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菜鸟级别。
好在他的随行损友朋党里不乏油腔滑调刁钻厚脸皮的老油条,配合爽快的红包攻势还是顺利突围冲进了闺房。
乍看到穿着一身红艳艳中式改良礼服的茶末,孟浩然都恍惚了一下。
他从来都觉得大红色是很艳俗很刺目的一种色调,看多了令人感觉头疼疲倦。但这一刻他却觉得红色如此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这个穿着一身红,头戴红绢花,羞答答坐在床边低着头扭着手的小女人,就是他的妻。
心都软了,醉了,化了。
唯有红色,那浓艳的热烈的令人炫目神迷的红色,才能表达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原来这才是红色的意义,是血,是心,是最热烈最真挚的情感。
他灼热的注目另坐在床边的茶末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可羞归羞,她还是忍不住忽闪几下团扇似的睫毛,一瞥一瞥的传情递爱。
一个看得痴,一个瞥的俏。
这两人的磁场一对上,其他人通通弹开,自动隔绝在磁场外。
在场的女方亲友男方亲友之中原本不乏各种猜疑,毕竟男女双方这家世学历性情通通八竿子都打不着,里面要是没点猫腻,谁信?
可现在,亲眼看着这两个含情脉脉肉麻到无敌的状态,也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陷入了爱情之中的昏男昏女。
结婚结婚,不昏头怎么结婚?
这两个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女,不结婚都说不过去了。
那就结婚吧。
自此以后,爱情终于可以死有葬身之地。
在亲朋好友簇拥之下,一行人驱车从茶末家出发前往门市部广场。
老茶家这三天是从早饭管到宵夜,五十桌的亲朋好友是一大清朝就陆陆续续赶到了。先开麻将棋牌,奉送早餐点心茶水,从清早就热闹开了。
虽说重头应该在晚上,但举行仪式还是大白天比较合适,一则暖和二则方便群众围观。
各界领导商务人士在中午也都陆续赶到,在司仪的安排下各自就坐。
舞台早已经搭好,扎着气球彩牌和花柱还有各种装饰彩带,时尚嘛差点审美也比较乡土但绝对热闹。
长辈和领导的首席也早已经摆好,还铺上了红色的丝绒桌布,就跟要开表彰大会似的。
车一到,司仪就安排长辈和几位高级领导去首席坐。
因为没有专门的休息室,所以小两口就待在车里等候。
这车是董卿打发来的,从Z市租的一辆奔驰房车专门给茶末用来婚宴上充当休息室用。
房车里从厨房到卫生间到卧室一应齐全,十分方便周到。
她既可以在这儿换装补妆,还可以休息。酒席上的大鱼大肉油水重不合她的口味,还可以由阿姨在这儿给她开小灶。炖品补汤什么的也可以随时热,方便她按时吃。
这份体贴殷勤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孟浩然脸都臭了,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非常漂亮周全。
幸好茶末在他耳根前说了一句话,才让他剥开乌云见青天。
茶末咬着他的耳朵说。
“再好他也不是今天的新郎官呀。他嫉妒你呢,肯定在家里咬被角呢。”
茶末说得没错,董卿真的是恨的在家咬着被角扎孟浩然的小稻草人,针针都扎在要害,集中两腿之间,十分阴毒。
就在各界亲朋好友仇人奸夫的祝福和诅咒之下,这对一点也不相称但却异常和谐的新人拜天地喝交杯酒念结婚誓言,还开洋婚恶俗的切了一把结婚蛋糕,最后撒喜糖基本完成结婚仪式。
仪式完毕后,新人就立刻躲到房车里去抓紧时间休息并准备下一场硬战。
五十桌啊,这敬酒也能把人活活累死。
结婚对于新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苦差,外人可能觉得浪漫喜气,但当事人其实啥也感觉不到。
茶末和孟浩然就跟参加战斗似的,回到房车里立刻换装。然后跟司仪沟通下一步的行动,从哪桌开始,会有哪些重要人物。伴郎伴娘也立刻做好准备,香烟糖果外加真假白酒黄酒葡萄酒。
等那边领导落座,宴席开始。趁着最后一点时间,茶末在阿姨的提醒下吃了她的必备功课安胎养身的补汤。孟浩然也趁机吃了碗云吞面,垫垫肚子。
可怜见得,外面生猛海鲜山珍海味各色佳肴,新郎却只能偷偷吃一碗云吞面。
这就是婚宴的真谛,今天大家都是来吃喝的,只有新人是来受罪的。
擦干净各自嘴角的汤汁面汁,两位新人深吸一口气,回头望一眼身后的整装待发的团队。
出发吧,朝着战场前进。
一到宴席上,看着那漫无边际的五十桌,茶末只觉得迎头一个闷棍。
站在台上看和深入席间看那感觉完全是两个样,眼睛里立刻被各种面孔塞满了,耳朵了塞满了各种声音。
她和孟浩然就跟两个木偶似的,被司仪和娘舅一左一右挟持着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