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照都枉进行,他布属一切,而她,进入了宫中,在两日后天葵干净时被领进娘娘寝宫。
一待便是半月。
她亲眼看着景王与皇后的偷情。
这两人是否认为没人发现,抑或是不在意?
不管如何她猜不透,只重复着冷眼看着景王那纵情的俊容,就和所有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们一个模样……
如果这就是爱?
如果朝里不要总在缠绵后笑得那样诡异,她会认为,这是对命运捉弄的有情人……
每次进宫前,对她这个外面招来的婢子还是要进行搜身。
这些新婢们是应皇后的要求从新招入的。
全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家们。
她进了宫,在暗处将那药丸从那里挖了出来,擦拭了干净,将它交到了她手中,完成任务。
“喝下去,你将永远不会受孕。”
她看着朝里毫不犹豫将药喝了下去。
她不懂,不懂为何都家人能如此无情,怨不得,他们被皇帝视为眼中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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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还不能离开。
她仍旧继续安分待于宫中,偷看着景王日夜拥着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一脸期待道:“我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只属于我们两人的。”
而朝里的笑容清冷中一丝掩不去的眷恋,并未许下承诺,却给了景王期待。
他饥渴地吻上她时,她微睁的眼中竟是一片嘲讽。
小八这时已被宫人放心地调来服侍皇后身边。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到底谁是傻子谁是真心?到头来终究不过一场梦……”
当朝里突然而来的这句感叹,是在那午睡时。
当夜她被联系出宫,是在两天后的宫女们一生中唯一一回的归宁日。
她借机出宫,再也没有回来过。
任务顺利完成,他拍着手赞许她机灵,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仅是遵守了他的命令。
他说珍环短时间内会活下去。
她松了口气,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珍环除外。
她不再被他派去出任务,乖乖的留在府中服侍着他,就如从前没有三爷发现的那个夜晚,没有玉老夫人绑走她的那天。
在京都里的都府已经日渐的沉默,或者该说没落?
它不再像凉卡的都府,有五位爷总是日夜热闹着。
大爷因为妹妹的死,而主动请辞,交还了将军的荣耀,整日待在府中,拥抱只属于雾里的一切。
被五爷安排将他带走了。
再过些时间又传出大爷在半路被土匪所杀,尸体被运回来时面目全非。
那是第一次小八见到五爷狂怒的神情。
他不顾一切地骂着大爷:“为了一个女人?!我为你安排好所有的一切,你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我们兄弟?!都风!你对得起我们吗—— ”
都迹呆愣在一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是不感置信。
在终于见到五弟发狂时,才彻底的明白,这不是一场戏,这是真实的。
“大哥……好傻……好傻啊—— 竟为了雾里……”
都迹喃喃自语着蹒跚跌出了房门。
那一夜,都家两个兄弟皆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准打扰。
小八从都农口中才知晓,当初雾里被石封时亦是如此。
她推开了那紧闭的房门,见到了月光下倚坐的男人。
缓缓地走了过去,他头也未抬问她:“谁准你进来的?”
她说是自己,将食物搁下后便要退出去,却被他叫住。
他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朝她招手。
她乖乖走了过去,跪坐在他身前。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那右脸颊上那朵漂亮的刺青。
他呢喃着:“很漂亮呢……那个男人拥有一手好手艺……”
她无言,他的表情和玉金枝时而盯着她脸蛋出神时一样。
他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和玉金枝一样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他的指来回在那朵花上流连,低低的说话声夹着莫名的愤怒:“我舍了雾里,他便以生命来向我抗议吗?!难道他不晓得,和自己的妹妹乱伦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千不该万不该搞大她的肚子!我允他们肆意妥为,却不是真叫他们把彼此当成夫妻不避嫌!”
他的怨恨,第一次她听到。
她很安静,沉默着守在他旁边任他发泄。
“他要多少女人,我日后翻遍整座中原也会为他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哪怕是朝里也可替代!为什么他不明白我对他的一片苦心?!他要在这节骨眼上让我输那皇帝一次?我都家兄弟个个都是与我作对的人—— ”
“五爷……女人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开口了,突兀打断他的话,在他面色僵凝下,看似逼问般问道:“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