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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姑娘,本来今儿一早就该过来的,可您一大早就忙着,我也就没敢来打扰您,夫人说您这院子里缺人,让我叫人伢子带人过来给您挑一挑,事儿来得急,人伢子那儿最近也是缺人缺得厉害,我这也是没办了,左右不能让大姑娘没人侍候吧,所以就临时从家生子里找了几个过来,夫人也同意了,怕您今儿个没伺候的人不爽利。”长生家的吃着灵儿上的茶,看出那是上好的龙井,脸上不自觉的一笑。
江雪歌心里一笑,显然是今儿江方氏差点让江黄氏看了笑话,才匆忙的使了人过来,若是当时江苏绣执意要到自己院子里来,而江黄氏也随行的话,那江方氏这次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把人带进来吧,夫人瞧过了吗?”
“呵呵,夫人已经瞧过了,这几个都是家生子,婆子们也是家里头在府里当差的,夫人说您可着顺心顺眼的留就成。”长生家的转而把人叫进来,站成一排,一共是四个丫鬟四个婆子。
江雪歌仔细的一一看过去,开口问到,“你们说吧,都会些什么?有会识字的么?”
“奴婢叫小叶,我爹是府里的门房,不识字,会绣花,会梳头,厨房的活计也会些。”
“奴婢叫陆儿,我爹是老爷的车夫,识几个大字。”
“……”
江雪歌一一听过这些人回话,留下了陆儿和另外一个小丫头小玉,倒是没有留下那小叶,那丫头进屋一双眼睛就到处瞄着,显然是个不安份的!
另外再留下了两个婆子,一个擅长厨房灶上活计的王婆子,另一个之前做过绣娘的刘婆子,绣活做得很是不错,其他的人则让长生家的带下去了。
江雪歌示意陈妈妈拿了铜钱塞在长生家的手里,“这么晚还劳妈妈跑一趟,这几个钱拿去喝点小酒,去去寒气吧。”
“哟,那就谢过大姑娘了。”长生家的拿了赏钱也不多废话,带着人走了。
江雪歌看着陆儿和小玉以及另外两个婆子,作为主子她不得不说上两句,“来我这之前,想必你们也听人说了,之前那四个丫鬟婆子是为何从这院子里出去的,我这沁雪园人少,旁日里的活计也不多,留着你们都是看在你们手里有份本事,不过你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照着我的规矩来,若是有那不省心混日子的,或有心攀高枝儿的,趁早提出来,我送了你们去,也免得日后大家翻了脸皮,你们的爹妈男人也都是这府里头的,不给自己留份体面,也为你们的老子娘和孩子想想。”
江雪歌这话说的有些重,可她必须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即然进了她的院子,就得听自己的使唤,她知道江方氏必定会往这里头安眼线,有时候你越想防住,越防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收下,她又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还会怕江方氏那点子小心思,。
“一切都听大姑娘吩咐。”四个人跪下给江雪歌磕了头算是认了她这个主子。
江雪歌见她们都规规矩矩的,语气便也没那么硬了,“都起来吧,只要你们在我这院子里头好好当差,我自然不会故意为难了你们,旁日里有好吃好喝的也不会短了你们的,天不早了,你们跟着陈妈妈领一下活计,就开始上工吧。”
安排完下人的事,灵儿便伺候着江雪歌躺下,今天可是一大早就起来,江雪歌也有些乏了,想了想又坐起来说到,“你去看看陈妈妈安排完了没有,天儿这么冷,你们都到我这屋里来暖和暖和吧,有个炭盆总比没有的强。”
灵儿乐得去找陈妈妈,不大一会儿两人便进了来。
陈妈妈一进屋便说到,“大姑娘,我看那叫小玉的丫头就不是个省心的,这一路上就她问东问西的,话忒多,您怎么就留了她呢?”
江雪歌笑着说,“留她就是因为她话多,她有本事把话传到那位的耳朵里,你怎知她就没本事把话给传回来?”
她是从不相信话唠能憋得住嘴的,当时选这小玉就是为了她那八卦的子和能说会道的嘴,在这府里头过日子,消息才是最主要的!
陈妈妈听江雪歌这般说便是欣慰的笑了,起码她眼中的大姑娘如今不再是那任倔强的大姑娘,已经开始会为自己作真正的打算了。
可惜陈妈妈却不可能知道,这副皮囊之下早已经换了人了。
“听灵儿回来说,那四房家的说起你的生母来了,这四房和大房斗了这么些年,如今却拿你说嘴,真是个缺德的,唉!”
“她爱说就让她说去,她俩互相揪着不放才好呢,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再说了,她们想拿捏我就真的能拿捏了?”江雪歌的脑海里浮现出江黄氏那春风得意的模样,钱,一切都是钱闹的,江方氏这官家小姐出身的也比不上人家有钱的,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在古代更适用。
江雪歌自小在穷苦人家长大,自然知道钱虽不是万能的,却又是万万不能缺的,此时想到这个,便问到,“娘,我们现在有多少钱?”
陈妈妈一脸的愁容,“哪里有什么钱啊,大姑娘的月例银子是三两,每月总是紧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