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暴跳如雷的人,享受自己平静的早餐时间。
不过某人不放过他,撑着桌面对他大喊:“喂,老许,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许征闲闲的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听到了,我想方圆10公里范围内长了耳朵的都听到了。”
盛建敏一听更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儿子你也有份的,他要有个好歹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你就不着急?”
“老婆大人,恪儿我只是有份把他制造出来而已,可没想过有份干预他的人生,他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了,爱做什么想做什么随他去,落了好是他自己的,我不沾光,落了歹也是他自己的,我管不着。”
“老许!”盛建敏拍桌子,“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不知道你跟恪儿是一边的,你暗地里尽帮着他对付我呢!”
“哎哟,老婆大人冤枉为夫的了,我哪里敢对付你呀?”许征一脸无辜。
盛建敏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冤枉你?恪儿冻结我的资产你敢说你事先不知道?你敢说你阻止了?你敢说……”
许征一把握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质问,笑眯眯的说:“嘿,老婆大人,我昨天才从欧洲回来,你资产被冻结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0270
盛建敏甩开他的手,“那好,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那么现在呢?盛臣祎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你要怎么说?”
许征扬眉,“臣臣爬到你头上了?看起来你脖子挺有劲儿的嘛,撑得住那么大个小伙子,呵呵~~”
“许、征!”盛建敏咬牙切齿,“你要再跟我没正经的打哈哈试试看!”
见老婆真的怒了,许征整了整神色,“好,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妨实话实说,恪儿对你做的事情我虽然不完全赞成,不过觉得他情有可原。”
“哈~看吧,我没说错吧,恪儿做出那么多不孝的事情,没你在背后撑腰他哪有那胆量啊?”
许征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道:“老婆大人,你要先检讨一下自己,如果你没有手管恪儿和二丫头的婚事,他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老许,你老糊涂啦,那种女人怎么可能进得了我们许家的门,儿子喝了她的迷魂汤,难不成你也喝啦?”一提到屈有男,盛建敏就上火。
许征叹息,“老婆大人,我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你,恪儿是非那丫头不娶的,你怎么就是看不透事实,这么执迷不悟呢?”
“这算什么狗屁事实……!”盛建敏的话说到一半,许征一指抵到她唇上,摇头,“淑女不说口。”
盛建敏老脸蓦地涨红,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为她下意识的爆了一句话,他……如今老夫老妻多年,每次想到仍叫她羞赧不已。
“老婆啊,我知道你心眼不坏,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喜怒都写在脸上,以我们这种背景出生的人来说其实挺难能可贵的,只可惜你待人处事最基本的观念态度,自小被培养得扭曲了,受你那高傲母亲的影响太深蒂固,以至于有点好坏不分。”
“我哪有……”
许征反问:“没有吗?在你心目中人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你看不起穷人,敌视自己的亲侄子,惟我独尊,刚愎自用,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平心静气的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过问题?”
“……”
“你痛恨你的母亲,你认为她过于偏袒儿子,从来没正视过你付出的努力,你做出的成绩,因为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你气不过硬要跟臣臣争夺盛世,那么你应该非常同情和理解二丫头,她也是不受父亲重视的女儿,一直遭到父权主义蛮横的打压,亏得她有毅力,不屈不挠,在逆境中拼命求上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我想恪儿正是为了这点对她那么着迷,而且一迷就迷了十年或许更久……”许征缓口气,“你知道二丫头之所以能顺利出国留学是谁在背后推手的吗?是恪儿。当年他拿着米兰服装学院的入学申请来求我帮忙,你是知道恪儿的,他何时主动开口向我们要求过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我,他求我贷款给他,伪装成奖学金让二丫头能够出国深造,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他的心意,所谓爱到深处无怨尤,他宁可忍受孤单寂寞和无尽的等待,也要成全爱人达成理想,如此深刻的爱情你以为你拆散得了他们吗?”
盛建敏吓住了,丈夫说的这段往事犹如一则天方夜谭,她那生薄凉的儿子居然拥有如此浓烈的感情?
她下意识的驳斥道:“你骗人!”
许征摇了摇头,“要不要我把恪儿当初签下的借贷文件找来给你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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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莫。
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首府。
屈有男站在窗台鸟瞰着下面一大片苍翠层叠的柑橘园,温暖潮湿的海洋岛屿气候让人在冬天里感受着春暖花开的柔和美好。她一直不知道扎科竟然在西西里拥有这么广大的一块土地,他常常提及的飘雪的庄园,害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