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一走滑,还是强忍着那种莫名其妙的思绪,凭着身体的感觉,觉得对这个叫纪蓉的女人非常的排斥,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纪蓉的手臂,却被纪蓉拽得更牢。
“陈果,你怎么啦,怎么跟我变得这么生疏?”纪蓉奇怪的问她,脸凑到她的面前,仔细地看着陈果,完全带着审视的意思,“你是不是出车祸撞坏脑袋了?”
不管陈果以前跟纪蓉怎么熟,可现在的陈果完全觉得纪蓉就是陌生人,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可瞧着纪蓉的眼神,没瞧出来有骗她的意思,好端端的人,人家会拿着这个事骗人,想想也不太可能——
陈果自认是个老实人,所以对上纪蓉的审视眼神,还是坦白说了,“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纪蓉惊呼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惹来别人注目的视线,她赶紧收了声音,将陈果拉到一边,眼神微闪,却是迅速地掩饰住,“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你是不是中邪了?”
陈果自从醒来后,所认识的人不是跟公婆有关系,就是跟段兑有关系的,还有公司的同事,她也一度有过好奇,怎么都没有朋友来看她——段兑到是对她解释过,她以前比较孤僻,不太爱跟别人来往,也没有比较合得来的朋友。
段兑是她丈夫,她总归是相信这个说法的,如今到是冒出来一个大学同住四年的舍友加同学,她稍稍地有些疑惑,“段兑说我以前比较孤僻,不太跟同学来往,我们真的很熟吗?”
纪蓉一听这个就来了劲,“就是他,非得我会带坏你,不叫你跟我来往,平时就我们见个面,你呀脾气好,他说什么是什么的,一句话反驳的话都没有,就是给我打个电话,都是藏着掩着的,搞得我们像是有什么事似的……”
说到最后这个,她还笑出声。
听得陈果莫名其妙,那些话里的东西她更陌生,“是这样呀?”她半信半疑。
纪蓉用手肘撞撞她,毫不掩饰她的高兴劲儿,“我还想着是不是买点水果去看你,居然看到你在超市里,真奇怪,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挑菜吗?”她挑眉,明显好意外。
陈果点点头,“刚在挑菜,家里没人,我想自己做点菜,试试自己手艺。”
“不是吧?”纪蓉更讶异地瞧着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惊讶,追问道,“你怕火的,怎么现在不怕了吗?”
“我怕火?”陈果指指自己,那小脸快皱成一团,从医院醒来后她没觉得自己怕过火呀,但又想想自己确实没碰过什么明火,段兑平时都不抽烟,家里连个打火机都没有——“我以前怕火?”
纪蓉使劲地点点头,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担心,看向停在边上的推车,看了一下里面挑的东西,看到牡蛎时,她眼神微闪,视线迅速地从牡蛎上掠过,落在玉米上,更惊讶了,“玉米是你挑的?”
陈果并没有注意到她微闪的眼神,就那么下意识地回了句,“是呀,我挑的,是玉米,玉米挺新鲜的,我想煮熟啃着看电视也不错——”
“不,你不吃玉米的,”纪蓉摇摇头,一脸震惊地扳过她的脸,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好像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东西来,“你以前从来不吃玉米,有一次我们同学一块儿吃饭,玉米排骨汤里的玉米大家分吃了,你一口都没吃,你还说从小时候就不吃玉米——我们还笑你呢……”
听得陈果一愣一愣的,不止是愣,就连那个私/密的地儿似乎又开始朝她发难了,痒得她想立即回家里去,再用热水淋过自己全身,——当着纪蓉,她忍得很难受,汹涌而来,弄得她想要立即地并拢双腿。
但她没有。
她站在那里,笑得很得体,并不慌张,好像有人教过她一般,即使心里再虚,也得镇定自若,不要慌张,一慌张,就容易叫人看穿,她就那么地笑着,看上去很天真,天真的不像经过世事的人,“是吗?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纪蓉却拉住她的手,紧紧的,叫陈果都觉得有些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涌起一个想法,那想法就是这个身体真脆弱,稍稍的一碰就疼——对,这个身体,她就是这么个感觉,有种想法像是脱离了身体,像是自己与这个身体无关似的,这种想法叫她心跳都快漏了一拍。
“就算得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你怎么连不爱吃什么都忘了?”纪蓉拉着她往外走,“我们去看医生,可不能这样子,陈果,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可在国外偏偏有事拖着回不来,我现在还是辞了工作才回来的,你怎么成这样子了,得赶紧去看医生……”
陈果痒得实在难受,被拉得没跟上脚步,整个人踉跄着,好半天,她才跟上纪蓉的脚步,要不是痒得难受,她才不可能这么的狼狈,“喂,喂,纪蓉是吧,我好好的,不要上医院去——”
纪蓉突然地就停下脚步,以极其认真的口气,“你不要纵容段兑,你老是说你们没事没事的,我都听厌了,说实话,你到底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被段兑逼着要吃你不爱吃的东西?他还逼你做饭是不是?”
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