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甚至还带她去看了眼他们花家的祠堂。
在花老爷的眼里,她是阵法大师,对于花家的未来兴许有什么帮助,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告诉夏遥,他们花家并没有什么修士,只是早年赤国清平年间,皇帝受妖邪蛊惑要清除赤国所有的修真派,是花家的人冒死觐见,才劝得皇帝回头,没有引发这场灾难。
出于这件事,那些修士觉得花家识大体,那时候三大修真门派曾许诺日后花家有难,必定出手相助,这才有了华清宫,鼎天门弟子到来,至于另外一派,就是被灭门的白鹤观。
夏遥知道来龙去脉后就要走人,谁料花老爷又说到一件怪事,说五百多年前,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去做了修士,据说花家的几位祖先是亲眼看着他被一位高人带着飞上天的。后来花家就开始平步青云,做官的步步高升,从商的富可敌国。但这几年,似乎有渐弱的趋势,他还让夏遥布阵来转些运道。
夏遥随口敷衍了几句,花老爷又拉她去祠堂,指着上面一个画像说这就是当年飞走的那个人,也不知是不是飞仙了。
她当时抬头一看差点惊叫出声,那画的不就是花想么,名字都是一摸一样的,当下再也留不住,推说几天后再来就匆匆忙忙离开了花府。
所以这一路上,她脑子里都是花想。
按辈分来算,花想该是花老爷的曾爷爷的曾爷爷的……算不清了,反正高了好多辈!
没想到,他真是人类,可周身全无一点人类的气息啊,也不像修士,夏遥百思不得其解,这五百年来,他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想起春节那日他书写春联时的神情,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他会痛苦。难怪他会剪窗花,他曾经也是这么生活过来的,他的那些习惯历经了几百年都未曾改变。
那时候是被落音逼着与亲人生离的吧?她忍不住摇头叹息,比起她死别的无奈,前者显然要残忍的多。
“遥遥。”门口一声轻唤把她拉离了思考。
她抬起头,临风漆黑的双眸映入眼帘。
狭路相逢,这道门如此窄,他就这么站在门中间,令她进不得退不得。
仍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是呆呆的立着,任脸颊缓缓染上红晕。
“遥遥,我从一开始便喜欢你,说与不说真的区别那么大么?”他走上一步,低头看她,她清亮的眸四处躲闪,泛着柔润光泽的唇紧紧抿着,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区别怎么能不大呢!她心想,若是一早便知道,就不该与他如此亲近,做什么都带着他,高兴时与他分享,忧伤时与他诉说……她想着忽然后退几步,现在是不是该拉远距离了?临风,临风,他再也不是她羽翼下的那个人。
他眉眼带笑,“遥遥,我不会离开你的。”她后退几步,他就往前几步。
她再退,他再进。
夏遥后背抵着墙壁。苦笑,“临风,你真的懂什么是喜欢么?你根本就没有接触其他女人,或许……”
“那你懂么,遥遥,告诉我,你喜欢南悦什么?”他终于把她逼到无路可逃。
“我,我……”她张口结舌,一时竟答不上来。是啊,喜欢南悦什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亲吻?她脸红了,太失败了,居然被临风问倒!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轻笑,“遥遥,若是你不愿我跟你一起,我就去找南悦决斗。”
啥?决斗!她微张开唇,“你,你疯了?”找南悦决斗,那不是死路一条?更别提,南悦本来就看他不顺眼。
“嗯,决斗。”他极为坚定的说道。
这叫什么事啊!夏遥彻底无语,哀叹道。“你也知道我喜欢南悦,那你还来插一脚干什么?”如果在她没有跟南悦之前……不不,干什么要想这个,她使劲晃了晃头。
“跟这个没关系。”他语调清淡,“我喜欢你,你喜欢南悦,这些并没有冲突。”
夏遥又一次愣住,忽然想起凤耀说的那句“跟他没有关系”,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果然是她落后了么?她揉揉额头,“怎么就没关系呢,啊。临风,你喜欢我是不是跟无幻喜欢鱼干一样的?”也许临风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开窍,他胡说的吧?
临风脸色有点白,她眸中闪过的光刺伤了他,难道在她眼里,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么,连喜欢都分不清?他手臂猛地撑在墙上,把夏遥牢牢固定在其间。
“是啊,若是跟喜欢鱼干一样,那就应该吃了!”他说着,迅速的低下头一口咬过来。
夏遥以为他要亲她,忙撇过了头,谁料他竟咬在她脖子上,又痒又痛的感觉传来,她一掌就往他身上打去。
他硬是没闪躲,生生挺住,趁机又咬上她鼻尖。
“你,你,你疯了!”她狠不下心,只好用手掌挡住。
“你说的喜欢难道不是吃?”他语气加重,眸子眯起,向来温柔的他竟也露出狠绝的表情。
“好,是我说错了。”她跟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
他退后几步,又恢复往日的柔和,“那你允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