。黑衣人又恢复了安静,入定般一动不动,只是惨白的嘴角缓缓地扬起。
“终于是让我找到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冰雪封住了整个山脉,食物严重短缺。
魍魉怪再未出现过,天界反馈的消息有好有坏。好的是局势已经稳住,魔界破损的结界已经修复,闯入天界的妖魔大部分消灭。坏的是,天帝在那场法事之后一病不起,怕是圆寂将至。
天界动荡,人界近况也不乐观。阴魂流窜,瘟疫爆发,皇帝派出了几千名高僧和道士分散到各处降妖除魔。短短几个月,他们最爱采买的城镇,原本繁华的街道已经少有人烟,一派的萧条。
两位大爷独爱的烤鸭和烤兔店相继倒闭,气的云大爷‘哇哇’骂了好几天,白大爷整天拉着一张驴脸,见谁都不爽。段佩容干起了老行当,炼丹制药,然后分发给百姓,解除瘴气带来的瘟疫。
瘟疫传播的面积逐渐地扩大,炼制丹药需要时间,段佩容感觉有心而无力。只能尽量将丹药散开,能救多少算多少。
又一炉新出的丹药,几百来颗,便是几百条命。段佩容五人分了药丸,约了会和的地点,便散了开。
琉璃将一颗丹药塞入一个枯瘦如材的女人嘴里,原本脸色死灰的女人胸口逐渐开始起伏,缓过了一口气。
这是一间破庙,屋里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口人,一看就是逃难的人们,逃到此处还是难免厄运。等琉璃发现的时候,也就这个女人还有一丝气息。
琉璃见女人眼皮颤动,起身准备离开。
“救救我……”女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了琉璃的衣摆,哀求道:“菩萨……救救我……”
琉璃见她面色蜡黄,脸颊凹陷,挺着的肚皮下几乎感受不到胎儿的生命。这女人即便缓过这口气,这胎儿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女人面目有些扭曲,捂着肚子痛苦的哀求:“我好像……要生了……救救我的孩子……”
走的时候,段佩容千叮嘱万叮嘱,切不可在疫区多做停留。只是眼看着妇人就要产子,若没有他的帮助,只怕是一尸两命。他蹲下来,又摸出一颗药丸给女人塞入口中,只希望她能吊着这口气让孩子顺利的生下。
他没有接生的经验,此时有些不知所措。赤虎和师父在周围分发药物,他应该找他们求助。他画了一个符,捏在掌心,念了一句咒语,摊开掌心时,化为红粉的咒符飞了出去。赤虎离他最近,虽说也帮不上什么,却总比他一个人好。
他蹲下身子,安慰女人道:“你深呼吸,别怕,等会就有人来帮我们。”
女人突然开始挣扎,腹中的胎儿剧烈动弹起来,让女人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