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收回过于痴迷的视线,垂下头离开。
所幸楼印寒全部的心思都在林方茹身上,并没有注意到。
抿了口杯中的热水,楼印寒抬步往程穆的办公室走。
程穆离开程氏,是她们计划中的事。借此惹怒林方茹,从而让楼印寒取得林方茹的信任,减少林方茹的戒备,楼印寒再和程穆里应外合。如此一来,便更容易行事,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收拾的挺快的嘛,怎么,家里有人在等,所以归家心切了?”楼印寒扫了眼程穆显得有些空荡的办公室,嘴上不饶人的揶揄道。
程穆没理,拿起架子上已然枯萎的盆栽端端正正的放到纸箱里摆好。
楼印寒发现,跟冷硬的冰块开玩笑,还真是无趣透顶。想到之前她对程穆有过兴趣,楼印寒搓了搓胳膊,不免觉得自己可能是抽风。
将东西收拾完毕,程穆抱起纸箱,从楼印寒身旁经过时,停下了步子:“之后程氏就交给你了。”
“这话就说的重了,我可不会待太久。”楼印寒拨拨头发,见程穆手捧纸箱,于是替她打开办公室的门,整个身子半倚在门边,姿态慵懒至极。
对于她的随性,程穆习惯了,简单的道过别,踏出办公室朝电梯间走。沿路有员工过来表达不舍,程穆皆是很有耐性的一一回应。
楼印寒挫败的叹息,身为合作伙伴的她,居然还比不过路人甲乙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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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迎接程穆的除却空气里浓郁的鸡汤香气,便是一室清冷。从阳台绕到卧室,又从浴室返回厨房与客厅相连的位置,程穆依旧没找见付妍青的身影。
此般情景,像极了那日付妍青逃开的清晨。
程穆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仰脖灌进胃里,凉意并没有让她冷静,反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放下水杯时,她的手都在抖,以至于一个不注意,将杯子扫到了地上,玻璃碎片跌了一地。
单手握拳按在心口,程穆撑住桌台的边缘,蹲下/身去捡碎片,锋利的边缘割到了手指,血珠不住的往外冒。
程穆盯着手指看了会儿,丢掉碎片,突然的就生出了委屈的情绪,心下如同被塞了把柠檬酸,缓缓的淌遍了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送完父母回来的付妍青,顺便去超市采购了些食材,开门时,瞧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午后三点,煮好饭等程穆回来刚刚好来得及。
开门进屋,付妍青换下拖鞋,往厨房走时,见到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程穆,心间猛的一疼,连东西都来不及放,直接蹲下/身去抱住程穆。
“怎么蹲在这儿?”
耳畔是熟悉的声音,鼻间是淡淡的柑橘味道,程穆绷紧的身子终于软下来,抬眸去望付妍青,眼圈微红:“你回来了,我以为············”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似的哽在了喉间。
付妍青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捧住程穆的脸颊,用指腹轻抚她颊边的肌肤:“是我不好,出门了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她从来没想过,上次的不告而别,竟给程穆留下了那么深重的阴影。
“起来了好不好?我扫下地上的碎片。”
程穆点点头,借着付妍青胳膊的力站起来,又因为蹲的太久双腿发麻,身子一个不稳跌在了付妍青怀里。
付妍青顺势接住她,瞥见她指尖的伤痕,秀眉微凛:“手怎么了?”
“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程穆掩饰性的把手背到身后,在唇角弯出弧度,“没关系,不疼。”
付妍青睨她:“最好是!”话是说的不留情面,可付妍青还是半搂着程穆,顾忌她腿麻,缓慢的走去客厅,让她坐到沙发上,然后翻出医药箱给她的手指消毒。
“你这家伙,碎玻璃怎么能用手捡?”
付妍青觉得,她们家的医药箱应该摆在随手可触的位置。
那会儿太过慌乱,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程穆靠近付妍青,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不得安生的心总算有了片刻的安宁:“你去哪儿了?”
“送我爸妈到车站。”付妍青忙着给程穆贴创可贴,头也没抬。
只是这轻飘飘的一句,却是带给了程穆的心湖难言的波动,眸子里的光影随之沉了沉:“他们还是不同意对吗?”
“没有。”付妍青摇头,收拾好药品,合上医药箱,搂住程穆纤瘦的腰,哄孩子似的轻轻的晃,“他们没再阻止,只不过真的要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再和你分开了。我的家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付妍青安抚程穆的小忐忑似的吻吻她的唇角:“让你没安全感了,我道歉。”
程穆舒服极的半眯起眼:“谁要你的道歉。”
“恩,我知道你要我的一辈子。”
“知道就好。”程穆整个人往付妍青怀里钻,“我得告诉你一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