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说。」
「奴婢哪胡说了,四少爷对您可好了,一早出门前还嘱咐奴婢,别吵您睡,让您睡个饱,那体贴劲,奴婢还没在雷家哪个爷的身上看到过,四少爷在外风花雪月了多年,这会娶了您,总算是定性下来了。」
春实实热浪扑面,早上雷青云离房时,她本来要送的,可他将她按回床上去,不让她起身,这就算了,他下床着好装,回头又对她吻得难分难舍,要不是怕耽搁太久,他险些又来一次周公之礼。
「外人以为他性子散漫浮夸,可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她低声替雷青云辩解。
水玉兰瞧着她,掩嘴笑。「哎呀,经过一晚就拚命替人家说话了,这脸也红得好,若四少爷回来铁定喜欢。」
「你!」春实实平常辩才无碍,可这时候嘴突然变笨了,连水玉兰都说不过。
水玉兰见她羞恼的模样,也不再开玩笑了,拉着她的手又说:「以为咱们都说好了,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的,可您却做了四少爷的妾室,硬是将奴婢撇下了,不过,奴婢见您们感情好,这也没话说了,就盼四少爷能对您这么好下去,别像三少爷一样,见一个爱一个,让三少奶奶成天拈酸吃醋,日子过得乌烟瘴气。」
「四少爷不是三少爷,我信得过他,为妾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而我也不是三少奶奶,为了抓住三少爷的心成天闹得家中不安宁,未来,我与四少爷有自己的路要走。」想起昨夜两人说好要一起扶持走到老,春实实眉眼又含笑。
水玉兰听了欢喜。「您是奴婢、黎儿三人中最聪明有想法的一个,奴婢信您会掌握得住自己的命运,不可能让命运摆布您。」
「嗯,对了,提到黎儿,她……还好吧?」春实实顺道问起。
「她如今是太太院里的粗使丫鬟,地位比奴婢还低,可能怎么办,她在别庄做出那样的事来,太太没将她送给屠夫就不错了。」水玉兰感叹的说。
「唉,黎儿是走偏了,我也替她惋惜。」
「奴婢对她也很失望,其他事就算了,咱们三个情同姐妹,她怎能对您做这种事,用药让您病得更重,这要是发现得晚,您也许就病得救不回来了。」水玉兰气愤的说。她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对朱黎儿与春实实一样重视,可朱黎儿为了想做姨娘竟然伤害自己的好姐妹,这点让她不能原谅。
春实实见她提起朱黎儿就愤慨难过,不想她心情受影响,便贫开了话题,改口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去太太那请安了。」
水玉兰这才拍了额头,马上道:「瞧奴婢,进来就是要提醒您记得照规矩在辰时前去向太太请安的,可这么聊着竟快过了时间,快快快,去晚了,怕要有闲话传出,太太也要不高兴的。」
水玉兰一急,口气又恢复从前的随意,幸亏春实实并不介意。
水玉兰为春实实梳洗、换装,梳了个髻,从此她便是人妇,再不是姑娘了。
打扮妥当,两人这才匆匆往赵氏院里去。
一进院子,不巧看到朱黎儿正一脸疲累的抱着一大桶脏衣服要去洗。
朱黎儿见到春实实先是一愣,而后连招呼也不打,不发一语就想绕路而行。
水玉兰见了有气,想将人叫住,但让春实实拉着阻止了,她摇头道:「别为难她了,她见到我心里也不见得好受。」
她理解黎儿自尊心强,性格傲,虽做出那样的事让自己没了脸,仍不想认错,尤其现在她成了主子,黎儿却是这般狼狈不堪,黎儿不想见她也是想当然耳的事。
待朱黎儿从眼前离去后,两人来到赵氏门前,这才知道昨日赵氏让方姨娘较劲的行为给气病了,这会正躺在床上休息,而李巧早就在里头伺候着了。
春实实来迟了,正尴尬着,留下水玉兰在屋子外头等,自己赶紧快步入内。
她走上前去向赵氏请安。「见过太太。」
李巧正服侍赵氏汤药,太太没搭理刚进来的春实实,吩咐着李巧把汤药吹凉些,自己再喝。这话是怪李巧不够细心,李巧也不敢辩解什么,唯唯诺诺的应声后,忙到一旁去吹凉汤药,瞧得出很怕这个婆婆。
李巧娘家家世普通,在祁州城内有几家生意不错的药铺子,可与雷家相比实属小户人家,当初李巧嫁进来时,赵氏就不太满意她了,认为雷青石是嫡长子,该娶大户人家的女儿才好帮衬前途,可当时雷青石身子正差,还有大夫道他活不过来年春天,导致明明是雷家大少爷却议不到象样的亲事,只好将就娶了小户人家的李巧进门。
李巧极为乖巧,侍奉公婆丈夫皆尽心,可赵氏仍觉得她配不上自己儿子,平日里对她有些刁难。
赵氏将眼睛转向春实实,见她低首恭顺的站着,便道:「昨日累了一天,辛苦了吧。」
「不辛苦,只是让太太忙碌感到很不安。」春实实得体的说。
赵氏再瞄向她,本以为她在老太太那久了会养出娇气来,不好调教,这会瞧她还算识大体,脸色便好些了。「嗯,你今日是来得晚了些,不过不怪你,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