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哭的,反正她就是想哭。“妈,我怕阿兑他、阿兑他接受、接受不了……”
“傻孩子,”谢女士继续安慰她,“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怕给你更多压力,一直没敢跟你提起这件事呢……”
“真的吗?”陈果很入戏,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被婆婆跟丈夫都同时谅解的女人,是不是太“幸福”了点,“妈,你们真的不介意?”
“要是建议的话,我还能同意你们还能一起?”谢女士抬起她的脸,抽出纸巾替她擦脸,嗔怪地点点她的额头,“就你自己想太多,大半夜的还要开车出去,结果人到是进了医院,车子一点事都没有,可吓坏我们……”
闻言,陈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眼泪还没干,“让妈担心了——”
“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待你同亲生女儿一样,你却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一句都不同我说,”谢女士微有些责怪她,扶着她回房间躺下,“你要是早点说就没事,也不至于在医院躺了好些天,早点睡,别哭,我们小果不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嘛,收养的,我们自己养大了也是跟自己的亲孩子一样的,早点睡,知道吗?”
陈果抽抽着,满脸的泪水,在大床里缩成一团,待得谢女士将卧室门关上,她却是瞬间一抹眼泪,眼里浓浓的感动与自责之色瞬间一扫而空,——她没去锁门,两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失忆,其实是件挺操蛋的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更别提她能想得透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想了想没想个所以然来就索性一睡了之。
能睡就是好,但是睡不着更叫人烦。
可能刚才是情绪不对,她又痒了。
痒得更叫人心烦。
她得去看医生,真的,她这么对自己说,一定得去看医生,必须的,抽时间也得去——但她真要抽时间出去看医生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一连浪费了好几天时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真叫她觉得似乎比前些天痒得更厉害。
也亏得她有耐心,并不在谢女士面前表现出来,谢女士叫她吃药,她也喝,得到谢女士的夸赞眼神,谢女士自从那晚过来后就一直没走,就陪着她,还亲自下厨,陈果给喂得很好。
这天,陈果还没有下班,谢女士到是给她来了个电话,让她晚上到外面吃或者叫个外卖吃吃,——陈果一边乖巧地应着,一边庆幸自己找着个机会,赶紧地趁着早一步就下班,先跟同事说了声,就悄悄地遛走。
医保卡,她肯定是不敢用的,生怕看病记录就一直留着,会叫人看见。
她心虚呀。
到医院的时候,还直接挂专家门诊,门诊费全额付,得21块钱,她到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待会可能检查了都没得报销——才涌起的这种想法,她又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感动汗颜。
下午看门诊的人不多,不至于像大早上的跟挤超市大甩卖一样,陈果过去的时候还特意戴了大墨镜,能挡住她半张脸,她发誓这这么一戴,除非是最熟的人,不然谁认不出她是谁来——
没等多长时间,就叫她的号了。
可能是医院建的时间太长,即使墙壁雪白,从还没更换过的木门上还能看出时间残留的痕迹,她走进去,就看到医生坐在那里,果然是女医生,年纪并不大,最多四十多,还戴着副眼镜,显得极专业——
“哪里不舒服?”医生按例问道。
明明是个女医生,陈果还是觉得挺没脸,看都不敢看医生,只顾盯着自己的手,空白的病历卡已经在医生手边,她手边没有什么可拿的东西——手慢慢地移到身侧,紧紧地拽住包包的肩带,好像才有了一点点勇气,“痒,我一直在痒……”
就这么几个字,就足以叫她的脸瞬间都红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更的太晚了,这天呀,今天毛衣都没穿过,直接到穿羽绒服了,好醉人呀_
今天下午在开会,手机在家里充电,忘记带了,哎,单身的人儿呀,回到家发现手机的未接电话都是10086的,噗
☆、008
医生的脸丝毫没有波动,拿着笔在全新的病历上写症状,“还有吗?”
“就是痒,痒得难受……”陈果的头越来越低,声音更轻了。
“多长时间了?”医生淡定地问。
“小半个月了。”陈果仔细地算着时间,满打满算的好像是有小半个月,怯生生地抬起头,往医生脸上看一眼,又迅速地缩回视线,讷讷地问道,“医生,我没事的吧?”
医生站了起来,指指诊疗室里最里边的小间,“有过X生活吗?”
“有、有的……”陈果想说没有,已婚的女人,实在不好说自己自己没有X生活。
医生再问了句,“有异味吗?”
医生一站,陈果也跟着站起来,跟受了惊似的,手紧紧地拽着包包的肩带,力道重得几乎能将包包的肩带给拽断了——“好像、好像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