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一切我想要知道的。即使你要全身而退。
这已超越康以时对事物的一般性好奇和计较。她是不能比这刻更认真的。这大概是聪明的皇甫枝也没有预计到的;就是康以时忽地里对自己产生了强大的求知欲。十八年来,她都不曾想过要去了解这个人,或要知道她的遭遇或近况。如今,那股把一切都挖出来的劲,一下子全涌出来。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别把一切你不知道的都想得太重要。别人的故事,不如人生的哲理,大多无甚意义。想开了,你便不会再神经质地认为自己有知道的必要。世上有太多的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对真相的追求是把双刅刀,能助你得晓真理,也能将你伤害至体无完肤。
我们还得这样纠缠下去吗?
无言。只能从交叠的眼神中较劲,寻求把对方彻底击败的那致命点。无能。
我本对你的存在毫无追求。是你,硬闯进我的生命里来,收集我在路上跌下的,然後悄然离去。在你再次踏进我的生命里时,有那麽一丝受威胁的感觉闪现;我告诉自己,既然是在路上丢了的,这麽多年来也不感到缺失的,大概没什麽值得惶恐的吧!但,那惶恐即使减褪了,还是存在着,伴以愈发积累的好奇,逐渐演变成今天我对真相的渴求。你这个拾遗者,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女为悦己者容。尽管你我的感情投放从不对等,我也曾奢想凭藉好的印象来吸引你的注视。在我选择全身而退的一刻,目的改变了,但我还是为着在你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而努力着。我不後悔自己做过的事,从不纠结;但我不想你去了解,了解一个跌破你底线的人。
你确定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
再度的四目交投,已不存在任何较劲。再强悍的心,实在也是肉造,也有累的一天。倦意从眼睛里流出,有如灵魂在急流中被冲刷,洗了个乾净。
难道,你就没有累极的时刻吗?无时无刻地盘算着如何去经营,把所有可以考虑的都拉进算式里去,就没有把你给透支掉吗?难道,你就乐意继续去猜度着我的心意,相信自己推断的,而不愿意去相信我这刻告诉你的吗?
我想要了解你。可以吗?
第37章 37
37
没费多大的劲儿,便把当家的老鬼诱到房间里去。相比之下,这比哄那冷面的小小康由安来得轻松多了,几乎出不了十分一的脑力。就简单地把女性天生的优势稍稍往外推一点,来点若隐若现,求点无棱两可,来点欲擒故纵,不消一个时辰,不消两瓶烈酒,便滚到了床上去。
她的身体,不知怎的就会让人联想到新鲜的水果。那麽一段极尽诱惑之能事的脱衣独舞,让那水嫩的肌肤有节奏地一吋吋裸|露於眼前;完结前已让男人兴奋不已。他赶紧脱下了一身的衣服,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已充血而变得如铁般硬的阳|具急不及待要来一轮抢攻。她的脸闪过一丝紧张和不知所措,但很快便再挂上笑容。
「慢着。」
这麽一句温柔的话语,竟真能把这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按住。他大概认为,这样一个鬼马的小女孩正有更新奇的玩意,等等无妨。确实,她把男人翻过身来,按在床上,开始以那细滑的双手和热情如火的双唇,来回吻着男人早已因着年龄而变得松弛的皮肉。
做大事的人,总得有点牺牲。
为他污秽的阳|具稍稍按摩了一会,她一把将其含在咀里,打转的舌头让男人一脸□□。他闭上了眼睛,把双手枕在头下,大爷般享受着。享受着地狱送来的这盛宴。然后,喉咙有点乾涸,想要拿来床头柜前的什麽来喝。手刚碰到那水杯,下身便来了这一剧痛。撕裂的剧痛。无法承受的剧痛。他要大声喊叫,却喊不出声音。身体想要挣扎,手脚却失却了气力。睁开双眼,下身血如泉涌。她以指上的龙纹指环,把男人的阳|具割了下来。
他大概会带着那刻女人的眼神到访地狱。铁了的面上理所当然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和诱惑,□□裸的她斯斯然地站了起来,毫不畏惧。慢慢走到一角的书桌上,从手袋里掏出瓶装水,狠狠喝了一口,又全吐在地上。剩下的,一口气全灌进肚子里。又掏出了一柄军用短刀,冷眼看了看,便转身走到已软弱无力的男人身边。
既然来到了这一步,便该做得尽一点。
她在男人的肚皮上缓慢地割了一刀,仅仅把皮肤割开。男人只能脸上痛苦,身体却是确实的任由宰割。「其实,我和你无仇无怨。要恨,就恨你那好妹妹。」她说,冷淡得可以。然后一刀插了在男人的胸膛上,了结了他。她再次回到他的肚皮上,把同一道伤口再割开,以那环着龙纹指环的手,把男人的什麽内脏都扯了出来。也在男人的脸上狠狠劈了几刀,直至血肉模糊。
在小王接到大小姐的电话,带着人马赶到会所里来时,男人的一众随从都倒在还闪着舞台灯饰丶伴着劲舞音乐的舞池中。房间里的她,只披着浴袍,抽着烟,喝着酒,看着床上那具被折磨得无尊严可言的尸体。
「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