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虽然知道乐念之什么都不会做,可还是一阵胡思乱想,脸红心跳。
山洞外月上枝头,月光下一棵参天榕树,枝繁叶茂,似一把巨型的大伞,在树底下留下一大片阴影。
远远地,能听到悠扬的笛声,清新中不乏妩媚,婉转中又带着凄凉。听久了,尤清歌觉得心中有些躁闷,想出去透透气。方欲起身,那笛声却消失了。浓烈的困意席卷而来,她不禁沉沉睡去。
俄顷,一阵清风灌进山洞,那银白色的真气近乎被吹灭,慢慢地又重新聚拢起来,幻化为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山洞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伴着清脆的银铃叮当作响。
乐念之睁开双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睡的正香的尤清歌,复又将目光移到跟前。
眼前亭亭玉立着一位绰约多姿的年轻女子,一身樱草色的薄烟罗裙,轻纱下的冰肌玉骨隐约可见,玉足上一对银镯温润洁白。
未等乐念之开口,那姑娘便柔声说道:“公子,我在这山间迷了路,好生害怕。幸好瞧见这里有火光,便寻了过来。公子可否让小女子一同呆在这里,待到天明再走?”
她徐徐半蹲,向乐念之行了个礼。欠身之间,低开的衣襟下酥.胸半露,肤若凝脂。
乐念之点了点头,复而起身往尤清歌的方向走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夜色如水,山洞里只有火苗烧着枯叶劈啪作响。这一夜,相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8
8、耳鬓厮磨 ...
清晨,一阵鸟儿的啼叫声把尤清歌吵醒。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是靠在乐念之的肩膀上睡觉的。她顿时花容失色:该不会是自己半夜梦游,跑到乐念之身边去了吧?!啊呀呀,这简直丢死人了,她尤清歌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正欲抓狂之际,发现自己分明还是坐在昨晚的位置上嘛。她瞬间明白了,是乐念之自己移到她的身边坐下的!
无数的烟花在尤清歌的心中璀璨绽放,欣喜若狂之间,她突然瞥见不远处居然有一位楚楚动人的姑娘,天姿国色,仪静体闲;顾盼之间,更是倾国倾城。
那姑娘见尤清歌醒了,颔首嫣然一笑:“姑娘早。我是昨夜在这荒野迷了路,顺着火光找到这山洞,所以在此借宿一宿。”
“哈哈,原来如此!姑娘早哇~”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尤清歌,他叫乐念之。姑娘你呢?”
“奴家复姓流苏,单讳一个允字。敢问二位来到这荒郊野外,是要去往何处?”
尤清歌方欲开口,乐念之也醒了。他起身拂了拂袖袍,走到洞口。
山间清风吹动他的衣袖飞扬,阳光下的他一身清冷:“流苏姑娘,我们要往深山川涧而去,大家就在此拜别吧。”
“正巧,我家就在川涧之中。说不定你们要去的地方就在我家附近。现在我迷了路,可不可以让我再和你们同行上一段?”
尤清歌开心地答应着,“好哇!大家一起,正好有个伴。”
乐念之不发一语,只是迈步朝外走去。尤清歌和流苏允见状,随即起身跟上。
三人朝着山川深处一路走去,山路愈发陡峭。行至一处峭壁时,流苏允突然“啊”地大叫一声,跌坐在山路旁。
“这枯叶下竟然是一个干涸的水坑,哎,我的脚扭伤了,走不动了。”
乐念之将尤清歌往前轻推了一步,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去帮她揉揉。我多有不便。”
尤清歌回过头,歪着脑袋嗤嗤地对着他坏笑。
乐念之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侧过身独自欣赏起山谷的景色来。
过了片晌,尤清歌气喘吁吁地跑回乐念之身边,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之哥哥,我怎么帮她揉都不见好,估计是伤到骨头了,你背她走吧。”
乐念之抿着双唇,嘴角微扬,略略眯起星眸瞪了尤清歌一眼,似是觉得好笑又似是有些生气。尤清歌从未想到他居然也会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一时间愣在原地,只顾看着他傻笑。
乐念之走到流苏允身旁,半蹲着帮她揉捏脚踝。长眉微微蹙起:这并不是扭伤,普通的推拿自然好不了。往手掌中暗暗输了一丝真气,只听咯噔一声,流苏允吃痛地喊了声疼,靠在乐念之的怀里。
“好了,走吧。”乐念之轻轻推开流苏允,起身离开。
尤清歌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咦,为什么刚刚我弄了老半天都不行,你一秒钟就搞定了啊?之哥哥,你怎么弄的啊?”
乐念之不搭理她,她是纯心要拆他的台么?要不是知晓流苏允在说谎,他都有点怀疑不是流苏允在从中作梗,而是尤清歌的恶作剧了。
红日西沉时,山间的空气愈发清新,湿气渐重,隐约中还能听到哗哗的水声,想必是前方不远处有流水。
果然,走了片刻,便看到一条大瀑布悬天而挂,倾泻直下。瀑布下方的潭水深不见底,在夕阳下波光粼粼,轻烟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