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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面上一喜,忙欠了欠身应了下来,转身便去跟那冬儿嘱咐去了。
远远见着夏荷跟那冬儿说了几句话,便见着冬儿在远处冲着她福了福身,江雪歌便知那冬儿应了下来。
待那夏荷回来,江雪歌便淡淡说道:“带路吧。”
夏荷自是满面带笑的应了,转身时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冬儿,这才走到前方带路。
跟着夏荷绕过青松木林,江雪歌发现夏荷领她走的却并不是刚刚她和灵儿来时的路,不过寺庙里本就小路条条交错相接,倒也没什么。
走了好一会儿,果然瞧见了几百米开外江府众人落脚的院子。
江雪歌不想让江方氏又说她拿架子回得晚,便加快了脚步,却不想,前面领路的夏荷在此时,却忽地站定在一个小院前,一副着急的模样在身上找来找去半天无果后,便回过头来满眼急色的看着江雪歌说道:“大姑娘,奴婢的手帕掉了,定是刚刚回来时走得太急,不知落在何处了,奴婢斗胆,还请大姑娘在此处稍等一下,奴婢去寻了那帕子就回。”
江雪歌怔了怔,见她神情焦急不似作假,以为这帕子是江方氏赏给她的,便开口道:“不过是一张帕子,你若是怕母亲知道了责罚,一会儿我去帮你说说便是。”
却不想,那夏荷却并没有因江雪歌这话而放松下来,反而满脸急色回道:“大姑娘有所不知,那方手帕并不是大夫人赏给奴婢的,乃是奴婢的娘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那帕子虽是个不值钱的物件,可在奴婢心中的意义却很重,旁日里也甚是珍惜,一直小心存放,记得刚刚出林子时那物件还在奴婢身上,可现下却没了,奴婢……奴婢实在是不孝!”
江雪歌一听,不由得皱眉,若这帕子真对夏荷如此重要,为何她却随意的放在身上,重要的东西,不是放在越安全的地方越好么?
抬眼再见那夏荷哭得甚是期艾,可那眼里却分明未趟下几滴泪来,反而更像是在硬挤,这般想着,江雪歌心中不由得冷笑几声,前世看过那么多的电影电视剧,若她连真哭假哭都分辩不出,那她看的那些影视剧不是白看了?这夏荷分明就是在演戏!她说这夏荷为什么非得让她跟着一起回来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啊!
江雪歌的脸色越发的冷了,却也不动声色,她倒是想看看这夏荷倒底想做什么。
这夏荷哭哭啼啼了半天,眼角偷偷一扫,却见江雪歌站在一旁神色淡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当下便有些急了,她也是个没眼色的,没看出来江雪歌早就看出她是在演戏,嘴中却还在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可她说半天,口水都快说干了,那眼里也挤不出泪来了,江雪歌却还是连吭都没吭一声!
夏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心下虽恼,可也不敢放肆,便自动的闭了嘴,只是那副委委曲曲的模样甚是我见犹怜。
江雪歌见她闭了嘴,这才淡淡开口:“哭完了?那就走吧!”
夏荷怔了怔,对江雪歌这话自是反应不过来,当即便条件反的抬头,却正撞见江雪歌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一时倒有些慌了,可想起事情还未办妥当,便可怜兮兮的看着江雪歌说道:“可奴婢那方手帕还未……”
江雪歌一挑眉:“与我何干?”
夏荷面上瞬间一滞,许是未想到江雪歌会如此一说,那张樱桃小嘴张了张,却是不知该如何回了!
江雪歌冷哼一声,也不再多作停留,当先便往前走去。
夏荷站在原处狠跺了下脚,常人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安慰一番再让她去找回东西么,怎么这大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心肠未免也太硬了些。
见江雪歌要不犹豫的离开,夏荷心中着急,正不知道该如何留她在此时,眼角却扫到小院大门缓缓打开一条大缝,夏荷顿时一喜,眼中诡异闪过,张口便喊道:“谁?”
这道尖利的女声,着实把正走着的江雪歌吓了一跳,心中不由恼了,这夏荷又想做什?就这么喜欢当小丑么?遂不耐烦地回身正想斥了她,却陡然瞧见旁边那间小院的门后有一道青衣裙角一闪而过,稍犹豫了一下,她随即就提步追了上去。
那种款式的青色素裙是江家的婢子服饰,此处离江府众人的院子不远,在这里见着个婢子丫鬟虽也不足为奇,可问题是,那裙角下摆上清清楚楚的有一圈很特别的图案。
而这个图案在这个世上怕是也只有她最熟悉不过了,那裙摆上亦然绣的便是白色的超萌卡通兔,这图还是出自她之手。
那还是当初她无聊时画着玩儿的时候,被灵儿几个丫头瞧见了,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当时便跟她讨了原图去,再绣到了衣摆之下,虽只绣了小小的六只,可江雪歌对这种只属于她那个世界的东西,却是异常敏感的。
“灵儿……”走至那虚掩的门前,江雪歌就着门缝向里看去,那小院里却空无一人,心中有些疑惑,刚刚她明明看到灵儿的衣裙的,怎么会没人,难道是出事了?
这样一想,心中便更谨慎了几分,转过头看着夏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