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舞抽出一看,果然是禀报沧州军情的密函,并且还说,那三份急报已经被他拦截,请五王爷定夺,该怎么处理?
不!不可能!依她看来,他凤初玉的心思还没有缜密到如此地步,而且,以他在外做质子多年来看,他的人脉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渗透到了各州府内。
凤千舞不是观音菩萨,该杀的人她也从不手软,但是,老百姓是最苦的人,也是最无辜的人!这样的大战将会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
凤千舞率着两路官兵从同方、同德二县出发,到达沧州城内,至少还得骑马行走一天一夜。
凤初玉啊凤初玉,你这心还真是被狗吃了,空长了那么一副好样貌,这心怎么就这么歹毒呢?为了自己的名利和地位,为了那个完全不属于你的皇位,你竟然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你于心何忍啊!
“道台大人的信是写给五王爷的!”
去,由道台大人辖治。”
千舞穿越过来以后,还一直不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冷贵君呢,看来,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了。
“微臣接旨!”
第二天,铁天观和赵师爷一见凤千舞已经不在,问刘明方,刘明方说女皇陛下另外有事,已经改道先行一步,此事交由他全权负责,看到铁、赵两个不信,他又拿出凤千舞写下的手谕,众人率军继续朝沧州城进发。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凤千舞看着这个五大三的壮汉,倒是个中有细的男人,“铁判官,你那封密函可还在?”
赵师爷趴伏在地下,冷汗滴滴落下,“请陛下息怒!此令发出之后,曾有隔壁同德县令派人欲要上奏朝廷,但在第二天,同德县那个派去报信的人一家便惨死家中,而他也再找不着踪影。后来,这沧州府下便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看到铁天观停住不说,凤千舞皱了皱眉,俏脸一沉,“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服在这顶着!”
“微臣领旨!”
“铁天观,命你速速集结同方县衙内的兵马,以备待战。赵全修,你速与刘明方持联手谕,将同德县的兵马全召集一起,在今晚午时汇合,随朕一起包围道台府,将那沧州道台生擒活捉,朕这一回,一定要将这帮祸国殃民的逆贼给连拔起。”
那个是会是谁?难道,会是他的父君冷贵君?
刘明方接过,递交到凤千舞的手里。
“回皇上的话,这里是微臣的家乡,二叔说,功名要从小做起,才能做稳做好!”
铁天观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淡定,声音依然宏亮有力,“回陛下,在沧州事发之后,臣曾接到城中二叔之信,说京城风波诡谪多变,叮嘱臣在沧州要以不变应万变,所以,微臣在此事出来之后,曾暗暗派人盯住了道台府,臣曾在一个密探的手中搜到一份密函,密函内是道台大人亲自写的……”
赵师爷看着一脸怒意隐而不发的凤千舞,心中暗暗畏惧,“老臣已经说完了!”
凤千舞确实是先行一步,她的心里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妥,便想一个人先行前往打听一下情况。
“启禀陛下,微臣的二叔是九门提督铁通铁大人!”
凤千舞又看向铁天观,“铁判官,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
“铁判官,你刚才说京城里的二叔又是谁?”
想到这一点,凤千舞将刘明方召了过来,暗暗叮嘱了几句。
而凤初玉,竟然但敢勾结外邦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其情可恨,其心可诛‘
女皇陛下该不会是想杀了自己,以保全皇室的面子和威名吧?
“在!请陛下过目!”铁通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那封他一直小心收藏着的密函,拱手呈上。
“看来,这支黑手伸得还挺深!“凤千舞“腾“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随即又一挥手,“你继续说!”
凤千舞倒是笑了起来,“原来是铁通!按理说,你是他侄子,为你在京城谋个官差也不是难事,怎地反到这小地方来了?”
沧州的道台府,位于沧州城内。
而这一天一夜之内,会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凤初玉?那个外表如玉一般湿润的男子?是他吗?五年前的一切,和五年后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控的吗?
午夜,似乎连老天爷都预感到了今天会有一场人间大祸,整个天空黑压压的,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那初夏的凉风,一点一点地吹拂着,拂去人心底那一波一波的狂乱燥动。
看到千舞自从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就一直沉吟不语,铁天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这密函朕先收着!铁天观、赵全修听令!”
凤千舞用力一拍掌,“那道台大人若真是如此下令,便是置国家于不顾的叛逆大罪,尔等身为官府人员,既然知道此事重大,为何不上报朝廷?”
刘明方本要跟随护主,凤千舞却说自己身边随时有暗卫保护,不需要他跟随,他只需代她管理好这两县的兵马就行了。