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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的坐在一旁的祁臧和柳橙见到付妍青醒来,慌忙到付妍青的床边去,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欣喜:“小妍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付妍青闭了闭眼, 单指按在太阳穴上, 迟钝的吐出字节来:“小穆呢?”
“程总监还在加护病房,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额头上缝了几针, 脑部受到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 腿上有撕裂的伤痕, 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祁臧简单的叙述了一番程穆的状况, 付妍青皱着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拔掉输液针,掀开被子下床。
双腿着地那一刻, 整个人往旁边倾斜。
所幸柳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经理当心。”
“我没事。”付妍青勉强在唇边勾出弧度, 摆摆手, “我去看看小穆。”
“小妍。”祁臧拉住她, “你身子还虚弱,瞎跑什么,在这里好好休息。程总监那儿有她的朋友在, 不会有事。”
朋友?
付妍青反应了几秒,想着应该是乔安晴。但她并没有因此停下步子,见不到程穆,总归是不太放心。
祁臧和柳橙对视一眼,知道劝不动付妍青,只好扶着她过去。到加护病房门口,乔安晴刚从里面出来,准备去打热水。
“妍青,你有没有怎么样?”这两人,一个都不能省心。乔安晴有些心力交瘁。
付妍青勉强的笑笑:“我没事,安晴,谢谢你过来。”
“客气,我跟小穆认识那么多年,她出事,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地方是应该的。”乔安晴侧过身子,为付妍青让路。
付妍青示意自己没事,祁臧和柳橙便松了手,识趣的在外面等着。而乔安晴,朝两人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后,往开水房走去。
踏进病房,付妍青依稀能听闻机械仪器的声音,伴随程穆清浅的呼吸声。
对方安静的躺在那儿,额头包着纱布,在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脸颊苍白的过分,唇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付妍青缓缓的走过去,将她摆在外面输着液的那只手放进被窝,坐到床边的椅子里,安静的凝视程穆。
经历过生死一线,付妍青只觉得此刻的安宁何其的珍贵。
以前说过很多要守护对方一生的话,却总在让这人受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间,都留下了太多的伤痕。
付妍青的指尖轻轻的抚上程穆的眉眼,眼圈红的如同沁血。她想带她远离这座城市,去到僻静的小地方,过一日三餐,一年四季的简单生活。
就算不富裕,即使过得平凡,总好过始终处在未知的危险里。
俯下/身子,付妍青小心的靠在程穆的肩上,眷恋极的握紧她的指尖,低声轻唤:“小穆,该醒了。”
程穆像是没听见,依旧安稳的睡着。付妍青便闭起眼,听着她清浅的呼吸,感觉着那熟悉的体温,心间的皱褶一寸一寸的被抚平。
乔安晴回来时,见到彼此相依着的两人,心间一阵泛酸,轻手轻脚的放下水壶,拿了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付妍青身上,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
“她应该是睡着了,不然你们先回去吧,一整夜都在这儿也受不了。”乔安晴如是建议柳橙和祁臧。
祁臧点点头:“我们明儿早上过来跟你换班。”
“好,慢走。”
与乔安晴道了别,祁臧挽着柳橙离开医院。彼此都没有说话,付妍青和程穆间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端,让身为旁观者的她们,心里也不大好受。
难怪有人会说,相爱容易,相守很难。意外无处不在,而在一起,也不是简单说说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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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暖融融的阳光从窗子里落进来,在床边晕染开一圈淡淡的光晕。
付妍青辗转醒来,见程穆还在安静的睡着,微微舒了口气。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好几回从梦里惊醒,惊慌的去探程穆的鼻息,确认对方没有事,才又继续入眠。
凌晨那会儿,程穆大约是不太舒服,口里发出含糊的呢喃,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安抚了好一会儿,程穆才睡下。
轻轻的吻在程穆的唇角,付妍青在她耳侧呢喃:“早安。”
随后,起身去拉开窗帘,任暖阳撒遍整间病房。担心吵到程穆,付妍青小心翼翼的离开,打算洗漱一番,然后去买点早餐回来。
麻醉药剂过了之后,程穆应该很快便能醒,这家伙昨晚只喝了些甜酒,肯定要喊饿。
走出病房,付妍青遇上迎面走来的楼印寒,对方脚下迈得极快,眼底隐隐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付经理,程总醒了吗?”对方大约是走得太急,说话时带着微微的气声。
付妍青勉强做出微笑的表情:“还没有。”
“那这个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