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恶鬼。
“哦,我们春雨楼不是一贯如此行事么。”师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手中的望舒剑如一道银光闪过,便又有一人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原本雪白的剑身慢慢变成了妖娆的红色,发出了奇异的红光。我暗自想道:原来这就是望舒剑,一向只闻其名,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果然名不虚传。
这柄望舒剑像自己有了意识一样,越发灵动起来,在师傅的手里游刃有余,威力巨大,它剑锋所指之处,就是死亡的预告。我听得有人在暗自嘀咕:这望舒剑好生厉害,也不知道杀了这妖女之后,这柄剑该归谁。
我嗤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要望舒只不过是望舒剑的祭品罢了!
师傅的剑越来越快,快的就像是闪电划过天空,只见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可那柄剑的红光却越来越盛,好不妖异。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剑……大抵是个邪物吧,师傅她……我看向师傅的脸,她原本黑不见底的瞳孔中也泛起了红光,原本洁白的长袍上满满都是鲜血,宛如妖孽祸害世间。
果然,这柄剑和它的主人是有心灵感应的,我暗自想道“今天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老夫也要亲手为天下众生诛杀你这妖孽!”那老道不怕死地冲过来,不顾旁人的劝阻,他手上的浮尘如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劈头盖脸地打向师傅,师傅冷哼一声,手中的望舒剑剑光大盛,竟然将这浮尘劈开了一个洞,然后毫不留情地劈开了老道的身体。
我看着老道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他的瞳孔睁的巨大,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什么,那边厢几个小道士已是哭了起来,发疯一般地冲上来,被师傅随意一剑刺穿肺腑。
“你们还有人想来挑战吗不妨一起上罢。”
“若还有不服者,大可回去好好修炼一番,我穆采薇在春雨楼恭候大驾!”师傅的长发在空中飘舞着,我近乎有些痴迷地看着她镇定自如的笑容,她平日的淡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孤傲冷清,就像是一柄浸着月色的匕首。
“兄弟们,走,下次再来教训这妖女!”看起来像是头领的几人虚张声势带着剩余不多的弟子后退,一路连滚带爬,甚至都忘记了要收敛好他们同门的尸骨。
我正要欣喜地迎上去,只见师傅的笑意在一瞬间变得寡淡起来,然后便是呕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我再也顾不得,发疯似地扑上去,师傅似乎对我的到来早有预料似的,只轻轻浅浅地说了句:“你来了啊”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从没有想过,在我心中一直是无所不能犹如神祇的师傅居然会在我面前昏倒,我忙把她背上我的背,师傅的身子很轻,就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然后将师傅放在地上的望舒剑捡起,奇怪的是,这柄剑握在我手中的感觉却是那么熟悉而温暖,好像我才该是它的主人一般。
我忙摇头,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心头的渴念,这剑果然是妖物,想着等师傅醒来后便将剑交给她就是。幸而我来的时候备了一匹雪里青,将师傅半抱着急奔回府,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夜深了。
月华如水,透过院里植的梧桐树洒下点点光影,我站在月光下发呆,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一个女子,每次满月的时候,便去看她。
我苦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庭院,却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刹那,心悸再次发作,这一次好像比过往的数次都要严重许多,我想,我大概是醒不过来了罢。
又是梦里,我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看着那柄泛着银色光辉的剑,它是那么迷人,让无数豪杰为之趋之若鹜,即使没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这柄剑仿佛有魔力似的,我一步步向它的方向走去,却在快要取下它的那一刻猛然清醒,不,这是师傅的剑,我怎么可以觊觎她的东西呢
望舒剑像是听到了我在想什么一样,剑身无预兆地在剑鞘中争鸣起来,声音雄浑古朴,宛如龙吟。
我呆了呆,这柄剑是要认我作主可是没记错的话,望舒剑选择主人的时候都是十分挑剔的,而且它的前主还活着,我怎么能拥有它呢
我咬了咬牙,向后退去,这柄剑却突然无风自动,飞向了我的手中!我看着手中的望舒剑,它样子看着平平无奇,若不是知道它是什么,我只会以为它不过是村头打铁剩下的废品。
我握着这柄剑,慢慢感受着体内的真气运行,本来这段时间内因练功过度烧的滚烫的真气奇异地镇定下来,就像是静水流深,安然在我体内潺潺流动。
我再一次睁开眼,自己手上居然真个握着望舒!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彻底糊涂了。糟了,师傅她还有没有事我起身,发现自己却动也动不了了,手脚酸软,好像一块块木头似的根本不听我使唤,这是怎么回事
“眠儿,对不起,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师傅的声音幽幽传来,只见其声不见其人,原来师傅的“九重宫”之境已到了如此幽深的地步。我握着剑的手一阵阵发抖,在师傅的讲述中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望舒剑是神兵利器,可它的主人也注定短命,从来都活不过30岁,除非有人肯换命,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