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还真不能跟一样一口气就干了这大半瓶的,你要真有病儿,酒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能喝,命还要不要了?”
酒多刺激呀,她个先天性心脏病的,瞧着半点都不像,但谁也不敢说陈果没有先天性心脏病——真喝出个什么来,他还真负不起这个责任,人命关天的。
“我像是有病的样?”她喝了还不过瘾,跟酒鬼似的,再提起酒瓶往嘴里倒,这支被廉以钦精心呵护的红酒在她嘴里一下子就成空瓶,脸颊给熏得红红的,舌/头还利落,“你有病,我都没病呢。”
就她个牛饮的喝法,也敏感地喝出这酒的好来,更觉得能写个心得来,手就有些不受控制地打开手机屏幕,迅速地输入脑袋里所能想到的字眼,把这些字眼都组合在一起——幸福的不得的感觉。
“你还真是没病。”廉以钦跟哄孩子似的,不跟个拿着酒瓶子就不放的人讲道理,把酒杯子放下,没想再喝酒,“那么你还真是陈果?”
她摇头,可能是酒意冲上头,她不觉得,就觉得人热热的,脑袋还是清醒的,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呀,我不是呢,我呢,死了呀,莫名其妙的有那么一天,我就成了陈果了,好奇怪的事呀,廉叔,你觉不觉得奇怪呀?”
她一张嘴,喷出来的全是酒味儿,眼神挺清明,也说不好她是故意的,或者不是故意的,反正就那么仰着脑袋,朝他说话。
到叫廉以钦有些自以为明白了点事儿,也没觉得这事儿特别稀奇,毕竟他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如今才明白——这人不是陈果,那自然性格是不一样的,也能解释她为什么对他放招了,放个引诱的招,跟个小妖精似的,有一出,又来一出的,差点把他给绕进去。
“别人还没有这么个机会呢,你有这个机会不好?”他调侃她,面上露出笑意,将面容的线条立时就软化了些,“顶着同张脸,过两种不一样的生活,不会求之不得吗?”
她一脸的嫌弃,“我叫你一声叔,你还真把自己当叔了,才几多年纪呀,这想法就老成这样了,什么是不一样的生活,人还是自己,那算什么不一样的生活?不过就是装个样子,装作自己在过不一样的生活,不累吗?”
再好的心情,也能叫她的话给气出好歹来,——他不由得真觉得是不是年纪比她大,就存了代沟了?怎么他就没明白她在想什么呢,这想法一跳一跳的,“那你不高兴成了别人?”
她又是一瞪眼,还是嫌弃的样儿,“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谁都会不高兴吧?
他稍点头,又迎上她嫌弃的眼神,才这么接触一会儿,就被她接二连三毫无理由地嫌弃,简直不由得叫他要反思,难不成他个魅力都失效了?
不,不可能,只能是她装矫情,不过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这么一想,他立马就挺直了背,难得还能生出几分沾沾自喜,要说平时,他根本都为太让女人喜欢而厌烦,如今到想着她就这么矫情状地欢喜他,太满足他大男人的心理,难得就软了口气,“不高兴有什么的,谁还能天天都高兴,总有不高兴的时候?”
话是这么理,但是她不稀得听,尤其是他说的,在她眼里他就被深刻地烙印上了两个字“自恋”,极度自恋的人,还能不高兴的时候?都活在自我欣赏里,看自己哪里都好,哪里会不高兴?
所以这话半点说服力都没有,她索性就露出讽刺的笑意,“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装傻了——
可那能叫装傻吧,就她个表情,活脱脱的就说明她没装傻,就是故意的这种话,——竟然叫廉以钦觉得她分外的可爱,也怪乎就是那么一种感觉,别人都不敢这么对他,也就她了,也许别人这么对他,他不会有这么深的感觉,她这么干,他就有了感觉——
问题不在于怎么干,是在于人,他还能不清楚这种玄机,早就清楚了,阅历多就是好,也能早点明白内心,手握住她握着的酒瓶子,硬是从她手里拿回来,抵着她嘴唇碰过的地儿,就这么想余下的酒都给喝了。
喝的时候,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与其说是在喝酒,不如是在喝她,——她个脑袋里蓦然地就涌上这句话,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忽然间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就抱住了双臂在胸前。
眼神完全是戒备的。
他就笑看着,薄唇碰着坚硬的酒瓶口,还能感觉到她留下的余温,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都觉得瓶口是软的,碰的哪里是酒瓶口,分明就是她的唇瓣,娇嫩的唇瓣儿,叫他在那里辗转地吸/吮,香甜的汁蜜就那么流入他的嘴里,再没有比此时更享受的时刻,他甚至还破天荒地跟个不知事的小年青一样希望时间就能停止了——就这么与她相望着。
只是她个戒备有些破坏气氛,他放下酒瓶子,还满手的不舍,还眷恋地摸了摸瓶身,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不肯偏离半分,“你真想跟着段兑养大不属于你的孩子,这么有母爱?”
一语惊醒梦中人,把她惊得不轻,她纠结过很多回,也就是短短的纠结过,并没有太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