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怎么这么问?”付妍青不是感性的人,很多时候也不擅长说煽情的话,程穆停下整理医药箱的动作,捧住付妍青的脸颊,“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就是太幸福了,偶尔会觉得不真实。”付妍青拉下程穆的手,细细的描绘她掌心的纹路。
程穆拥她进怀里:“这样呢,还会觉得不真实吗?”
付妍青摇摇头,轻嗅程穆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忽然的就有点想要掉泪。
程穆于是收紧了双臂,在日暮黄昏的微光里,用一个温暖的怀抱去软化付妍青的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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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年后,程周两家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聚的那么齐了。而今日这场所谓的家宴,可不单单只是寒暄叙旧那么简单。
要说周文杨也是作死,居然敢带全夏恩回家,门也不知道关严实,直接就在客厅做那事,结果被收到程穆的匿名邮件而准备去质问周文杨的林方茹撞了个正着。
周文杨当时吓得差点尿裤子,全夏恩也好不到哪里去,动了胎气早产,孩子至今还在保温箱里。
母体由于前期护理不当,生完孩子也没个人在旁边照顾,气色虚弱的跟纸片人无异。
程穆优雅的端着瓷杯,指尖在边缘摩挲,水果茶的香气钻入鼻腔,映的她心情愈发明朗。若说她甩出的证据说服力还不够大,那么当事人自个儿败露简直是为她“推波助澜”、“锦上添花”。
揭露周文杨的丑事,比她想的还要顺利许多。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林方茹的心理承受能力。
“文杨,说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妈,我也是一时糊涂,您相信我,我等会儿立马去医院跟她谈,一定断的干干净净。”周文杨跪在林方茹面前,胡子拉渣的,整个人颓废不已。
林方茹抱住双臂,唇角微勾:“你跟她是断了,孩子呢?这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你要如何断的干干净净?”林方茹的语气一下变得凌厉,“我当初就告诉过你做你该做的事,闹到今天这局面,文杨你是不是该给我个明确的交代?”
“芳茹。”周母的面色也是难看到了极致,见儿子这般,心底终归不忍,同时对林方茹将周文杨当成掌控的工具心存不满,“文杨知道错了,他就是一时糊涂,但这孩子怎么说也是我们周家的骨肉,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而且,若是小穆能············文杨也不至于在外面胡来。”
呵——
周母的逻辑令的程穆瞬时冷了脸,眼底染上了嘲讽。
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永远都是妻子的不是,这该是多么好笑的笑话?!
“文芹你这意思是在责怪程穆了?”林方茹没了之前的好面色,周母的话,也就算不上好听了。
“芳茹我也是就是论事,小穆是好儿媳,但你也看到了,小穆忙的整日不着家,这结婚都快一年了,说要生孩子的打算一拖再拖。小穆不愿意,那行,我们不催。现在文杨有了孩子,小穆不是省了份心?这孩子小穆要不喜欢,就带回周家抚养,不碍着他们年轻人过生活。”
林方茹气极反笑:“现在是你儿子出轨,你说这话,还反倒都是我们程家的不是了?文芹,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你们要是还想要程穆这个儿媳,孩子就绝对不能进周家的门。”
“芳茹,好好商量,你别急。”程父想劝林方茹别把话说死,改改咄咄逼人的态度,被林方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周母同样在气头上,完全不顾周父的阻拦:“芳茹,我们讲讲道理,这婚不是不能离,我不过问公司的事,但我也明白,程氏当初的融资,大部分都来自我们周家,你············”
“够了够了,有完没完了?”周文杨攥紧了双拳,额头青筋暴起,眼底猩红一片,如同沁了血,“婚我不会离,孩子的事,我尽快处理你们不用操心。”
“文杨,妈跟你说你可别犯傻············”
“好了!”始终沉默的周父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孩子怎么说也是周家的骨血,咱们从长计议,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搞定那个女人。这事要是传出去,谁都不好看,还不够人笑话我们周家的。”
“周总,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蒙羞的应该是我们程家,怎么到了,什么话都让你们说去了?”
“林总,我们周家对你们程家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今儿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就来掰扯掰扯。前年程氏资金链出现问题,若不是我们周家帮着您掩盖,您觉得您今天还有这份闲心坐在这儿喝茶吗?”周父向来是笑面虎,不过一旦竖起刺来,也绝不是好打发的主,“咱们两家联姻这一年来,文杨是被您呼来喝去,我们也没说什么。但这一次,我们周家不能让步。”
“你!”林方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