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讲究,既然要做就该做得像样一些。”
寒风从帘外漏了一丝进来,掀着秀发飞入赵南狂的鼻端。
秀发上,有着清洛淡淡的体香。
那十根纤柔的十指,似有若无的抚过胸膛。
肌肤相触,像是有电流击过。
妖女!
赵南狂霍地捉住清洛,谁知他一手捉了清洛的手臂,一只手掌却不巧捉住了清洛不盈一握的腰肢儿,那腰肢儿细而柔,柔而软。
霍地把掌抽回,赵南狂面色如铁:“够了。”
他拂开清洛,吩咐下人将脏污清理干净,又自主披上了龙袍,待得战车内安静下来,清洛已歪在了被褥里,赵南狂却只在帘子外靠着壁板休息。
第六十七章:心魔
战车随着军队往前行,轱辘声响了一路。清洛凝着赵南狂侧影,虽隔着帘子,却朦胧看得清他的神情。
“大凉人不是傻子。”清洛道:“没有皇帝会让妃子一个人留在榻上,而自己却坐在帘外吹冷风。”
片刻后,赵南狂走进来,却仍只挨着壁板坐下。
“大将军是在避嫌?大将军大义凛然,正气干云,若是心无旁骛,纵然是抱着清洛在怀中,也可以安置若无。大将军是在怕什么,怕自己的心,左右不了自己?”
赵南狂忽然变得沉静,静得有些可怕。
又片刻后,他起身和衣躺了过来,手里始终握着一把佩刀。
渐渐的,身侧传来清洛简单安宁的呼吸声。
灯油惚恍,在战车行进的骨碌声中摇曳生姿。
赵南狂侧身望着清洛的睡颜。
他的眼睛里,射出一丝寒光,手掌缓缓拔刀——
只要他狠心一刀下去,世上再无清洛。
灯烛幽幽,温柔的笼着清洛的容颜,睫毛安静的搭着,红唇微微阖上,白脂般的肌肤,丝滑凝亮,安睡的模样像个孩子般无邪纯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冷漠,却让她看着如此潋媚撩人。
刀徐徐入了鞘,赵南狂的眸光浓暗无边,只觉退股间灼热挺起,四肢的血液躁动起来,清洛那淡淡清凉的声音,在赵南狂脑海中回荡:
……清洛左右不了任何人,左右你们的,是自己的心。
将军说,是吗?
赵南狂躺下来,强压邪念,很快欲望退潮,恢复了平静。如此两人相处了三天,在第四个夜晚的时候,敌人的埋伏再次扰乱了东离大军前行的步伐。
只听叮叮咚咚一阵利响,是长弩箭射在战车木横上发出的响声。
“皇上,有刺客袭营!”
“‘朕’已等他们多时。传朕令,让他们照计划行事。”
“谨遵圣命!”
见赵南狂坐在战车内稳如泰山,情绪并无起伏,清洛却觉不安。
赵南狂道:“这些大凉人对我军中部署,了若指掌,今次御驾亲征一路遭逢多重袭击和埋伏,这不是偶然的事情。但我东离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们敢来,我赵南狂定要教他们有来无回!”
忽然一种阴霾浮上心头,这次御驾亲征的背后,仿佛处处透着一丝异样。
与其说赵南狂假扮皇帝,不如说赵南狂在监守着她。
难道——皇帝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清洛心中猜疑。
而这份猜疑,让清洛脊背发凉。
若是君孤云早已看穿她的真面目,在这些日子里,皇帝是否和她一样在做戏。甚至比她做得更滴水不漏。想到此处,清洛背面已渗出冷汗。万一自己的猜想是真,那自己无疑反成了皇帝用来设谋的一枚棋子。
清洛强压紊乱的心。
在事情未水落石出前,至少不能自乱阵脚。
很快的,军中的骚乱平息下来,大把的火光朝战车围拢,战车外有乱七八糟靴子走动的声响,又像是有许多东西被抛在地上发出撞击声,轱辘几下便不动了。
“启禀皇上,刺客已经伏诛,无一人生逃!”
“有多少刺客。”战车内传来赵南狂的说话声。
“共三十六人!”
赵南狂走过来,一把拉住清洛的手,将清洛带出战车!
第六十八章:掌掴
走出战车的那一刻,地上散乱着血淋淋的人头。
有的人头甚至被刀子削去了半边,露出森森颅骨,有的人头眼珠垂落,还留着死亡那一刻的哀怨。
流出来的鲜血,将周围的枯草也染红。
雨雪飞落,混着血水蜿蜒到了脚边。
在七杀庄什么样的残酷清洛没见过,曾经面对这些,她可以心如止水,可是这一刻,清洛扶着梯木抓着赵南狂的手臂,俯身剧烈的呕吐起来!
赵南狂看着清洛,目光里藏了许多复杂的心思。
清洛呕得翻天覆地,直欲将心也呕吐出来,睫毛上沾了几滴幸苦的泪水,脖子也涨得发红,赵南狂拍着她的背,低声说:“这些大凉刺客冒犯我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