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踩着那根弦引了大尊大神出来,岂不是要吃不消兜着走?
当然,若是真的将证据交出来,自然也不会就此石沉大海,路文振必定会因此元气大伤,而那时便是他的政敌上位的大好时机,路文振最终也只会落得个“因病退休”的名头。
所以,不管是路文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接受,结局都相差无几,并非简洁所想那般严重。
吴庭威没有向简洁解释这些,他希望路文振最终的选择能让简洁的怨恨少那么一些些,这样她眸中偶现的忧伤或许便会少上几分。
——
这天,当吴庭威将最终结果告诉简洁时,她果然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
天气很好,湛蓝天空洁白无云,四周鸟语花香,绿意盎然。
简洁笑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毫无负担般笑了。
二十年前,路文振在简语西与前途之间,选择了大好仕途。斗转星移,风云变幻,他最终又亲手了断了自己的事业。
而沈眉也带着路婵娟离开路家,回到沈家。
事业家庭两示意,这于人到中年的他而言,许是最大的惩罚了吧?
尽管此刻,简语西已在遥远的天堂,若是她真的化为黑夜的星,会有所安慰吗?
“你说,他有没有爱过我妈妈?”
吴庭威当真认真思量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如实作答:“不知道。”
简洁瞥了他一眼:“亲爱的,同样身为男人,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头绪都没有?”
吴庭威觉察到危机的靠近:“世间万物,百态丛生,这世上的男人类型可多了去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那般自私!”
简洁:“那么你是哪种类型的?”
吴庭威嘿嘿笑了两声:“妻奴型的!”
简洁挑挑眉,眼睛一转,声线微转:“是么?”她笑了笑,勾起手指示意他蹲下去,吴庭威愣了一愣,“做什么?”
“你先蹲下再说!”
自称妻奴的某某人无奈之下只得屈膝蹲下,简洁腾地窜跳上他的脊背,“驾!”
某人的心碎了一地,妻奴……就是骑奴么?
——
接到梁梁的电话,简洁略感惊讶。
这三个月以来,简洁四处寻找路向南,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不知道得知真相的他现在是何种情况?
“梁梁,你是不是跟向南在一起?”简洁问道,否则她绝对想不出来,梁梁为何会打电话来。
电话那端的梁梁默然片刻,声线平稳,说出的话却叫简洁震惊不已:“简洁,没想到你居然是沈眉的女儿,其实这样也好,你若是一直不肯认她,怕是她会比被人杀了还要难过吧?这样来看,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吧?所以,路向南的命,我不要了,交给你了!”
简洁心头不禁一紧:“他怎么了?”
“你自己来看吧!”梁梁很快报出一个地址。
简洁没想到那时玉树临风英姿飒飒的路向南,为被毒品折磨成如此地步。
两侧脸颊瘦得有些凹陷,眼睛下方是褐色的黑眼圈,整个人都是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更可怕的是连他的精神都似已被毒品所控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看到简洁,也只会向她讨取毒品。
这是简语西的儿子。
尽管简洁不愿意承认自己与沈眉路婵娟的血缘关系,可是路向南不同,他是简语西唯一的血脉,因此简洁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他。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路向南狼狈的蹲在墙角,而简洁是屈膝半蹲于他面前,她仰起头来质问梁梁。
梁梁眸中跳动着莫名的光芒,她深深吸了口气说:“他总是做噩梦,梦到你妈妈跌下楼的场景,所以我——”
“所以你喂他吃毒品?”
“我——”梁梁将头转向窗口那面,微微阖了阖眼睛,嗓音却霎时显得沙哑,“我很爱他,曾经,现在,我都爱他,可是,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你无法想象当初我一个人大着肚子,被沈眉逼到医院去做引产手术时,有多悲惨!我这次回来——唯一的目的便是为自己讨个公道!所以,我并不欠他。我人生全部的爱情与怨恨全都给了他,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听完梁梁的故事简洁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路向南的毒瘾突然间发作,梁梁上前与简洁一起,用尽了力气仍不能将他制服。简洁来不及思考,拿起房间角落里竖立的棒球棍朝路向南后脑勺一击,他便晕了过去。
——
被简语西之死折磨得苦不堪言的路向南,因毒瘾太重,简洁又不忍将他送至戒毒所,只好请了医师来帮助他戒毒。
整个过程漫长而痛苦,很多时候简洁都选择不在现场,而是在路向南情绪平复时来同他讲些简语西的事情。
路向南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十分配合治疗。
沈眉与路婵娟同来过几次,简洁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