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破事一刀两断,可回到住处看到枕头边董卿那只手机,却又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这感觉,就跟戒烟似的。
下定决心戒烟,很容易。可真等到戒烟开始,整个人就不对劲起来。
他也是真下了决心的,董卿的手机他给扔进了抽水马桶里,进了水彻底报销。
可晚上躺在床上,那手机里的照片视频却在脑子里一遍遍会放。就跟知道了母版被毁,不甘心就此消失的拷贝版就不停的提醒他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记住。
记住个屁,记住这些做什么?
好吧,就算脑子里这些东西都赶出去了。可身体却又再一次提醒他需要记住的那些感觉,仿佛也是知道了从此以后将不再会有这种感觉,身体也一遍遍开始会放那些触觉,抚摸,那样的温度,湿度,那种柔软,那种温暖,那份紧致,缠绵。
这后半夜,似幻似真,如梦如痴,搞得他就跟重回少年时光似的,春梦不觉晓。
一早醒来,面对着一裤子的湿漉漉,他气得差点炸肺。
这叫什么事。
盯着两只熊猫眼和一肚子的郁闷,楚人美当机立断,走人。
眼不见心不烦,断了念想彻底戒毒。
可多倒霉啊,怎么上了趟厕所一出来,就又碰上了这个冤孽。
那头茶末终于烘干了手,甩了甩,要转身。
她要转身了,就要看到自己了,怎么办?现在他该怎么办?
楚人美脑子一下就空了,砰砰砰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听不见。
就在茶末将要转身的刹那,他动了。一步蹿上前,伸手就朝她后脖颈上狠狠一个手刀打去。
茶末微微一震,立刻软绵绵倒下。
他张开手臂接住,拦腰抱起。转身就冲出走廊,从货运电梯下楼。
那头董卿躲躲闪闪从安全通道出来,朝厕所这边一看,没人影,嘴里啧一声。
怎么还不出来?掉马桶里去了?这个麻烦的东西。
在门口转悠几下,探了探头。
里面出来一个女的,撞了个照面,被唬了一跳。
“神经病。”
董卿也不是好惹的,回瞪一眼。
“你全家都神经病。”
一把推开人,索性闯进去。好在里面没人,可没人更糟糕。
茶末呢?这狗东西难道真跳气窗跑了?他急得团团转,抬头一看,气窗反锁着,压根不想有人出去过。
难道是自己躲安全通道那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出去了?
于是他急忙冲出厕所,路过货运电梯的时候瞥了一眼。
刚才电梯停在三楼,但现在显示却是去了地下一楼。
这里面肯定有事,他有直觉。
等不及电梯,他立刻转头冲向安全通道,走楼梯下去。
机场方面已经通知了楚人美的机师,跑道已经清理完毕,允许他起飞。
技工也已经把厕所修理好了,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飞机。
楚人美弄了个大旅行箱把茶末装进去,当行礼运上了自己的飞机。等随行人员都登机了,机场工作人员就过来检查好他们的各种证件和文件,然后由指挥车带领飞机前往跑道。
地勤打完手势以后,机师就发动飞机,滑翔一段路程之后机头抬起,飞机徐徐升空。
到达三万英尺高空后,楚人美就拉开旅行箱,把茶末抱出来放在卧室的床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感觉非常好。
昨晚到今早那种焦躁不安,心烦意乱的感觉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满意足心安理得的适宜感觉。
他是个讲求实际的人,解释不通的就不必解释。反正这女人他想要,那就要了吧。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和他无关,她会怎样也和他无关,重点是他现在心情很好,感觉很棒。
这就够了。
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从床头小冰柜里取出红酒给自己到了半杯,他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美酒在手,佳人在床,小日子挺不错。
喝完了酒,他打个哈欠。
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躺下好好的小睡一会,这次一定能睡个安稳觉。就算不安稳,也没关系了。反正想折腾的人就在这儿,他想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
叹息一声,楚人美拍拍茶末的屁股,把她往床里面推了推。自己则脱了外套也躺下,想了想,又侧过身,伸手将她搂住。这样总算安心安稳了,就闭上眼睡觉。
至于三万英尺之下的地面上,机场里,忙的到处寻找的董卿,陈立阳和孟浩然,自然不会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然而其实楚人美今天也并不怎么走运.如果他能有时间去机场打听打听,或者问问茶末,他就能知道董卿的目的地和他要回的家其实是同一个地方。
茶末也算的上是殊途同归,总算也踏上了她的出国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