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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袭击地点不远处的一座普通的民宅里,一群全身湿透的狼狈的黑衣人半跪在院子里,头上的帏帽早已不见踪影,露出了年轻清秀的脸,赫然就是萧家的护卫们。
“笨蛋!”全程远距离监控、知晓发生的一切经过的萧家二少爷萧明辉,平日里慵懒闲适的样子不在,怒发冲冠,整个人暴躁像一团烈火,拿着一超长的竹竿,隔着三米的距离,每人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审时度势的吗?情况不对,为什么不立刻撤退?还要等我发信号才反应得过来,你们是人头猪脑吗?”
被一个全城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如此教训,这些平素都高高在上的护卫们一脸愤然,却又不得不隐忍,这一次,他们确实是有些慌了。
祈飞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跑出来打圆场:“二少爷,其实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们,本来都要成功了,谁想到会突然出现那样诡异的事情,本看不到敌人就无端地被攻击了,他们一时难以反应过来也正常!”
“哼!看在祈飞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们了,下一回还敢出错,这护卫队你们也不必要待了,直接回家刷马桶去吧!”
“是!”众护卫齐声应道,气势十足。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换衣服,跟我去王家啊!”
平城城门口。
经过了连续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长途跋涉,萧子齐终于赶回来了。看到这平城城门,他真是百感交集,人说,天上一天,低下一年,他在幻境之中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出来就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云依也该回来了吧?
进出城门的人看到萧子齐,都连忙避开他一丈远。萧子齐衣衫褴褛、胡子拉碴、浑身上下散发着说不清的怪味的恐怖形象,比乞丐还要狼狈,再加上他周身淡淡的血腥气和冰寒的气息,更让人有种他是个暴躁的疯子的错觉。但凡有点头脑的,就绝不会靠近他。
人们这样明显的排斥,萧子齐敏锐的神经自然早就发现了。到了那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偏远之处,他为了赶路回来都已经是费尽心力了,又哪有功夫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此刻被这么多人以刺眼的视线注意,再想到云依那爱洁的个,怕是见到自己也会不喜,连忙掉转方向,暂不进城,只找了一条最近的小河去梳洗一番。彼时,那王家的迎亲队伍才刚到李家,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已,但是,匆忙赶回来的萧子齐,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李家废园。
荆艳坐在池塘边,逗弄着那条碧绿的小蛇(云依一行跑去看戏,暂时把蛇交给她照料),忽而有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了过来,她连忙欢喜地跑过去,小心地抓住鸽子,看着鸽子腿上那原封不动的信件,不掩满脸的失落。
同样注意到鸽子的荆诚也走了出来,问道:“艳儿,怎么样?”
荆艳抱着鸽子走到他的身边,一脸愁容:“又一只无功而返的,萧子齐到底去了哪里?这种训练有素的信鸽都找不到?”
荆诚沉吟一阵:“也许他真的有事去了什么神秘地方也说不定,以前不是也听说过类似的传闻吗?他应该只是因为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和我们大招呼,很快就会回来的。他是个守信之人,答应了要将我们安全送出平城,就一定不会食言。”
“我担心的哪里是这个啊!”荆艳白了大哥一眼,“大哥,云依要在今天嫁进王家,可是全城皆知的事情啊!我们晓得真相不要紧,那萧子齐呢?他要是正好在这一天回来,听到大家这样议论,他还不得发疯了?”
“会吗?萧公子并不是那样鲁莽的人啊!”
“哼哼,或许平时他是冷静理智的,但是自己的媳妇都要跟人跑了,还有几个是能理智平静的?二哥你不要忘了,他可是萧子齐啊,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云依!”
一想到萧子齐的特殊,一向镇定从容的荆诚的表情也忧愁了起来:“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难说,这世上的事,可不就跟故事似的难以预料?想到初,谁又能料到我们荆家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满门也只剩下我们兄妹三人了……”荆艳的声音哽住了,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却还是忍着没有落下来。事情虽然过了三年,那悲痛却似没有一点减损。
“艳儿……”荆诚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别难过,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也一定会弄清楚当年那件事的真相,还九泉之下的亲人们一个清白!”
“嗯。”
老大荆石老早就出来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不由得鼻子有点发酸。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去数飞回来的信鸽,数来数去,加上了小妹手里的那一只,还是少一只。他不禁期待起来,这最后一只,或许到了萧子齐的手上?那他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了。
最后一只信鸽啊,是个信鸽中的新手,它按照一个方向飞啊飞的,累得晕头转向也没找到那个收信的人,只得掉过头来,往回飞。结果,这个可怜的新手鸽子一时不慎,偏离了自己的方向,最迟一个返回来,比它那个孪生兄弟(荆艳手里的那一只)还要慢,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