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挽住段兑的胳膊,脚下的步子都加快了些,——甚至都觉得腿间有点痒,那种痒意涌上来,叫她差点站不住脚。
段兑开始还让她拖着走,还配合着她的脚步,可她到是越走越快,快得本来出差回来就累的他着实不太想跟,索性拽住她,“要是着火了,还是怎么的,走这么快做什么,我都累死了……”
“到是没着火,我怕下刀子把车子砸坏了,才走得这么快。”陈果回得很快,脸上的烧烫稍好一点点,才敢抬头面对段兑——心里还有一点点纠结,左手扬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抹把脸,真没先前那么烫,她硬是拉着他走,快步走起来,腿间的痒意才稍稍的止住一点。
她这个话到惹得段兑忍不住要笑,那手就亲呢地摸她的头顶,“胡说,老天还能没事下刀子不成,这万一外头全是人,岂不是血流成河的?”
躲着他作怪的手,她怕自己绑的头发给弄乱,硬是用手挡着,挡来挡去还是让她得了逞,——发丝从耳边掉了下来,她赶紧地将发丝给夹回耳后,眼里含嗔地瞪着他,却是半点怒色都没有。
段兑最爱看她这样子,回到车里,他来开车,叫陈果跟个大爷似的坐后头,并不让她坐副驾驭座,——到是陈果不乐意,非得要坐前头,硬是拉扒着车门,不肯到后边去坐。
他段兑脾气好,哄她的话,那是随口提起来就有,“人都副驾驭最不安全,还是到后边去坐,我当你个司机,载你回家,乖,听话……”
陈果也不是个真能跟人论把子理的人,什么长篇大论能说得人缴械投降的本事儿她是一点儿都不沾边,被他这么一哄,那薄脸皮到是先红,还真是低垂着纤细的脖子,慢吞吞地走向段兑替她拉开的车门,但心有不甘似,“下回必得我开车——”
段兑笑语,“那行,下回你当司机。”说着就替她将车门给关上了。
把个陈果气个半死,她哪里是真想开车,有人开,她还乐意得不行,真要自己开车,自然是段兑坐在身边,一个人坐前面,一个人坐后面,这能叫夫妻?
她心里头不乐意,就连面上也带出点来,刚烧红的面皮色儿还没褪,微微僵着,显出一丝丝个矛盾的对撞,也没有什么正经坐姿,就那么歪着,气鼓鼓的,还瞪着前面的段兑,就瞪着他个背影。
“是瞪我呢?”段兑跟她肚子里的虫子似的,没回头就能瞧见她个不高兴劲儿,还问她,“小脾气上头真快,还是你以前老跟我说的,必须坐后面,前头一次都不敢坐,我如你愿了,你又不高兴,都这年纪了,你还跟孩子似的?”
他话是“抱怨”,可透着一股子甜蜜劲儿,并不是真抱怨,似乎是在怀念过去的日子,叫陈果听得心里没有一丝真实感,她的记忆早就不知道叫什么东西吃去了,一点都记不起来,段兑说起的过往更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于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谁脾气上头了,我脾气好着呢,”她还疑惑起来,自己真说那种话?
可她说脾气坏,她不由得娇嗔起来。
段兑专心开车,应付她还真是信手拈来,“嗯,你脾气最好,谁能有我们家阿果的脾气好?你一贯是脾气好的,到是我脾气不太好,都是你包容我。”
这话很肯定,听在耳朵里一点都不敷衍,她到是想找碴,也找不出来,气闷得很,甩头看向窗外,又想想自己这个态度不太对,段兑是自己丈夫,那是她丈夫,如果不出意外,她这辈子都得跟他在一块儿,“喏,你怎么跟那个、那个人在一块儿?”
段兑迟迟没听她的声音,就晓得她得闷一会儿,也习惯她个思维,果然没等她又说话了,可话里的那个谁,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那个,那个人的?”
“就是那个、那个叫廉以钦呀。”陈果没好气地叫廉以钦的名字,想着刚离开机场时对上的眼睛,心“嗖”不舒坦,“你跟他很熟呀,怎么聊得挺欢实的?”
“怎么啦,你连廉叔的醋也吃呀?”段兑一听,立马取笑她,“以前你就爱吃醋,现在连男人的醋也吃?”
“什么啦?”陈果不承认自己吃醋,那是没影儿的事,嘴上立即就说,“谁稀得吃你那什么破醋的,廉以钦是纪蓉目前交往的男人啦,我就是好奇啦,省得纪蓉叫那种看似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给哄了——”
“你还替人家操心,”段兑挤兑她,“我还替你操心呢。”
一听这话,陈果气不打一处来,真跟快要更年期似的,一下子就上来了脾气,尤其是她更怕叫段兑晓得自己得那种“说不出口”的病,今天的针是打了,晚上还得洗洗,还思量着怎么不叫人发现她那些个洗液跟药,才这么一想腿间刚稍稍压下的痒意似乎又冒了头,心虚之下就忍不住稍稍提高了音量,“谁要你操心了,我又不是傻子——”
“你哪里是傻子,”段兑一边开车一边还点头赞同她的话,还进一步分析,“你是失忆了,跟傻子是扯不上边的,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事,哪里会是什么傻子,我们阿果那是最最聪明的,出名的念书成绩好,以前妈都说瞧瞧人阿果,小小年纪就比我会念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